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參加文試的也就一千餘人,相當于昨天的一半。按照白钺的指示,他們在幾名護衛的帶領下從後院進來,路過後花園,繞到登科院進行考試。
一路上,大家望着各種奇珍異草,飛禽走獸,心中不停地贊歎着。
隻有李有才一路大呼小叫。“哇!腐敗!太他媽腐敗了!你看看這柱子,花可是純金的啊!”
“老哥你看!那個那個……是叫孔雀吧?真他媽漂亮!李員外家的姨太太穿的都沒這畜生漂亮!”
其他人看着李有才,自覺和他拉開一定距離,隻有蕭啓被李有才緊緊的拽着,脫不開身。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才看到登科院的大門,這間院子原是丞相的子孫讀書所用,自然布置的清淡儒雅,院中一棵古松,樹冠幾乎蓋住了整個院子。周圍的房舍也是青磚黑瓦,門窗的材料,竟都是碗口粗的竹子。
進入院裏,蕭啓他們被告知,白钺已經按照他們的姓氏筆畫數把他們分到了十間屋子裏面進行考試,每間屋子都很大,擺滿了桌子能做近二百人。
蕭啓很快按照門口的指示找到了自己座位,剛剛坐下就發現,那個黃招财就坐在他前面不遠,隻是他的名牌上寫的是黃定國。蕭啓笑笑,自己可以改名字,他也一樣可以。
一位文官打扮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兩個衛兵,其中一個衛兵懷裏捧着一個大盒子。
那個文官把手裏大白紙發給大家,讓大家寫下名字,然後後面的衛兵打開盒子,拿出最上面的一個卷軸遞給文官,文官轉身就把卷軸挂在了牆上蕭啓看到,卷軸的正中,竟還粘着一張紅紙,蓋住了上面的内容。
文官對大家說:“大家把題都抄在紙上,一炷香過後,收卷進行下一輪的考試。每輪考試中間休息一會,需要如廁可以排成隊,我們有專人送你們去。”說着,揭開了紅紙。
第一輪考得很簡單,第一題是把讀音一樣的字連在一起,隻要是識字的都可以答對。
第二題考的是字義,把含意相近的字連在一起。第三題考的是讀書,把每句話和它的出處連在一起,題量本身并不大,最占用時間的事抄題。蕭啓在甩石子和曹明宦的指導下,識了不少字,所以答起來倒不是很困難,前面的黃定國顯然進過學,更是筆走龍蛇,答得飛快。
第二輪考的是一幅畫,畫的是一個人,站在獨木橋上,獨木橋的一頭,蹲着一隻斑斓猛虎,另一頭,是一群豺狼,獨木橋的下方,是深不見底的峭壁。文官看着這幅畫說道:“你們身爲大齊未來棟梁,假使各位身處圖中險境,該怎樣脫困。将軍說了,不要求你們寫文章,隻要寫出脫困方法就可以了。”
大家一聽,全被這個題目弄懵了。都這樣了,除了等死以外,還有什麽辦法?就在大家百般思索不得其解時,前邊的黃定國已經在奮筆疾書了。
蕭啓聽到說不要求寫文章時,暗暗松了一口氣,他雖然讀過一些書,但畢竟沒有進過私塾,對寫文章更是一竅不通。
他盯着畫想了一會兒,感覺白钺考這幅畫恐怕并不是爲考他們如何理解這幅畫,而是在考察他們的心性和對戰争的理解,那自己何不把這幅畫看做一個戰局呢?
想到這裏,他心中已經有了幾分計較蕭啓并不着急,又整理了一下思路,下筆寫道:“猛虎端坐,是爲前有埋伏;豺狼追擊,是爲後有追兵;腳下獨木,是爲地利已失。此實爲困軍之圖。古人雲,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身爲主将,孤軍作戰而選擇險路,是爲失智;前有埋伏,後有追兵而萌生怯意,是爲失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