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此時有些牙根癢癢,是恨的,恨得牙根癢癢,這該死的法訣需要的靈氣實在是太多了,就連這養氣湯喝下去之後也很快就化爲了虛無,隻是大海上泛起了一朵浪花而已。
扯了扯頭發,陳九不去管他,這個世界太不安全了,有修士,有強盜,想要有出息就不能永遠憋在這個小山村裏。
但是自己既不是大家族子弟,也不是那傳說中高來高去大家門派的弟子,自保之力雖然有些,但是還不安全。
走出院子陳九劃了一道靈符,周邊的氣息一邊,然後向着不遠處老王家走去。
“老爺子,在不在家啊”陳九站在老王家的門外大喊道。
大門打開,一個看起來即将入土的老頭子站在門裏:“原來是你小子”。
老王今年九十八了,去年就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如今依舊是這般,看得出老王的日子不多了。
最裏面的牙齒掉的差不多了,隻有一顆門牙可憐孤零零的屹立在前颚。
陳九一笑:“老爺子,最近身體可還硬朗啊”。
老王顫顫悠悠的将身子讓開:“還好,你小子有一段時間不見了,今個怎麽有空來我這裏”。
搖了搖頭,陳九一笑:“看您老人家說的,我這不是有空了嘛,王大哥和嫂子不在家啊?”。
老王沒好氣的白了陳九一眼:“你以爲誰都和你一般啊,整日裏遊手好閑,我們一家人可是要活命的”。
陳九果斷的住嘴,與這老爺子鬥嘴可沒有什麽好處。
“看你小子這段時間的氣色不錯嘛,怎麽天天熬藥啊,都成了一個藥罐子,看誰敢給你媳婦”老王瞪大眼睛看了陳九一會之後才打趣道。
陳九搖搖頭:“哎,這誰身體沒有個病災啊”。
陳九站起來,圍繞着老王的院子走了一圈,随後将目光停在了中心的那個巨大桃樹上。
雖然說已經深秋,但是這桃木依舊是翠綠yu滴,甚是奇特顯眼:“老爺子,和你老人家商量一件事行不”。
老王似笑非笑,嘴角露出一個jiān詐的笑容:“你但且說來”。
陳九摸着這桃樹,每一個枝幹都有小孩子的手臂粗細,整整有三米多高,撐開的枝桠足足遮蓋了半個院子,也就是六米左右方圓。
“我看着桃木欣喜,據老人說這桃木能辟邪,你看看能不能夠賣給我一個大一點的枝幹啊”。
這桃樹乃是老王家的命根子,已經整整生長了二百多年,是老王家祖輩種植下的,可以看成是先輩的寄托。
老王面色一變:“怎麽,你對着桃木感興趣?”。
陳九點點頭,一雙眼睛晶瑩如玉,沒有絲毫雜質的與老王對視。
老王摸摸扶手,然後慢慢的走到這桃樹下,輕輕的富撫摸了一會:“這是我家祖輩的寄托,你認爲我會給你?”。
聲音充滿了滄桑,回憶。
陳九面色嚴肅的看着老王:“老爺子,這世上沒有什麽能不能的事情,有的隻是價錢夠不夠”。
“而且,,,”陳九本來還想說些個什麽,但是張了張嘴看着陷入回憶的老王又将嘴巴閉上。
這桃樹已經有了一絲絲的靈性,甚至是在十年之内就可以化形而出,這事情陳九終究沒有說出來,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你能付出什麽代價?”。
陳九看着老王那張充滿溝壑的老臉,很想給他一拳:“白銀一百兩”。
老王說了這麽多,做足了姿态,确實是有那麽一絲回憶,但是實際上還不是做給陳九看,不斷的加深這棵桃樹的價值。
老王眼睛一瞬間成了蛤蟆眼,本來還想接着敲詐,但是想想怕得不償失,而且之時一個枝桠,不影響整個桃樹的生長,賺了一百兩簡直是太值得了,這簡直是白撿來的一般。
除了眼前的這個傻子,誰會花一百兩銀子去買一個桃樹的枝桠啊,一百兩銀子都夠買一個山頭的了。
“你不後悔?”。
“你答不答應?”。
“成交”。
陳九選了一個枝桠之後輕輕的用刀子看下來,帶回了屋子。
将枝桠上面的一些個小枝給削去,不斷的用法力滋潤着這枝桠,然後慢慢的進行修正,一點點的雕刻。
“可惜了,沒有三陽真火,不然這定然是一件上等的法器”陳九看着面前的這把桃木劍之後搖搖頭。
雖然說這把桃木劍經過自己的特殊處理之後比一般的鋼鐵還要堅硬,但是終究是自己的法力不足,而且這把劍用處也是有限。
将一道道的符篆雕刻在這把桃木劍上面,在院子裏面耍了一圈,才收起。
這把劍陳九可不單單打算用作除妖,而是用來練劍,不錯,你沒聽錯,是練劍。
君子怎麽可以手中沒有利器,至于說陳九沒有練過劍,更沒有絕世的劍經,但是哪有怎樣?。
有了絕世的劍經陳九也不一定能夠參悟,況且練劍隻不過是爲了殺人而已,隻要以後自己的修爲夠高,何物不能殺人。
兩世爲人,陳九前世的經驗不是白搭的,最基本的原理陳九還是明白的,劍走一條線,利用速度加上力量瞬間将人給殺死。
其實殺人與力量無關,你想一想,一把鋒利的劍再加上速度需要多大的力氣能夠将一個人給刺穿,或者說是将人的喉嚨給割破?。
不需要太多,正常人的速度,再加上二十斤的力量足夠将人的喉嚨給隔開,殺人就是這麽簡單,并沒有想象的那麽複雜。
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挂、掃,這是劍的最基本技巧,也是所有的招式的組合,将這些個技巧給練到熟能生巧的地步,就是劍招。
先是聯系最爲簡單的刺劍,說是簡單,但是實際上還是有技巧的,不是簡簡單單的向前刺就了事。
出了一身大汗之後,拿起一桶水慢慢的擦拭着身子,再用法力滋養桃木劍。
現在練劍沒有什麽威力,要是将法力灌入其中,倒是不知道由怎樣的情景。
不過陳九如今最缺的就是法力,倒是不敢浪費。
隻是不斷的熟悉着劍招,活動身子,增強血液的流動,法力不是萬能的,雖然說陳九如今有了法力,但是因爲有一個無底洞的神通種子,也不敢過多浪費。
擦幹身子,将衣服随意的披在肩上,拿起身前的殷紅朱砂,輕輕的用舌頭舔了舔:“嗯,這個死胖子倒是用心,這朱砂最少也有五十年,倒是足夠我用了,乃是難得的一件寶物”。
至于一邊的符筆,筆杆乃是難得的一段玉髓做成,這玉髓乃是陳九入山之時得到了,而那筆杆前面的毫毛,乃是純正的狼毛,爲了這狼毛,陳忠與陳九不斷的往山上跑,整整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死了十七隻狼,才湊足了附和的筆毫。
這筆尖的一部分毫毛看起來沒有什麽異樣,隻不過是比較雪白了,你要是這麽想那可就錯了,這乃是精中求精,取得全是烺腹下最爲潔白的十根毫毛。
至于這畫符的黃表紙,也不是普通的貨色,也不知道那個死胖子在那個寺廟裏面鼓搗過來的東西,這上面具有濃郁的香火願力,想必是受到過衆人的供奉。
符成天地驚,落筆鬼神哭,陳九自然是沒有那般境界,一張張用處各有的符篆在陳九的筆下生成,然後小心翼翼的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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