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這裏了”易笑笑打量着村莊,然後道。
“嗯,在這裏我聞到了一股腥味,應該是魚腥味,想必是那個邪神留下的”陳九道。
易笑笑輕輕一笑:“爲什麽你說着魚腥味是邪神留下的,而不是村中的人常年與打魚爲生”。
“打漁的人怎麽可能将魚妖打撈上來,你沒感覺到那淡淡的妖氣嗎?”陳九斜着nao dai 道。
“咱們進去吧”陳九跳下驢背向着村莊中走去。
“有人嗎?”陳九敲着村頭第一家的房門。
“你是?”房門打開,一個滿面悲容的老漢疑惑的道。
眼前的這二人衣着華貴,絕對不是平民可比。
“老丈有禮了,我乃是青陽書院的書生,今日來洛水遊玩,忘了歸程,想要讨擾一夜,還請老丈行個方便”。
“哦哦哦,原來是青陽書院的高才,二位快快請進”老者吱呀一聲将門打開。
屋子很簡陋,也沒有什麽家具,一個女子在做飯,鍋裏面的是黃黃的栗米。
看到二人進來,那做飯的女子擡起頭,大約十二七八歲,皮膚黝黑,眼睛黑白分明。
“原來是有客人來了,快快請進”聲音有些悅耳。
“叨擾了”陳九走進裏屋,一個老婦坐在炕上。在他的身邊是一個七八歲的男孩。
男孩見道有陌生人進來,哧溜一聲就不見了蹤影,跑出去了。
“原來是有客人來了,不過兩位小哥有些個面生”老婦的聲音并不算蒼老。
“還不趕快下來,這兩位乃是青陽書院的高材生,來咱們家借宿,快去準備幾床被子”老漢這個時候走進屋,對那老婦訓斥道。
老婦慢騰騰的下炕,陳九上前攙扶,老者一笑。露出兩顆大黃牙:“兩位都是青陽書院的高才。老漢姓劉,方才炕上坐着的是我妻子,屋外做飯的是我家兒媳,那個孩子是孫子。我兒子去村中商量事情了。天黑了就回來”。
原來老漢姓劉。陳九易笑笑行了一禮:“原來是劉阿伯,我姓陳”。
“我姓易”。
三個人閑聊了一會,陳九開口道:“阿伯。我再來的路上看到有許多人拖家帶口的往青州城内走去,不知道是何道理?”。
劉老漢略一沉默,然後道:“既然你們是青陽書院的書生,那我就與你麽說說”。
看着陳九與易笑笑認真的眼睛,劉老漢低聲道:“我們洛水附近最近是不得安甯啊,不但有妖邪作祟,還有土匪搗亂”。
“前些時日來了一夥強盜,不但搶糧,搶銀子,還搶孩子,最後爲逼我們每個村子每個月最少要祭獻出一個孩子給河神,不然就要殺光我們”。
易笑笑氣憤的一揮手:“老阿伯,難道沒有像州府反應qing kuang 嗎?”。
劉老漢搖搖頭:“唉,事情哪有那麽簡單,最近旱魃鬧得整個青州府不得安甯,州府正在整理亂子,哪有空閑管我們啊”。
“以前這洛水可有河神?”陳九忽然道。
“以前有一個河神廟,鬧旱魃的時候河神廟突然間坍塌,然後就蹦出來個邪神”。
易笑笑摸了摸眉毛:“陳九,你說是不是洛水原來的河神因爲洛河幹旱而跌落神位,而那邪神乘機上位”。
陳九摸摸nao dai :“有可能”。
“定要除了這禍害”易笑笑道。
劉老漢在一邊默不作聲。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外面傳來一聲喊叫:“爹,我回來了”。
“牙子回來了,家裏面有客人,你進來吧”劉老漢在屋中道。
一個大漢走了進來,這大漢身形挺拔,壯實,一臉的憨厚像,此時是愁眉苦臉的。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愁眉苦臉的”劉老漢道。
那漢子也不和陳九易笑笑見禮,而是直接跪倒在地:“爹,這一次祭獻居然抽簽道咱們家,要不咱們趕緊收拾屋子,連夜逃命去吧”。
“你是說,這次輪到了咱們家的大車?”老漢焦急的道,差點從炕上蹦下來。
大車不是真的車,是先前那個孩子的乳名。
“是”漢子沉重道。
老漢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般,然後道:“這可如何是好”。
陳九和易笑笑對視一眼:“阿伯,我們兩個乃是青陽書院的書生,學得一手末微的本事,定要除去這個禍害,保全這一方百姓”。
劉老漢與兒子對視了一眼,雙雙給陳九與易笑笑跪下:“多謝恩公,還請兩位務必保住我家孩兒”。
陳九趕緊上前将二人扶起:“mei shi ,不過是小事一樁,二位放心吧”。
四個人再次坐下,易笑笑道:“陳兄,該如何除妖?”。
“先将這個消息隐瞞下來,不要打草驚蛇,也不用告訴屋外的那二位,免得他們擔心”陳九略一沉思道。
劉老漢點點頭:“對,不能告訴他們,婦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可不能走漏風聲”。
聽了這句話,陳九悄悄的看了易笑笑一眼,易笑笑察覺到陳九的目光,狠狠的瞪了陳九一眼,顯然那句婦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令易笑笑心中不爽快。
“這除妖的事情就交給我與易兄吧,倒是不用二位擔心,到時候隻需要你們配合就好”陳九道。
劉老漢與兒子對視了一眼,點頭同意。
晚飯,飯桌上的氣氛有些yi yang,婦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不過沒有說話。
陳九與易笑笑睡在偏房,劉老漢屋子裏面的燈一直在亮着,老漢的兒子看着老漢:“阿爹,你說這兩個年輕人靠譜嗎?”。
劉老漢沉默了一會,然後才擡起頭:“你還有别的辦法嗎?”。
劉老漢的兒子頓時一呆:“是啊,還有别的辦法嗎,沒有别的辦法,那就隻能接受這唯一的辦法”。
“我們可以連夜逃走啊”劉老漢的兒子一拍大腿。
劉老漢瞪了他一眼:“連夜逃走,你想的倒是美,估計現在外面早就有人監視咱們了,防止咱們逃走,畢竟,有孩子的人家都不希望zi家的娃娃被邪神吃掉”。
陳九與易蕭潇并排躺在炕上,陳九指了指外面:“聽到沒,他們還不相信咱們呢”。
兩人的話雖然壓低,還隔着幾層牆,但是陳九與易笑笑都是修煉之人,耳聰目明之輩,這區區距離,障礙,如何能夠瞞得住他們。
“mei shi ,等咱們真的将邪神給除掉,看他們怎麽說”易笑笑毫不在乎。
“怎麽說,當然是說謝謝喽,不過,你心中有幾分把握除掉那邪神?”陳九道。
“我沒有把握,沒有信心,但我對你有信心”易笑笑一笑。
“我最zi都沒有信心,你居然對我還有信心”陳九輕輕一笑。
“你在洞天裏面那麽霸道,現在不行了?”易笑笑挑釁道。
“你不要用這麽低劣的手法來挑撥我的鬥志,換一個高明點的”陳九輕聲道。
“沒有高明的,我水平就這樣”。
陳九沒有接口,過了一會,陳九忽然道:“你說,如果明天我們要是真的碰到了一個強悍的無法抵抗之人,咱們都死了怎麽辦”。
“放心吧,咱們沒那麽倒黴”易笑笑拍了拍陳九的肩膀。
“你說,我還沒見過你的真面目,咱們在一起生活,讀書了這麽長時間,我居然還沒有看過你真面目就死了,你說,我會不會感覺非常遺憾”。
易笑笑咕噜一下子爬起來,警惕的盯着陳九:“好哇,你繞來繞去,居然再打姑奶奶的注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