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钺手拿一張白紙站在前面,望着下面一張張年輕的臉,道:“你們這屆千夫營讓我驕傲,我在這裏等了一天,都沒有一個人在我這裏報名,從霍教頭和鐵教頭那裏,我也知道你們都在生死狀上面簽了字。很好。從明天開始,上午又鐵教頭指導你們排兵布陣,單日下午練習騎馬和箭術,雙日下午練習兵器和拳法,仍由霍教頭指導。晚上學習奇門異術。我問了一下鐵教頭,明天早晨寅時三刻集合。都回去吧,蕭啓留下。”
等其他人都走了,白钺道:“半個月前你和我說的索姆的事我已經派人查了,他和錦繡确實都是敵國的探子。我們活捉了索姆,可錦繡不知用什麽方法竟然在大家眼前消失了。據他交代,他錦繡确實是百越苗人,而索姆雖是胡人,卻效命于錦繡,爲百越國刺探情報。目前,除了錦繡外,與他們聯系的人已全部落網,你們立了大功了啊!我已經替你們向上面請功了,估計過兩天就能下來。”
蕭啓一聽,忙施禮道:“承将軍看得起,蕭啓等人不敢居功。”
白钺搖搖都說:“這是你們應該得的啊。我叫你來是想說,你們畢竟還是千夫營的士兵,現在上面要獎賞的話,也就是一些錢财,我想讓你們等一等,等到離開千夫營時再要獎賞,那時恐怕就不是一些銀子了,是比别人高半品乃至一品的官職啊!你看怎麽樣?”
蕭啓道:“全憑将軍安排。”
白钺笑道:“那就好,你回去和他們說一下,省得他們一直惦記着這事兒。聽說鐵判官要和你比比?”
蕭啓臉一紅。算是默認。白钺道:“那快去吧,别到時候又惹惱了這主兒。”
蕭啓點了點頭,急急忙忙往點将堂趕去。
剛剛走到半路,就看到一根“杆子”戳在點将堂門口,隻聽那“杆子”喊道:“前面可是蕭啓小兒?”
蕭啓忙答道:“蕭啓有事來遲,望前輩見諒。”
那邊回道:“見諒個屁!敢讓老子等你!進來,老子來看你順眼,讓你三招!”蕭啓忙跟着他進了點将堂。
蕭啓進去,看見霍教頭正坐在正中的地上,手裏拿着一壇酒。見他倆進來了,霍教頭道:“來了?喝口酒不?”
鐵教頭道:“喝個屁!你快給我滾起來!當心老子把你打成死閻王!”
霍教頭笑着一邊起身一邊說:“好好好,你們打。蕭啓,替我收拾他啊。”
蕭啓一愣,就聽鐵教頭暴跳如雷道:“收拾個屁!我還就不信我打不過一個毛頭小子!我告訴你,我可反悔了啊!”
霍教頭道:“反悔了啊,當心老白收拾你!”
鐵教頭道:“老白算個屁!他……”
話還沒說完,就見白钺推門進來,笑道:“我好想聽到有人叫我了,判官啊,你不夠厚道啊!”
鐵教頭張口結舌的看着白钺,臉憋得通紅說不出話來。霍教頭忙解圍道:“老白,你來幹什麽?”
白钺道:“我呀,還不是擔心你們兩個瘋子欺負我們蕭啓!”
霍教頭道:“我說白老頭,你說判官是瘋子也就算了,幹嗎把我也捎上啊!我又沒招你!”
白钺不理他,轉而向蕭啓道:“這兩人當年啊,都是有名的瘋子。判官呢是好武成癡。閻王呢是上了戰場不穿铠甲,一把大刀就敢和人拼命。你惹上他們倆,可要自求多福了!”
然後又完全不顧那兩人鐵青的臉色,大笑道:“你們不是要打嗎?快打吧,我看完了還要回家呢。”
鐵教頭怒道:“打個屁!老子先收拾了你!”說着手握判官筆就向白钺點去。白钺也不急,笑眯眯的看着鐵判官。
活閻王一看,立刻沖上去用刀擋住判官,道:“你瘋了?他又打不過你!”
鐵判官收回判官筆,笑道:“嘿嘿……那我找打得過得去!”話音剛落,轉身雙筆一上一下刺向蕭啓。蕭啓急退,看向活閻王,活閻王忙把手裏的刀抛向蕭啓,喊道:“别怕他!”蕭啓接過刀,身體順勢一仰,雙手撐地,倒立起來,雙腿夾住判官筆。鐵判官想抽回手,誰想沒有抽動,蕭啓的刀已經掃向他的雙腿。
鐵判官忙一邊把雙手向兩邊分開,一邊縱身一躍。蕭啓本也無心傷他,也就就地一滾,轉到鐵判官的後面,向他後心刺去。
鐵判官忙回過身,擋住蕭啓的刀。“铮”的一聲,鐵判官和蕭啓都後退了兩步.鐵判官道:“有意思,那老子就不和你玩兒了!”
說完,大喝了一聲雙筆頓時放出金光,向蕭啓急刺而來。蕭啓閃身避過,看向活閻王。見活閻王點了點頭,便放心将内力灌注到刀上,與鐵判官鬥在一處。
鬥了百餘回合,二人誰也沒有占上風,鐵判官不耐煩道:“老子不打了!一個小輩都用這麽長時間,沒意思!”
說着,收招轉身就走。白钺攔住他說:“我說判官,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爲你輸了?”
鐵判官道:“輸?輸個屁!”白钺道:“那你跑什麽?”
鐵判官道:“跑?老子什麽時候跑了!老子是給閻王面子,不想傷了他的寶貝徒弟罷了!你信不信老子這就去廢了他!”
說着,提筆向蕭啓刺去。活閻王一見,立刻沖上去攔住鐵判官,轉而向白钺道:“算了,好不容易不打了你又招他。”
然後又向蕭啓道:“累不累?這瘋子難纏吧?”
蕭啓淡淡一笑。把刀還給了活閻王,說:“能得到鐵教頭的指導是蕭啓的福分。”
鐵判官一聽,笑道:“還是這句話中聽。老子喜歡。蕭啓,你才十六吧?你看這小臉兒長的,将來也是個禍害大姑娘的主兒!”
蕭啓臉立刻就紅了,沒有說話。白钺道:“判官,你會不會誇人啊!什麽叫禍害大姑娘啊!蕭啓,不早了,快回去吧。明天有判官閻王這兩個瘋子,可夠你們一受的。”
蕭啓點點頭,拜别三人,走了出去。
蕭啓剛剛進屋。李有才就迎了上來,笑道:“老哥,那鐵教頭人怎麽樣啊?”
蕭啓心下明了,今天晚上的事全隊已經知道了,也就苦笑道:“明天早晨咱們提前一刻集合吧。”
李有才聽了,慘叫一聲道:“我的天啊!一個判官一個閻王,還讓不讓人活了!”
趙寶兒道:“那咱們就早點休息吧,明天不知道還要受什麽折磨呢!”
大家聽了,紛紛躺下休息。蕭啓和李有才也走到床邊,黃定國見蕭啓過來了,到:“隊長,今天和鐵教頭比武結果如何啊?”
蕭啓淡淡道:“鐵教頭武藝高強,蕭某自愧不如。”
黃定國賠了撇嘴,重重躺回床上,道:“你沒赢啊。”
蕭啓沒有說話,轉身坐下開始脫鞋。李有才道:“黃副隊長。”他有意把“副”字咬的重重的。“我聽說那鐵教頭生性好鬥,你要不要去試試,以你的武功,一旦赢了鐵教頭,白将軍一高興,沒準升你做隊長呢!”
黃定國聽了,重重哼了一聲,裝過身去面對着牆,不再吭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