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人,你不要那麽激動,你現在還是考慮是你的名節重要,還是你的性命重要吧!”我對着孔融說道。
“你…你…”孔融都被氣得說不出話了。
“子義,你可還有什麽話說?剛才孔融的無父母論,你也聽到了,你覺得他會他外表那般正人君子嗎?”我又含笑對着太史慈說道。
“這…那我老母…”太史慈一想到剛才孔融那種不把親人當人看的态度,更覺得他不可能還給不相幹的人照顧母親。這一想太史慈都開始擔心他母親了。
“你看看,你都不知道這僞君子會不會照顧你母親,你就要爲了他與本王作對,你可知道,就你那點武藝,在本王手上走不過三招就會身首異處了,如此死法,啓不憋屈!是不是可惜了你一身武藝。”我又對太史慈說道。。
“可是如果孔大人真的是幫過家母,我眼看着他被王爺殺了,那以後知道真相豈不是良心難安。”太史慈猶豫的說道。
“哈哈哈,子義果然是個忠義之人,本王也有心收下你和武安将軍,至于孔大人這種人才,本王可能留不下了,不過本王可以不殺他,把他放了,還給他一些金銀送他去曹操那裏,當是替你還了恩情,你投效本王如何?”我當然舍不得殺了這太史慈了,雖然他的武力不是頂尖的,不過頂尖的都在我這,他一般也碰不上什麽高手,這樣的人收爲助力,還是很不錯的。
“武安将軍,如果孔融不要你了,那你會不會投靠本王呢?”我轉而對還在比劃防守的武安國道。
“鄂…這…”武安國突然就懵了,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好了,你也不用回答了,你的表現已經告訴本王答案了。”我看武安國也不知道說什麽,就打斷了他準備說的,其實他要是想跟着孔融他都不用猶豫就可以回答我不願意了,可是他猶豫了,這就說明他需要一個借口。
“孔大人,本王問你,如果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本王放了你,而你抛棄武安将軍,讓他轉投本王;另一個是本王殺了你,兩位将軍依然是本王的,你選擇哪一個!”
我話音剛落,孔融想都沒想就道:“當然是第一個了,你這種亂臣賊子,我愧與你爲伍,不就是個将軍嗎?你拿去就是,把金錢拿來,我這就去找曹孟德。”
武安國看到孔融貪生把他扔了,開口勸道:“主公。大丈夫死則死爾。何懼之有?!您黃泉路上不會孤身一人的。自有我武安國陪您同行的。”
典韋一聽,就忍不住大喊了一聲:“好!”接着連聲說道:“好!好!好!說的好。真是一條好漢子。”
我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會如此的重情義,輕生死。武安國的這幾句話,實在是讓我感動了。我還以爲他猶豫是打算投靠我,沒想到居然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話結巴了!所以這武安國憨厚的外表下隐藏的忠義,就顯得更加珍貴了。
我受到武安國豪言壯語的吸引,不由自主地就把目光移向了武安國。我這一看不要緊,那是大吃一驚,雖然這武安國現是不說話了,可是武安國的那昂首挺胸的神态,給了我一種革命烈士視死如歸的覺悟。我腦海深處立馬就回蕩起革命烈士楊超的《就義詩》‘滿天風雪滿天愁,革命何須怕斷頭?留得子胥豪氣在,三年歸報楚王仇!’
當時讀這首詩的時候,那真是心潮澎湃。可惜一直在讀書,我也沒從誰的身上找到這種感覺。沒想到今天竟然在武安國的身上體驗到了。我暗自琢磨:看來這種覺悟隻能在生死關頭,才能體悟到啊。
孔融暗罵:武安國你這個沒腦子的武夫。就算你要效忠于老夫。你就不會先假意投靠楚雄,然後暗地跑來曹操那裏找我嗎?這生死關頭,你又多個什麽事。就算你想死,難道還要連累了老夫不成。孔融當即就斥責武安國道:“武安國!你胡言亂語些什麽?大将軍都說了要留下你,老夫就可以走了,去陛下那裏盡忠,反正老夫死活你都需要留下,那我爲何不走,誰和你一起死啊!你還是趕緊投效大将軍,如此也算是還我一命了。”
武安國怒視孔融說道:“主公。自古君臣各有定分。我今日事從主公,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如我投效了大将軍,我就是大将軍的部下,以後如果在敵營相見,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主公可想清楚了?”
孔融此時關心的是自己的生死如何。哪還顧得了許多,當下連忙說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今日你歸降大将軍,你我以後就是兩個陣營的人,生死自然各安天命。”
“如此,孔大人保重吧,我這就投效大将軍。今後你我二人,各不相欠。”說完,武安國正眼也不看呂布一眼的。誰忠心得對待那人,反被那人抛棄會心情好的啊,武安國對我抱拳拱手說道:“武安國願意投效大将軍,誓死效忠大将軍。”
我這回是高興壞了。
“孔大人,本王可告訴你,現在大漢皇帝有兩個,你爲何要去投靠曹操而不是袁術呢?”我看着滿臉興奮的孔融,完全忘了自己被趕出家園,逃難來的,以爲自己是天下名士走到哪裏都吃香啊。我也潑他一臉冷水,讓他清醒點,其實孔融這種儒家代表人,影響力還是很大的能留下,我沒必要把他拱手讓人。隻是他那人品就不敢恭維了。
“自然是投靠曹操那邊了。他那邊有朝廷,有傳國玉玺,難道不是正統的皇帝嗎?”孔融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你确定你投靠的是大漢黃帝,而不是曹操嗎?現在皇權旁落群雄并起,天下紛争,曹操擁立劉虞也不過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出兵可以用大義忽悠百姓。那劉虞也不過一個傀儡皇帝,大漢朝早就已經亡了。你還真以爲現在還有百姓在乎誰是皇帝嗎?他們隻在乎對他們生活負責的人。更何況你别以爲你忠于大漢就是盡忠,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漢民,然而,你可知你的祖宗是秦民!你祖宗是秦民,你卻說自己是漢民,這又置祖輩于何地?”我一口氣說出了心中所想,這下夠打擊了吧!
孔融聽到我說得頭頭是道,不由悲從心來,大呼道:“難道大漢真的亡了!”
“亡了,隻是本王很奇怪,你一個對自己親人,部下都不在乎的人,怎麽會那麽在乎大漢的存亡呢?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漢亡了有什麽奇怪的。天下能者居之,自古改朝換代都是常事啊!”我奇怪的問孔融道。
孔融傷心地說道,“我…我出生在官家,世受皇恩,從小被教育的都是忠君愛國的思想,所以無論如何,爲聖上盡忠比我生命更重要。”
“現在這個不是本王應該替你考慮的問題了,你自己回去慢慢考慮誰才是你應該盡忠的對象吧,本善,去給孔大人那百兩銀子。”
“是。”曹性應道。轉身去吩咐虎衛辦事,現在典韋不再,曹性是不會離開楚雄三丈外的。
子義,現在你怎麽看,是不是要投效本王啊?”我轉而問向太史慈道。
太史慈見人家大将軍言而有信的放了孔融,還給了不少錢,雖然也打擊了他,不過,楚雄沒有殺他已經算是給自己一個面子了,現在楚雄一再的邀請自己加入,自己要是做作,就不合适了,馬上就跪下道,“太史慈拜見主公今生隻爲主公效力。”
“好,好,好,孔大人,收起你那表情,本王新得兩位大将正高興,你可以走了,出去門外等着錢自然會給你。”我看着孔融還是一臉憂愁的心裏就是一陣不爽道。你還是趕緊去找曹操吧!反正曹操也不會容的下你,很快就把你給弄死了。
“子義,你快快起來,本王還要告訴你一件好事,其實孔融确實有派人接濟過你母親,不過那接濟其實也隻能說是不餓死就差不多的那種。本王前段時間已經派出黑社會的人,把你母親送來幽州了。既然你已經投靠本王,本王就讓你們母子團圓。”我把太史慈扶起來道。
“什麽?我母親真的在此?”太史慈驚訝的大叫道。
太史慈也不是傻瓜,見楚雄所言之語,就知道他已經幫自己安頓好了家母,這種隻有孩子爲自己的母親才做的事,楚雄卻幫他做了,這與孔融所做的又有所不同,概因楚雄和太史慈的年齡相似,孔融是以長者的身份去做,而楚雄卻是以小輩對長輩的身份去做。像這樣的事如果在一個家裏,孔融所行之事是理所當然的,而楚雄所做的就是一個孝子的行爲。這其中的意義,太史慈又如何不知?不過楚雄也說了,我投靠他才讓我母子團圓,否則…現在楚雄把自己母親放在幽都,他也就不會有别心思了,誰叫他是個孝子呢!由此可見,這位大将軍的心思有缜密,有多詭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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