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有如此的志向,那我也不勉強你”城隍的聲音有些低沉。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鬼走了進來:“老爺,已經聽到外面一聲雞叫了,該送這位公子回去了”。
“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天明了,陳公子請回吧,本官恕不遠送”城隍一伸手,表示送客。
陳九點點頭:“告辭”。
清晨,陳九的書房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随後猛然間站起,回憶起今夜的經曆,過了一會陳九方才坐下:“原來都是真的,不是夢”。
“真沒想到,居然去了陰司府轉了一圈”陳九晃晃悠悠的起身,看了看天色,才剛剛放亮。
略作洗漱後,陳九走出院子:“好久沒有練劍了,這麽久,都有些個生疏了”。
說完之後,陳九将一把木劍拿在手中。
院子裏有兵器的架子,架子上面有很多武器,可以說是十八般武器樣樣俱全,陳九想要找一把劍,那是不難的。
輕輕的一劍揮出,刺破了掉落的樹葉。
“動靜之間,快慢結合,就是劍道第二重的真正奧義”一道劍氣瞬間将樹葉撕裂,化爲齑粉。
誠于劍,方才能夠精于劍道。
沒有見招,沒有劍式,隻是簡單地挑,刺。抹,蹦,彈。
一柄木劍在陳九的手中好像是活過來一般,不斷的顫抖,隐隐将空氣割裂。
朝小漁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門前:“好劍法”。
看着朝小漁拍手稱贊,陳九卻笑不出來:“劍法?,我這隻不過是随手練練而已,我可沒有劍譜,更沒有名師,不像是你。這般大家子弟。從小到大什麽都不缺”。
“劍譜嘛,我有,不過你用什麽東西來換?”朝小漁不知道在哪裏拿來了一個古裝書冊,不斷的在手掌上敲打。
左手拿着書。敲打着右手的手心。朝小漁在陳九的身邊轉了一圈:“kan kan。劍譜”。
“算了,我不看,我沒有東西和你換”陳九掃了一眼。繼續将注意力放在zi的劍上。
“真不看?”朝小漁道。
“不看,我雖然窮,但是我很有志氣”陳九長劍前伸,姿勢不變。
“哎哎,你這是幹什麽?”看到陳九的這個姿勢,朝小漁感到好笑。
“我在練劍”。
“練劍?,開什麽玩笑,有你這麽練劍的?,要不你kan kan劍譜”朝小漁哈哈大笑,一點也不顧陳九的臉色。
“每個人都有zi的道路,每個人要走的道路也不一樣,世界上沒有相同的道路,别人的劍譜始終是别人的,這劍譜雖然好,但是卻不一定适合我,我要創建出屬于我zi的劍道”。
看着陳九認真的表情,朝小漁終于收回了笑聲,随後道:“創造屬于zi的劍道,就你這個姿勢?”。
“就我這個姿勢”陳九依舊那般淡漠。
“你知道什麽是劍道嗎?”朝小漁道。
“不知道,但我以後一定會知道,我現在是一張白紙,但是我一旦看了你的劍譜,那我這張白紙就會被定型,留下污點,劍道是純粹的,不留絲毫雜志”陳九的聲音铿铿作響。
兩個人的對話驚動了前面的易笑笑,醉眼朦胧的易笑笑來到兩個人的面前:“咦,你們今天起這麽早啊”。
陳九在專注zi的劍道,朝小漁盯着陳九,過了一會才道:“你知道如何感悟劍道嗎?”。
“劍,是用來殺人的,隻要殺的人多了,那麽自然就會感到劍道的存在”動也不動的道。
“你走的是邪道,劍法不但用來殺人,還可以陶冶情操,這是一種意志,一種精神的象征”朝小漁表情認真的道。
“劍就是用來殺人的,更何況劍本來就走偏鋒”。
“你,,,”朝小漁被陳九的話給頂沒電了,不知道該說些個什麽。
“你們兩個還真有興緻,一大早就起來論道”易笑笑坐在院子的石椅上面。
朝小漁擺了擺手中的劍譜:“哼,好心沒好報”。
“咦,劍譜啊,給我kan kan”易笑笑看到朝小漁手中的劍譜,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拿過來。
朝小漁将劍譜放到懷中,白了易笑笑一眼:“不給看”。
“切,小氣,不給看就不給看,不就是劍譜嗎,我家裏多的是,陳九,以後你去我家看啊,或者我送你百八十本也行”易笑笑嘀咕道。
“真的,那就說定了,你送我百八十本”陳九将長劍輕輕的一顫,然後換了個姿勢。
“說笑的,你還真以爲我家是藏書樓啊,百八十本不可能,給你個兩三本倒是沒問題”。
“那就謝謝了”陳九道。
朝小漁在一邊晃了晃nao dai :“陳九,你剛剛不是說你是一張白紙,不需要看劍譜的嗎?”。
“哎,我雖然是一張白紙,想怎麽寫,就怎麽寫,但是嘛,,,”。
朝小漁将目光望向陳九:“但是什麽?”。
“劍譜必然是前人的智慧結晶,我要是能夠借鑒一下,能夠少走不少的彎路不是,我将前人的智慧總結一下,我或許能夠推舊呈新呢,這樣也能叫我這張白紙更有潛力,更有内涵不是”。
“陳九,我發現了一個問題,你的問題”朝小漁道。
“什麽問題?”易笑笑好奇的接口。
“這小子的臉皮怎麽這麽厚啊”朝小漁恨得牙根癢癢。
“我要是臉皮不厚,心不黑,我怎麽能夠以六歲的幼齡在山賊窩裏活了八年,怎麽可能漫山遍野的山賊都死了,隻有我活下來”陳九是聲音很淡,但是在場的衆人卻是清晰可聞。
朝小漁與易笑笑的面色一滞,陳九的身世始終是一個令人心痛,不由自主就想回避的話題,他們無法想象,一個六歲的孩子是怎麽在山賊窩活下來的,這對于錦衣玉食的他們來說,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陳九”易笑笑弱弱的道。
陳九瞬間換了一個劍式,然後長劍飛出,“铛”的一聲入木三分,釘在了遠處的大樹上。
“怎麽,不高興啊,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一點都不介意”說完之後陳九拿起石桌上面的毛巾擦了擦汗,向着前面的酒樓走去。
看着陳九消失在門口,朝小漁與易笑笑面面相觑。
“咱們是不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易笑笑道。
朝小漁搖搖頭,沒有回答,緊接着離去,向着前面的酒樓走去。
“莫名其妙的一個早晨”易笑笑無解,跟了上去。
“東家,您今天起的可真早啊”老掌櫃正在整理昨天的賬本,看到陳九出來,趕緊打了一聲招呼。
“嗯,給我來幾個包子,一碗豆漿”陳九坐在大廳的椅子上。
“東家稍後,我這就去吩咐”老掌櫃匆匆離去。
一早晨,酒樓是冷冷淡淡的,昨夜一夜狂歡,雖然第一樓不禁宵,不打烊,但是時間長了,有幾個能夠撐到第二天的,都在半夜回家睡去了。
朝小漁與易笑笑坐在酒桌前,陳九忽然道:“咱們書院藏書閣的藏書不知道對不對外面開放”。
朝小漁眼睛一眨:“這個要申請的”。
“和院長申請麽?”。
“院長管不到藏書閣,要和藏書閣的閣老申請一下就好了”。
“閣老?”陳九疑惑道。
“就是那天給你莽牛勁的老人”朝小漁道。
陳九點點頭:“你和閣老有交情?”。
朝小漁讪讪一笑:“沒有”。
“那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陳九疑惑的道。
“你笨啊,我可是先生,什麽不知道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