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三五成群的讨論着,一個道:“叫咱們來這裏幹什麽啊?不是要考三十六計嘛?”
另一個聽了,大驚道:“什麽?要考三十六計,我表舅告訴我要比武的!”
又有一個人聽了,笑道:“你表舅弄錯了,我表叔說啊,是要一百人一組比作戰!”
蕭啓站在一邊,沒有參與他們的讨論,李有才倒是津津有味地聽着。
一會,一個身材出奇矮小的中年人鑽了過來,打量了一下四周對正在聊天的幾個人說:“你們知道嗎?這次考試改了,你們找的什麽表舅表叔都被白将軍抓了起來,不管用啦!”
那幾個人一聽,齊齊看向他,他見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得意的說:“白将軍可生氣啦,說身爲考官徇私枉法,要全殺了他們呢!那些考官哪能就這麽被殺了啊,就對白大帥說願意交出行賄的名單,來換一條命,白大帥答應了,現在,凡是給考官送過錢的人,名單都在現任考官手裏攥着呢!”
其他人一聽,臉色一白,急忙七嘴八舌的問他:“現在的考官是誰啊?”
那人一聽大家問的很合他意,就笑了起來,舉起一隻手指比劃着說:“現在的考官啊,是我的親爹!”
大家一聽,都笑了起來。那人急了,忙道:“哎,你們别不信,他真是我爹!你們知道,有些事不方便他出面去辦,對吧?我爹說了,隻要你們交二兩銀子,就……哎!誰呀這是?放我下來!媽呀!救命啊!”
原來,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滿臉怒容的抓着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蕭啓一看,那人不就是黃招财嗎?
黃招财提着那個人惡狠狠地說:“大家都是懷着報國的志向來的,你少來這裏蠱惑人心,否則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滾!”
說着,把他丢了出去。那個小個子飛了足有一丈遠才落地,落地後又滾了幾丈,才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人竟然感到不安,擔心他說的是真的,但轉念想到那個毫不費力的把他扔出去黃招财,也就不敢抱怨,下意識的緊了緊衣領,向後閃去。
那黃招财看了看大家,也轉身離開了。
幾個個衛兵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站在場中的高台上,喊道:“馬上就開始考試!你們都站好了!”
大家一聽,自覺地按隊列站好。望着黑壓壓的一片人,李有才又不安分的叫了起來;“媽呀!這麽多人啊!我還以爲就我們幾個呢!老哥,我都開始緊張了呢!”
蕭啓笑了笑,安慰他說:“别緊張,沒事的。”
一個頭發花白但神采奕奕的老年将軍走到中間的高台,大家馬上安靜下來。
那将軍見大家安靜了,便喊道:“兒郎們,我叫白钺,你們可以叫我白營長,也可以叫我白将軍。這次千夫營的考試,就是由我全權負責的。”
一聽這句話,李有才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不光是他,蕭啓身邊的很多人都面色慘白。
白钺頓了頓又喊道:“以前你們不論聽到誰告訴你們說他就是這次考試的考官,都是騙人的。你們是否給所謂的考官送了銀子,我不管,你們受了騙也别想我告狀,你們心術不正,理應受到懲罰。我要說的就是,我以我五十年的軍齡保證,我們千夫營的考試,是完全公平的!”
說到這裏,白钺的眼神冷冷的掃過全場,雖然離得遠,但每一個人都覺得白钺看到了自己,那些賄賂過“考官”的,更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這次考試,一共分爲武試,文試和面試。能夠通過武比的才有權參加文筆,都通過的,要和我親自測試。”
說着,一擡手,一隊士兵艱難地送上了幾塊大石,白钺指着這幾塊大石道:“你們不一定學過武藝,讓你們比武有失公平,何況你們以後是戰友,現在打起來也有傷和氣,所以武試第一輪就比你們的力氣。這些石頭都是特制的,最東邊的那塊是五百斤,然後從東到西依次增加五十斤,一直到最西邊的一千斤。你們要做的,就是擡起石頭,繞高台一周。凡能擡着五百斤繞台一周的,就算通過。通過的。下場到台西報一下名字。好了,現在開始。”
說着,就走下了台。
第一個上台的是一個瘦高個子,他試着擡了擡五百斤的,勉強能擡起來,但走上一周就費力了,隻好失望的走了下去。
第二個上去的人看着很健壯,他毫不費力的舉起五百斤的大石,掂了掂,喃喃道,太輕了……就舉起來很快的走了一圈,随手把石頭一扔,下去了,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已近傍晚,剩下的人也不是很多了,不是進行得快,而是很多人看自己根本不能擡着五百斤的大石再繞着台子走一周,就紛紛棄權離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