“小神告退”土地再次鑽入土中。
“這條河水有了神靈,看來這次南蠻有備而來,怕是要平添一些波折”陳九待土地走了之後輕歎。
“不管那麽多了,這神靈要是不開眼,咱們就屠神,本将軍行軍這麽些年,還從未殺過神,也不知道殺神是什麽感覺”。
二十萬人的力量是巨大的,上午開始準備搭橋,下午已經準備完成。
搭暫時可供大軍通過的浮橋,與建築一架永久的橋梁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鋪橋”将軍一聲大喊。
無數的木闆,支架被士兵投入水中,邊走變搭橋。
剛剛過了十分之一之時,一股風浪在和尚湧起,這風浪來的如此突然,瞬間将浮橋沖走,有幾個士兵搶救不及被暗流卷入,不知所蹤。
鐵狼面色難看:“大渡河神,你不過是一個野神而已,沒有朝廷赦封,你以爲你這能阻擋我不成?”。
“将軍此言差矣,我可不是什麽野神,而是南蠻王親封的大渡河河伯,本神見過将軍”。
聲音渺渺,飄蕩在整個大渡河河面,不知道聲源在哪裏。
“好膽,你如果歸順我大周,本将軍可以既往不咎,不追查你冒犯之罪,要是頑抗到底,等我大軍滅了南蠻,定要将你打落神位,魂飛魄散,你可要想清楚了”。
一聲嗤笑傳開,水波蕩漾,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将軍面色難看的望着河面。這件事情不好辦了,現在到了人家地盤,沒有辦法的事情。
李廣在一邊撓頭抓耳。也沒想出什麽好計策。
陳九這個時候從鐵狼身後站出來:“将軍,我有一法可以一試”。
将軍眼睛一亮:“我倒是忘了還有你這個狀元。你腦子好使,快說說什麽辦法?”。
陳九雙目中蒙上一層水汽:“這河水是河伯地盤,我們想要過去卻是不能,隻能猛龍過江了”。
“何解?”李廣道。
“比拼誰的手段更高,待我施法将大河冰封,我倒要看這水神還有何本事叫嚣”。
“冰封大河”将軍鐵狼的眉毛一簇,随後搖搖頭:“這件事不用想了,成功不了”。
陳九愕然:“爲何?”。
“兩軍駐紮在此。氣血之力何等強大,除非是有度過雷劫的陰神高手出手,否則尚未出手就要被氣血反噬緻死”。
也是這麽個理,就算是度過雷劫的高手也要重傷,可是陳九是普通修士嗎?。
體内的内世界演化,陳九運使的元氣早就不斷進化,普通的後天元氣,先天靈氣,甚至于促進世界法則進化的力量,也就是世界之力也可以調動那麽一絲。
“如今這麽耽擱下去也不是辦法。平白的浪費時間,還請将軍讓我試試”陳九目光堅定。
鐵狼一怔,不過這種事情可不是小事情。一旦血煞之氣真的反噬,那陳九就毀了:“你不是武道高手嗎,如何會這玄門奧術”。
陳九搖搖頭:“将軍此言差矣,我從來沒有說我隻是武者,也從來沒說我不能使用法術”。
“這,,,”将軍聞言一愣,随後咬咬牙:“你确定”。
“确定”陳九話音堅定。
“好好好。隻要你能冰封這河面,讓這二十萬大軍渡河而去。本軍就給你記一大功”。
“還請将軍爲我搭建祭台”。
陳九雖然有諸般法術可以冰封這條大河,但是用自己一個人力去對抗天地。對抗幾十萬人的血煞之氣豈不是傻蛋,借勢才是修士的精髓。
搭建祭台很快,下午太陽剛剛落山,祭台就已經搭建好了。
陳九看着鐵狼:“将軍,冰封大河可能會引起天氣寒冷,還請打夠柴火,别都被凍死了”。
“你放心施法吧,這些個本将軍都記得”。
陳九點點頭,拿着四柄簡易的旗子,還有一個個令牌。
祭台高約十丈,成圓形,天方地圓正是如此。
對面蠻子隐約借助火光可以看到天空中的祭台,議論紛紛,不過卻沒有在意,他們不相信這種情況下對方敢施展法術。
一疊符箓擺放在桌子上,将令牌插在桌子上,,陳九手拿一份令書:“祭告天地,今有蠻族欲侵入我中土,我中土男兒身流熱血,定不與對方甘息,還望人道氣運加持,助本将軍一臂之力,擊敗蠻夷,揚我人道神威”。
念完這祭文之後,天空中冥冥大勢瞬間有了絲絲偏移,一部分降臨在陳九周身。
有了人道氣運護持,自然不怕對方血煞之氣的反噬。
陳九手中出現一柄桃木劍,這還是當年禁忌海在鄰家拿株桃樹上買下來的,這麽些年的孕養,品質已經不凡,具有了中品法器之威。
“天地赦令,風起”。
一聲令下,桌子上的一片黃色符紙飛起,瞬間來到上空,道法之力外放,周圍風雲突變。
這一絲道法之力與整個戰場格格不入,很快就引起了血煞之力的注視。
這裏是大渡河領地,就連大渡河的水神都不能妄自施展道法,而是利用自己的神職悄悄影響,像陳九這般大搖大擺的施展法術愣頭青可不多見。
見到陳九施法,别說河神,就連對面的蠻族士兵都愣了,随後傳來肆無忌憚的嘲笑聲。
眼中古井無波:“笑吧,等過一會你就笑不出來了”。
眼見着戰場上的鐵血煞氣就要侵蝕符箓,陳九身上竄出一絲人道氣運,瞬間将符篆包裹住,隔絕了煞氣的侵蝕。
“好好好,我的猜想果真是正确的,煞氣确實是人道之力的一部分,不但不能侵蝕人道之力,反而能滋潤人道運氣”。
看那一絲人道之氣吞噬了鐵血煞氣之後逐漸長大,陳九露出一絲笑意。
大樹搖擺,河水掀起陣陣波濤,對面的營帳刮飛了不少,衆位蠻子緩慢的去整理帳篷。
眼見着火候差不多了,陳九再次施法:“天地赦令,雲湧”。
風雲相應,猶如火上澆油,不知道自何處而來的烏雲籠罩在此處,狂風将地面挂掉三尺。
“死吧,我就不信你能真的成功”蠻王雙目透漏着一絲絲恨意。
河水中,整條大渡河都是河伯的領地,不知道躲在那個角落裏看着天空的風雲:“你施展的法術越厲害,死的就越慘,反噬就越兇猛,看你還能堅持道什麽時候”。
周邊異象好像是不放在陳九眼中:“天地赦令,雷來”。
雷乃天地間至剛至陽之力,可以克制血煞之氣,眼見着天空中閃爍不停的雷電,陳九心中突發奇想,要是将這雷電劈向蠻族大軍,那豈不是省了一番戰事。
下意識的分出一絲雷電進行試探,可是雷電剛剛到達蠻族大軍上空,雷電就被一條黑龍吞噬,那是蠻族的氣運金龍。
隻見那金龍消除閃電之後依舊不肯罷休,猛然間一抓撕裂空間向着陳九抓來,這一抓籠罩乾坤,定要将陳九捏成粉末。
遠方,一個道光裏一個須發皆白,童顔白發的道士看着天空的鬥法,胡子差點揪掉了:“這是哪家的愣頭青,借助王朝人道氣運不說,居然還敢直接對蠻族大軍出手,真是愣頭青啊,不知所謂”。
正常的修士那個敢直接對着大軍出手,大軍代表着一個王朝的鼎盛實力,有氣運金龍環聚,除非你是禁忌強者,否則照樣受到氣運金龍的轟殺。
一個人在強能夠強的過屹立不知多少年的帝國嗎?。
是以,直接派出修士高手直接屠滅對方的沒有,大家最多是打打擦邊球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