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眼睛放光:“這等手段實乃是仙家手段”。
站在一邊的吳起看着酒杯,又看看陳九:“陳九,這局我們兄弟認輸了,趕緊将劉兄放出來”。
陳九淩空而下,落在杯子的邊上。
對這老鸨一伸手,老鸨一個機靈,将杯子遞給陳九。
拿着杯子,看着杯子中不斷沉浮的劉安,陳九手指輕輕一彈杯子,杯中酒水翻滾,掀起陣陣波濤,劉安在其中沉浮掙紮。
随後輕輕搖晃,整個杯子酒水旋轉,頓時天翻地覆,劉安也不知道灌了多少酒水。
“陳九,你怎麽這般小氣”何忠國看着杯中暈頭轉腦的劉安,對着陳九道。
陳九眼睛閃爍出一絲精芒:“怎麽,你也要試試杯中灌酒水的滋味”。
何忠國聞言縮縮脖子,不再說話。
看到何忠國不說話,陳九将酒杯一抛,落在一張桌子上,拿起一個酒壺,徑直往裏面又倒了一半。
眼見着陳九這般報複,怕是劉安醉死在裏面都有可能,吳起顧不得害怕猛然間竄了上來一隻手抓向了陳九的雙手中酒壺。
沒有阻攔,任由其搶過去:“這酒杯就放在這裏吧,人做錯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明天早晨杯子上面的禁法自然會解除”。
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陳九要離開禹州城,沒有了顧忌,不怕劉家找他的麻煩罷了。
“陳九,你敢如此,日後劉家不會放過你的”恨田書在後面大吼道。
“随便,我等着他們報複”說完之後飄然而去。
江千秋付了酒錢,緊緊跟在陳九身後:“兄弟,這一手厲害啊”。
陳九目不斜視:“雕蟲小技罷了”。
“我倒是希望我也多會一些雕蟲小技”江千秋悶悶道。
時光流逝,七天轉眼而過。
劉安在酒樓被陳九整治了一番之事并沒有弄的滿城皆知,劉家的威望不是玩笑。這點事情還是能控制的。
不過雖然能夠封口。但終究城中還有别的家族勢力,衆口難封,瞞不住有心人。
對于這件事情,劉家将陳九恨得要死。這是赤裸裸打臉啊。打的噼裏啪啦響。
考試第三天。上京來旨,命令王明陽即刻進京。
王明陽走了,試卷的批判依舊如常。
一縷紫氣應滿了天際。一縷縷大日紫氣被衆生接引吸收。
修煉完走回屋内,江千秋依舊睡覺。
陳九搖搖頭:“江兄,今日放榜了,你怎麽還睡覺,難不成這麽有信心”。
江千秋将頭夢在被子裏面:“我不是說了麽,我是第二名”。
聽了這話陳九心中若有所思。
走到樓下的書屋内,拿出王明陽親手著作的細細研讀。
陳九與江千秋如此淡定,外面可是翻了天。
不是吵翻了天,而是擠翻了天。
應天書院的大門徹底被堵死,不是被書院堵死,而是被人流堵死。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根本就難以通行。
放榜這一日決定了很多人多年心血,或有人崩潰,抱頭痛哭,或有人喜極而涕。
一位頭發花白的夫子看着那人牆,不由得無奈摸摸額頭,手中拿着一個榜單。
“放榜了”。
一個士子眼尖,驚叫道。
這一聲驚叫就像是導火索,衆位學子猶如飛蛾撲火,前仆後繼的向着這裏擠來。
拿着榜單的夫子眼睛瞪大,想要後退逃跑,但是想到自己責任重大,隻能一瞪眼,怒吼道:“成何體統,還不速速退去”。
浩然正氣湧動,向着遠處人流壓去。
這一聲怒吼仿若雷霆,衆位學子不由止住腳步。
夫子額頭見汗,心中暗道:“終于将這些個家夥鎮住了”。
人群外,四大才子站定,一臉傲然。
吳起看着遠處的人群微微一歎:“真可憐,就算是擠來擠去也不曉得自己能不能中榜,反而會引發夫子惡感”。
在四大才子周圍聚集着一群書生,像是衆星捧月一般将四人圍在中間。
聽聞此言,一個士子道:“是啊,像是四位這般,自然榜上有名,除了那個逆天引來紫氣的家夥取得第一名,前五名定是被幾位全包了”。
劉安微微得以摸摸下巴:“承蒙兄台吉言”。
“我要是有四位兄台一半的才華就好了,到時候自然榜上有名”另外一個士子滿臉谄媚道。
何忠國滿面嚴肅道:“我等之所以有如今這等成就是因爲才華天生,向你們這輩子估計沒希望了,就是在努力先天殘缺如何能夠補全”。
這般教訓的話語,令哪位士子面色一陣青一陣紫。
劉安搖搖頭:“忠國,你這話就錯了,應該給人家留點面子,就算是這件事情是真的,你也不用說出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嘩然,
劉安凝神:“怎麽回事,怎麽這麽熱鬧”。
“第一名居然是陳九”。
“沒錯,真是逆天了”。
“這家夥居然有聖賢之資,能引來浩然紫氣”。
“真沒想到是他”。
聽着遠處的議論,劉安面色鐵青,猛然間邁步走過去,将擋在身前的士子扒拉開:“給我閃開”。
“你誰,,,”。
那被扒拉開的士子正要怒罵,卻看到劉安那副要吃人的表情,頓時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将剩餘的話果斷吞回去。
随着劉安往裏面沖,引發一陣騷動,罵者有之,怒氣勃發者有之。
其餘的三大才子面面相觑,吳起搖搖頭:“真沒想到居然是陳九,這會老大被刺激道了”。
新仇加舊恨,你叫劉安如何能忍得住。
看着遠處騷動的人群,恨田書道:“咱們趕緊過去看看,老大的精神狀态有點不對”。
随着幾人往裏擠,終于來到了榜單前面。
一個幾米長的白色榜單,陳九的名字赫然高高占據着第一層。
在哪榜單下面,一身衣服雜亂,鼻青臉腫的劉安正失神的看着榜單,眼睛沒有了焦距。
“劉兄,這隻是府試,以後等咱們去上京找回場子就好”。
劉安眼睛血紅,顫抖着雙手指着上面的榜單,艱難的吐出一個字:“看”。
幾個人一愣,順着劉安的手指望去,頓時一陣驚呼:“怎麽可能”。
“怎麽會”。
“這不可能”。
江千秋的名字赫然落在陳九的後面,江千秋之後才是劉安,要不是有陳九與江千秋橫空出世,這第一名怕是劉安的了。
由此可見劉安還是很有本事的,不隻是世家子弟草包。
劉安第三名,在其身後是何忠國第四名,恨田書第五名,吳起第六名,跌出了前五甲。
“陳九寫出浩然紫氣能得第一可以理解,但是隻知道睡覺的瞌睡蟲怎麽能名列第二名”恨田書雙拳緊握。
此時隻覺得往日裏什麽四大才子名号都變成了諷刺,就連周圍羨慕的目光都變的如刀子一般,捅在幾人身上,千刀萬剮。
“看什麽看,還不快滾”何忠國怒吼道。
說實話,前十名确實是令衆位學子蠻羨慕的,本來想要上前巴結一下,但是看到這幾人這般形态,周圍的士子頓覺無趣,分分散開。
有人歡喜有人哭。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
十年寒窗卻落榜的下場,能不哭嗎?。
今夜,整個禹州城成了不眠之城,所有酒樓都是燈火通明,有人大醉,嘴中狂吼大笑,有人歪歪斜斜的趴在桌子上,身邊擺着幾個酒壇,失聲痛哭,仿若在睡夢中依舊能夠感覺到那種撕心裂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