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這,這是怎麽一回事?
除了白素貞和早有心理準備的小青外,其它的妖族那些家夥,一個個在那裏望一下同樣一臉迷茫和納悶的許仙,再瞅瞅一臉鎮定面帶苦笑的宋一程,一個個在那裏小聲的議論起來,顯然,宋一程這一摘了面巾之後,和許仙相同的兩張臉這麽一對比,誰都知道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故事,大家都在那裏等待着可以從宋一程的嘴裏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黃泉忘川彼岸花,奈何半盞孟婆茶,相思相惜永相忘,情緣兩消赴天涯……”。
“人都說轉世輪回之後,嗅過彼岸花的香味,喝過孟婆茶的湯水,不管是多麽深的情誼,多麽濃的愛戀,全都會遺忘個幹幹淨淨,再也記不起來,人,真的可以記起自已前生的所有事情嗎?宋大哥,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上一世叫什麽名字呢?我不管你從何而來,也不想知道你有什麽目的,我隻想知道,你上一世究竟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一向淡泊出塵,賢淑甯靜的白素貞第一次變得狂熱起來,在那裏用自已那飽含深情的目光熱切的望着這張熟悉無比的面孔,她早在回峨嵋之前,就在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緻的猜測,如今看到了宋一程的真實長相,更爲她的那種猜測憑添了三分底氣,這也讓她在心中正加迫切的需要得知宋一程的回答倒底是不是如她心中所想一般,需知人往往是希望越大,而失望就越大的,她唯恐萬一事實不是如同自已所想的話,那麽,到時候自已可能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你不是已經在心中有了答案了嗎?幹嘛非得讓我說出來啊,我這次過來,就是想好好的挽回我上一世所犯下的錯誤。更想好好的保護好自已所深愛的女人,不管是誰,想要傷害你的話,那就請先從我的屍體上面跨過去再說……”!
宋一程淡淡的微笑着,靜靜的望着眼前的絕美麗人,以一種盡可能平淡的語氣說了出來,可是他眼中卻還是忍不住流下了兩滴不争氣的淚水,鼻子一酸,就湧起了一種想要抱着自已娘子大哭一場的感覺,又一場輪回。終于可以向自已心愛的姑娘再次說出自已心中的愛意,隻要他可以讓對方明白自已的真實心意,這一生,他也就不枉了,這一趟穿越之旅,他也算無怨無悔了。
“好,既然你不願意明說的話,那就算了,宋大哥。這顆三生石,是我師尊送給我的,請你滴一滴鮮血在這顆三生石上吧,它可以幫助我們看到你的前世究竟是誰。又究竟做了些什麽事情,如果你同意的話,就滴上一滴鮮血在這上面吧,我希望這顆三生石。可以給你我一個真實的答案……”!
白素貞直覺得心中發堵,值了,自已這一生爲了報恩嫁給相公所受到的委屈。所受到的置疑,所受到的無奈,所受到的痛苦,在得到了宋一程的這些話後,她覺得,她沒有看錯人,這輩子,值了,在淚眼朦胧之中,白素貞輕輕的攤開了自已潔白細嫩的玉手,露出了手中那顆約有雞蛋大的的幽黑石頭。
三生石,你想看的話,就讓你看一下好了,宋一程毫不猶豫的把右手的食指伸進了嘴裏,重重的咬破了食指的頂端,一滴閃爍着淡淡黃暈的血液從手指尖上滴了下來,輕輕的滴在了那顆三生石上,鮮血很快就被這顆神秘的石頭給飛快的吸收了進去。
當鮮血被完全吸收進了這顆石頭内之後,這顆三生石蓬的一聲在白素貞的手上爆作了一團淡淡的黑雲,黑雲在空中輕輕的攤開,變成了一張好象投影儀的幕布一般的東西。同時,這道如同電影幕布一般的黑色光幕上面,也開始漸漸的泛起了一道道的漣漪,接着,好象時空投影一樣,整個幕布上面開始顯露出了宋一程上學時候的事情。
大學,高中,初中,小學,望着背着書包,在那裏一臉淘氣的揪人家小女生辨子的自已,宋一程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還好,這什麽三生石沒有把哥得到這穿越攔截者系統的這一段給顯露出來,想來應該是系統利用自已的力量把這一段時空存在的痕迹給遮去了,不然,自已可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随着宋一程的哇哇落地,接着,整個光幕中的故事,終于來到了宋一程的上一世,隻見一座九層高的青石古塔高高的聳立在那裏,一位年邁蒼蒼滿臉病弱的老僧,正掙紮着在那裏強行打掃着塔前的落葉和塵土。旁邊一行好幾個滿面怨恨的僧人在那裏冷冷的盯着這名老僧,任由這名老僧在那裏艱辛的勞作。
這一幕,不光是許仙和白素貞他們震驚一片,就連另一邊的法海都在那裏看的呆在了那裏,這裏是那,這還用說嗎,有眼前半空中那座高大威武的雷峰塔爲參照物,這肯定是杭州的雷峰塔的周圍了,隻是,這名老僧,怎麽會在這雷峰塔前這麽辛苦的掃塔呢?
就在大家全都驚訝無比的同時,這光幕上面漸漸的又發生了變化,隻見這掃塔念經忏悔的老僧漸漸的變得年輕起來,最後終于變成了年輕的許仙的樣子,天,原來,這宋一程竟然真的就是許仙,隻是他們卻是怎麽都無法理解,這人的下一世怎麽就可以活生生的出現在這上一世的面前呢,這種手段,也未免有些太過于匪夷所思了吧?
畫面影象再變,光幕中出現了這法海手執紫金孟缽打傷小青,收攝掉白素貞并把白素貞鎮壓進了這雷峰塔中的場景,接着,畫面又露出了許仙那蒼白無力充滿絕望的呐喊,原來,這白素貞竟然是被這法海給鎮壓了嗎?
畫面再往後倒,又顯出了水漫金山,大水淹沒金山寺,無數法力淺薄的僧衆在洪水中盡數喪命的情景,看到這一幕,白素貞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原來。如果沒有官人下一世拼死趕過來救護的話,自已竟然在這裏犯下了如此大的罪孽,當初她出師門時,師尊的那番話也清晰的回響在了她的心頭:“你爲白蛇,天性屬水,自帶控水神通,隻是爲師算你此次出世,必有災劫,望你上體天心,不要枉行殺戮。傷及無辜,你,去吧……”!
畫面再變,顯出了白素貞爲了救李公甫,殺死蜈蚣精,滅殺蛤蟆精的情景,接着又轉到了許仙年幻時的一些場景,這時,在場的諸人。包括許仙在内,全都看傻了眼,沒想到這種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事情竟然都可以讓他們遇上,這。這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光幕内的那些影像漸漸的顯現到了許仙小時候的樣子,當大家都以爲這顆神奇的三生石所展現的奇異一幕即将終結的時候,沒想到整個黑幕上面竟然再度變幻,一下子顯現出了幾幕清晰的畫面來。
隻見在一個青蔥濃密。周圍盡是參天大樹的樹林之中,一個三十許歲的精壯男子正一手提着一條不長的白蛇,在那裏喜笑顔開的打量着該是清炖還是紅燒。正在這個時候,隻見一個樣子約有十一二歲的瘦弱牧童更騎着一頭慢騰騰的水牛,一路吹着清脆悅聲的笛子從林子外面走了進來,這牧童在牛背上望着樹林中的捕蛇人手中那條有些可憐的小白蛇,心中大生不忍之意,随手從身後的布包中取出了兩個紅通通的水密桃,伸手遞給了那位捕蛇人,并乖巧的指了指對方手上的那條白蛇,一臉祈求的樣子。
看到了這小牧童的這副樣子,捕蛇人忍不往的輕笑了一聲,随手把這條小白蛇給抛進了草叢之中,并擡手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兩個水密桃,在想了一想後,又伸手遞回去一個,一大一小,兩個人在那裏吃的是汁水四濺,在這片樹森中撒下了一片純真樸實的笑聲。
“小牧童,姐姐,這不就是當初救了你的那個小牧童嗎?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原來,這救下了姐姐性名的小牧童是許仙的上一世,而宋大哥的上一世就是姐姐的官人許仙許相公了,我就說嗎,宋大哥怎麽會無怨無故的對我們這麽好,原來宋大哥是許大呆瓜的下一世的轉世啊,這可真是太好了,大家都是自已人啊,這下,我可就擁有兩個姐夫了啊……”?
正在小青在那裏激動的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的時候,隻見畫面再變,當那個捕蛇人離開之後,那小牧童竟然猛的散發出了一團金光,金光過後,那裏還有什麽小牧童,隻見一個飄缈出塵的青袍道士,出現在了光幕的上面。
這道士長的和許仙宋一程是一模一樣,隻是在這下颚上多出了一縷黑長的胡須,眼中更是多出了三分潇灑之氣和七分的英氣。隻見這道士頭帶逍遙道巾,背上左右各背着一把寶劍,在那裏灑脫的長笑了一聲之後,大聲的呼喚了起來:“白姑娘,你也看了這麽久的戲了,也别躲着了,出來透透氣吧……”!
隻見随着這道士的一聲長笑,邊上的一束長的嬌豔無比的牡丹花猛的射出了無數道白色的光芒,光芒過後,一位一身素白衣裙,面帶笑容的絕色麗人出現在了這名道士的眼前。
這,這又是怎麽一回事?不是小牧童嗎?小牧童那裏去了,這道人是誰,這白衣女人又是什麽人?
“帝君果然心地仁厚,連這小小的白蛇都舍不得讓其受到傷害,念雲佩服……”!
“别叫我什麽帝君,我此生,隻是一介天不收地不管的散仙而已,早已不是什麽帝君了……”!
這名道士的這句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更加的震驚了,不是小牧童嗎?怎麽變成一道士了,更加驚奇的是,這道士怎麽還被人稱作什麽帝君,什麽帝君啊?人間的皇帝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