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宮喝完酒後,我便想帶他去參觀下天狼軍營,因爲前幾天我聽說幽州有些士族好像不安分,我就打算讓他們看看,如果他們反對我實行新政他們将面對的是什麽,他們有什麽能力面對我的可愛軍隊。
“公台,可有興趣看看本王幽州天狼雄兵?”
“宮願往,請王爺引路。”陳宮心想,既然要當軍師,當然要了解軍隊了,王爺的請求自己怎麽會拒絕。
在幽州的各大士族都收到田豐的要請,前來觀看天狼訓練,一些名流,或者有興趣的百姓都可以一起,讓他們觀看了一次天狼軍的訓練。
天狼軍與這些人平日所看到的漢軍大不一樣,營中盡是一些二十來的歲的棒小夥子,出操的時候個個抖擻着精神,沿着操場跑圈,嘴裏大聲唱着王爺親自爲他們譜寫的軍歌: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眦即殺人,一朝蠻夷犯中原,士子逐奔懦民泣。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世間從來強食弱,縱然有理也枉然。甯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放眼天下千百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這首《男兒當殺人》,來自我以前的時代,我也做了一下修改,就充當了天狼軍的軍歌。此時三萬多人集體唱出,聲勢驚動天地,聽得那些觀看之人熱血沸騰。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世間從來強食弱,縱然有理也枉然。”邊上一個三十不到的青年默默念着這幾句話,眼睛裏放了炙熱的光彩。此人便是徐庶,徐元直,他本來就是因爲殺人才流落他鄉,不想因爲仰慕楚王的風采來到這幽州之地,有幸進得天狼軍營,如今更是了解楚王軍隊百戰百勝之決,有兵如此,何愁天下難平。
“公台,本王的軍隊如何?”我走到陳宮身邊,微笑着問道。
陳宮點了下頭:“大不一樣,王爺所訓練出來的軍隊,果然與衆不同。”
我笑一笑,也不說話,隻指指場内,讓陳宮看去,原來天狼軍士兵開始了格鬥訓練。那些個士卒,竟然個個動起了真格的,都象是與對面的士兵有着殺父之仇一樣,紅着眼,咬着牙厮殺在一樣。
場中一下鮮血橫飛,不時有人慘呼着倒下,受傷骨裂随時都會發生。現在軍隊都配有軍醫,隻有醫不了的才送醫學院。所以一般也不會出人命。
這些士卒的訓練,直看得邊上的那些士紳名流目瞪口呆,心旌動搖。而指揮着天狼軍訓練的許褚卻還像是不滿意,大聲呵斥着士兵打得再狠一些。
“王爺,您這麽訓練,難道就不怕這些士兵們怨恨你嗎?”徐庶終于忍耐不住,對我頗有責怪地說道。
我看了眼徐庶,是一個翩翩公子,也沒有說話,過了會,我走到了士兵中間,右手向上一舉,剛才還打鬥激烈的士兵立刻全部停了下來,那些個被打倒在地的士卒也掙紮着奮力從地上爬起,隊伍排得整整齊齊,臉上不停流下的泥水、血水誰都不去擦拭一下。
那些得勝的士兵個個趾高氣揚,被打敗的士兵憤憤不已,臉有不甘。
我顯然對士兵們的表現大是滿意,他在士兵們面前來回走了幾步,忽然問道:“剛才有爲先生問本王,本王這麽訓練你們,你們會不會恨我?”
“不恨!”三萬天狼軍士兵整齊劃一的大聲說道。
“爲什麽?”我手指向其中一名被打傷的最重的士兵問道。
這名士兵好像被打斷了一根肋骨,疼得頭上的汗一層層流下,但他兀自強行忍着,身子站得筆直大聲回答道:“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那些鮮卑狗在戰場上對我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若是在平日訓練中不動真格的,如何與那些彪悍的蠻夷厮殺,如何爲主公打江山!”
“賞!”我非常滿意地說道,等這名士兵回到隊伍中,說道:“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咱漢人上千年來講究的是禮儀廉恥,恭良儉讓,可蠻夷不會講這些,敵人不會講這些。咱們漢人爲什麽屢屢被那些蠻人胡族欺負?咱們骨子裏缺了一點殘忍,對敵人的殘忍!以殺止殺,以暴制暴,這就是天狼軍鐵一般的軍規!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在天狼軍中,要是講究什麽以德報怨,以德服人的,趁早給我滾出去!是敵人,就殺得它幹幹淨淨!”
“以殺止殺,以暴制暴!”三萬天狼軍士兵齊齊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呐喊。
那些觀戰的人中,有的聽了頻頻點頭,有的卻大搖其頭。這樣的地方父母官,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一群虎狼之師,更是聞所未聞。
旁邊的百姓,士族不停的在那竊竊私語,象是在評論着面前這個他們熟悉但卻陌生的人,不時的向他看上幾眼,眼睛裏寫滿了好奇和畏懼。
“久聞王爺英雄蓋世,才氣縱橫,今日一見果然非凡。穎川長社單福願意爲王爺效勞!”徐庶作揖道:“王爺之語,福也曾想過,隻是從來不敢說出來,今日有幸得遇王爺,福願追随王爺鞍前馬後,雖肝腦塗地,也萬死不辭。”
“先生你說這話就不誠實了。還想欺瞞本王到何時?”我撇開話題說道。
“這話從何講呢?”
“本王素聞穎川有一俠士。姓徐名庶字元直。爲除惡霸被擒,後經好友上下打點,方才獲救。你騙騙旁人也就罷了,可騙不了我這雙眼睛,你本名就是叫徐庶對不對?”
徐庶眼中露出驚訝之色。
四目相對,對面的人仿佛能把自己給看穿死的。徐庶雙袖袍一揮。幹脆也不再裝了,一臉嚴肅正色道:“王爺既知庶之名姓,庶也不隐瞞。庶就因殺人避禍四處逃難,方才更名爲單福!今日已被王爺知曉,一切将任憑爾發落!”
我聽了哈哈大笑幾聲爽快說道:“徐先生行俠仗義。爲民除惡,殺該殺之人。此等俠士。我楚雄仰慕還來不及,怎麽擒拿你呢!”
縱觀整個三國,徐庶擅長軍事謀略,絕對屬于頂級的謀士之一,而且還是文武雙全的那種,少年時就好擊劍。其軍事才能絕對可與諸葛亮,郭嘉比肩,甚至不次于兩人。徐庶可是說的上是個正統的軍事家。
雖然真正交手的例子不多。程昱坦言說徐庶“十倍于昱”。程昱本身就是曹操早期謀士,與荀彧、荀攸、賈诩、郭嘉并列五大謀士。這就足以證明。
“隻是先生爲何在這裏?”我有些疑惑的說道。
“禀王爺,前些日子,王爺滅鮮卑名動天下,庶也知道王爺求賢若渴,不論出生,隻要有本事,便能委以重任,庶便來幽州了,既然王爺不計較庶乃是有罪之身,庶願投王爺門下,求王爺收留。”
徐庶來幽州考察了些時日,發現民間關羽楚雄傳聞不假,便想找個機會拜會楚王,不想今日卻有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在來。
我緊緊握住徐庶的手情真意切的言道:“徐先生,既然你千裏迢迢來投靠本王,可見你心之誠,見到先生,本王也是高興。本王可許你軍師參謀一職,職位僅在議曹郭嘉之下,可否?”
徐庶看到我說的認真,剛見面就給他這麽大一個官職,這是充分的信任,心一下子被感動了,雙目含淚。
不過是幾秒鍾考慮的時間,徐庶神情一肅。
神情萬分激動的抱拳,高聲道:“多謝主公,不嫌棄我徐庶這一逃犯出身卑賤。竟委以重任,既然主公如此看得起在下,今後必定盡心竭力,願誓死效犬馬之勞!”
“恭喜主公又得良臣。”陳宮笑嘻嘻的拱手道,心想這下有比自己晚來的了,自己也不至于太無聊了。
“這位也是今天剛投效本王的中牟陳宮,陳公台。你兩以後同在郭從事手下共事,你們好好聊聊,本王把事情處理好便回府在喝一盅。
剛才天狼軍威的展現,讓幽州當地人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對于此那些士族都變得安分起來,都答應願意乖乖交出奴隸家丁,賣出田地,這以後可把劉備樂壞了。而旁邊百姓卻是很激動,有這樣的軍隊,自己生命都有保障生活也能越來越好。我跟些士族百姓随便在說些不痛不養的話便帶着陳宮徐庶出了軍營,準備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