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今人道式微,又有何懼”判官面露不忿之色。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件事就這樣了,你不用再說了”城隍一錘子定下結果。
“屬下遵命”判官低沉道。
看着走出去的判官,城隍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不知所蹤。
“院長,你找我”陳九看着李晖道。
“嗯,今天找你來就是爲了問問昨天的事情,你詳細的和我說說,我要寫一道奏折給朝廷一個交代”。
“是這樣的,學生在藏書閣出來之後已經是深夜,走到半路突然間遇到一個黑影,學生感覺有些不對,就跟了過去”。
“等等,你怎麽半夜在藏書閣裏面出來的?”李晖疑惑的道。
“學生在藏書閣中得到一位先生的賞識,獲得參悟莽牛勁三天機緣,半夜因爲學生已經悟透了莽牛勁,所以被那位先生給趕了出來”。
“那位先生?”李晖一邊自語,一邊略有所思。
“嗯”。
“将莽牛勁打給我看看”李晖突然道。
“學生功力不足,隻能使出第一招”。
“無妨,我也早就聽說莽牛勁的大名,隻是無緣一見”李晖略帶遺憾道。
“先生也沒見過?”。
“沒有”。
“那好,學生就在這裏打給先生看”陳九說完之後拉開架勢。
“莽牛沖撞”。
嗡的一股洪荒的氣息在其拳頭之上散發出來,空氣被打成了真空,陳九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拳頭,略帶詫異道:“居然這麽大威力?”。
“莽牛勁果真不同尋常”李晖贊歎。
看來這莽牛勁确實是目前最适合我的武功,造化天道雖然厲害,但是隻有兩個神通,近身對戰有所欠缺,這莽牛勁将其不足給補全了。
“這莽牛勁的力量老夫已經看過了,卻是不同尋常,你接着說說那晚的事情”。
陳九收回自己的思緒:“那晚學生發現那黑影之後與其纏鬥,最後特意打碎了一塊山石,将書院的先生們給驚醒“。
李晖摸摸胡須,繼續聽着。
“然後那黑影好像是有什麽要事要辦,學生緊追不舍,最後就看到了那大陣”。
“再然後先生你們就來了,往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陳九道。
“我們與那巨猿大戰之時,你殺了其餘的幾個妖怪?”。
“正是這樣”。
“好了,你回去吧”。
“學生告退”陳九行了一禮,退出去。
陳九剛剛走出去,屋子裏面突然間多了一個人,一個身穿黑甲的武者,整個身體都被裹到了盔甲裏面。
“李将軍,我們的對話你已經聽到了,有什麽問題嗎?”。
“這小子沒問題”李将軍依舊聲音沙啞。
“說實話,這小子乃是我青陽書院,乃至我儒家的未來,就算是有什麽問題,也隻能是沒有問題,這話你可懂?”李晖雙手背負在身後,看着外面的景色。
“大人這話不應該和我說,應該和當今的聖上說”。
“既然沒有什麽事情,那老夫隻能送客了”。
“告辭”。
看着這位都統遠去的身影,李晖摸了摸手中的書卷,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回到教室,一群人都在靜靜的練字,複習功課,陳九面無表情的走回原來的座位。
“陳兄,夫子找你有什麽事情,和我們說說”陳毅悄悄的走了過來,趴在陳九的課桌上面,無聊的道。
“關于昨晚哪位妖聖的事情”。
一聽說昨晚的大戰,陳毅頓時來了興趣:“能不能說說啊”。
“不能”陳九翻翻白眼,拿起課本。
易蕭潇依舊安穩的坐在第一位靜靜的看着書,陳九看了一眼,将目光看向了窗外。
“哐當”一聲書舍的屋門被暴力的推開,本來想要喝罵的學子紛紛講話咽到了肚子裏面。
這個漢子實在是太壯碩了,敢當面罵娘的應該沒有,隻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壯漢的全身毛發不知道什麽原因掉光了,顯得很滑稽。
易蕭潇面色一變:“是你,你沒死?”。
壯漢當然一眼就認出來易蕭潇是和陳九在一起的那個惡魔,臉上浮現出讪讪之色:“沒有,老大隻不過是教訓了我一下,将我全身的毛發給拔光罷了”。
說完之後就屁颠屁颠的跑了過來:“老大,再過幾天是除夕,我們有個詩會,你要不要去啊?”。
陳九看了這家夥一眼,不知道葫蘆裏面賣的是什麽藥,點點頭:“反正這天地間我孜然一人,去湊個熱鬧也好,地點在哪裏?”。
“老大,是你們的第一樓”。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一會夫子要來了”陳九眼皮動也不動的道。
“好了,那小弟回去了”說完之後一步三搖的走出了教室。
“光頭”走了,陳九在桌子上沉思,這一切都是命運而已,易蕭潇與自己相識的日子太短,本來就是酒肉朋友,割袍斷義倒也正常。
那個“光頭”的身份,家世都不簡單,易蕭潇怕自己受到牽連倒也正常,人性而已,沒有什麽好想的。
“先生來了”。
一群士子迅速的站好:“見過先生”。
先生的目光略一巡視,然後道:“都坐下吧,陳九,你怎麽又坐在最後面了?”。
陳九起身:“回先生的話,陳毅兄敏而好學,在下有心成全他,難得陳兄想要好好學習,立志一回,學生這是成人之美”。
“好品質,好品質,不愧是未來的聖人之姿,這份品德就值得大家學習”。
坐在前面的陳毅面色抽搐:“誰他娘的要坐在前面了,誰又要立志學習了,你這是诽謗好不好”。
先生将目光從陳九的身上轉移到陳毅的身上:“懂得進步,知道學習了是一件好事,可是陳九将座位讓給你你就要嗎?,不知道謙虛嗎?,你有沒有想過,你坐在前面了,對于陳九來說有多大的影響?”。
陳毅迅速的站起來:“先生,學生知錯了,在先生的指導下,學生知道了自己的錯誤有多嚴重,學生再也不敢了,下課就與陳九同學換過來”。
說完之後轉過身對這陳九一禮,背對着先生給陳九做了一個鬼臉。
“先生,這樣不好吧,這座位已經讓了,要是再換過來恐怕對于學生的名聲有些不好的影響,比如說假謙虛,等等”陳九反駁道。
“這,這,,,”未來聖人的生命要是真的毀在了自己的手中,那這夫子撞牆自殺的心都有了。
“既然陳九同學自己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反對,爲了成全陳九同學的善心,這座位就這麽定下來了”。
一句話,陳毅本來得意的笑容瞬間僵住:“先生,不行啊,這樣我會良心自責的”。
“誰叫你當初多事了,現在要上課了”先生怒視着陳毅。
一邊的易蕭潇右手放在桌子下緊緊地握住,手中的紙已經被**的不成樣子:“是因爲我的關系,才去最後一桌嗎”。
下午放學,朝小漁的身影準時的出現在了書舍的門口,看着來來往往的學生,再看看在哪裏磨磨蹭蹭的陳九,朝小漁走過去踢了陳九一腳:“還不快點,回去趕緊辦事啊”。
“哦”陳九将最後一本書收拾好,看着朝小漁,可憐兮兮的道:“先生,要不今晚你别去我哪裏了,你自己先練習一下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