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十三式


黃昏,華山禁地,路的盡頭是斷崖,蒼山漸暝,岚氣隐隐,一個人影靜靜立于崖上,似乎在想什麽事情,手中是一柄長長的劍鞘。

王曉曉本是散步,陡然見到他,不由怔住,這場景實在太熟悉了,就如同當初……

可惜面前這人穿的并不是黑衣,而是一襲白衣,隻因天色不好,再加上頭頂樹蔭的掩映,顔色顯得有些暗罷了。

愣了片刻,王曉曉轉身想要走,誰知就在此時,那人卻轉過身來,于是她隻好站住,笑着打招呼:“淩大哥。”

淩夕看着她,不語。

自後山之行後,二人見面時便不如往常那般自在了,其中緣故也隻有兩個當事人知道,在王曉曉本人看來,那一抱簡直正常得很,她當時隻想着自己是女主,死亡幾率比别人低,所以才會舍身去擋那暗器,當然,此舉極有可能被此美男誤認爲是吃豆腐,因爲二人的關系的确還沒好到可以爲對方挨刀的地步,其實若不是早知道自己的主角身份,她也未必會去擋。

誤會就誤會吧,王曉曉尴尬地笑:“你也在啊……”

“恩。”

“這裏風景好哇。”

“恩。”

眼看沒什麽廢話可以搭讪了,王曉曉拿袖子擦擦額頭:“這個,時候好象不早了,該吃晚飯了吧?”

他二話不說,舉步走過來:“回去吧。”

“好。”

“多謝。”

明白他指的什麽,王曉曉傻笑兩聲,不答,今天的事該不該告訴他?考慮許久,她還是決定作罷,現在根本沒有證據,說了也是白說,讓他徒增煩惱而已

.

桌上擺着飯菜,蕭夜已經從城裏回來了,正坐在桌旁等她,神色間透出罕見的輕松之态,王曉曉和往常一樣走過去坐下,也不說話,拿起筷子就吃。

什麽時候才攤牌?她正這麽想着,蕭夜就開口:“跑哪裏去了,怎的才回來?”

王曉曉倏地擱下筷子:“你不也才回來嗎?”

見她态度反常,蕭夜微微愣了下,隻當是在賭氣,搖了搖頭,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道:“這幾日隻顧着忙,也沒工夫陪你。”

忙着陪楚清漣吧,還分時間段呢,陪她幾天,然後回來陪我幾天?王曉曉迅速抽回手,恢複平靜:“什麽大事,忙這麽久?”

蕭夜果然移開目光不看她,答非所問:“明日便好了,過兩天我就帶你去城裏走走,如何?”

“不用,我已經去過了。”

“去過?”

這人其實不怎麽擅長撒謊的,瞥見俊臉上浮現的那一絲緊張之色,王曉曉暗暗冷笑,面上卻若無其事:“本來是想來找你的,想着你忙,走了走就回來了。”

他松了口氣,不語。

心虛什麽,我對你們的事一點興趣也沒有!王曉曉移開話題:“師兄,我們的劍法叫什麽名字?”

“。”

“真的是?”

“不是。”

與意料的答案不一樣,王曉曉愣住。

蕭夜抿嘴一笑:“本是華山派絕技,當年秘籍失竊時就失傳了,事關重大,師父怕洩露出去影響華山派威望,便謊稱口述記下了,所幸本是鎮山劍法,不輕易使用,見過的人極少,因此不曾惹人懷疑,其實不隻我們華山派,移花宮少林派等都如此隐瞞,此事也隻有父親知道内情。”

“那我們的劍法……”

“是父親自創的,也有十三式,頗得之神,因此父親起名爲回風劍法,讓我對外謊稱是。”

王曉曉驚訝:“難道師父就不懷疑?”

蕭夜好笑:“這名字正是師父先叫出來的。”

想到天絕大師當初傳授自己“天絕劍法”的情景,王曉曉哭笑不得,這種事的确隻有師父才做得出來,自武林大會後,自己的“不動神功”他都能搬來列入華山絕技,當然也能把回風劍法變成,以示鎮山絕技并未失傳,從而提高華山威望。

“那智不空的少林神拳……”

“也是父親和楚叔他們自創的。”

又猜錯了?王曉曉發呆。

蕭夜夾了些菜放到她碗裏,道:“父親于武學頗有造詣,我雖未見過,但這套回風劍法也極其高妙,未必就真遜色于它。”

瞧着面前這張俊臉,還有迷人的關切的微笑,王曉曉有些恍惚,心情驟然低落,再也不想繼續在這房間呆下去。

“我有點累,先去休息了。”她丢下筷子,起身就走

.

第二日,蕭夜天未亮就進城,比往常都早,但不到中午就回來了,看上去心情似乎還不錯。

“凡伺候過師父的老弟子,文師兄都調查過,據說那五六年裏,沒人見師父寫過字,連藥方也沒記過,”王曉曉很是費解,“可十九師弟說,好幾次晚上送茶,他都看到師父在清洗筆硯,難道那人假扮師父的幾年裏,都是晚上悄悄寫字的?”

淩夕輕歎:“筆迹最易辨認,想那人行事周密,斷不會留下證據,縱然寫過什麽,隻怕離開時已盡數毀了。”

王曉曉不語。

一直沉默的蕭夜突然開口:“其實兇手可能是兩個人。”

“兩個?”

“淩兄以爲?”

淩夕尋思片刻,也點頭:“蕭兄說得有理,這件事裏,前後所用的手段完全不同,前面的掌門高手是失蹤,屍骨無存,後來尋去的卻是摔死。”

王曉曉反駁:“可能兇手想警告别人,不要再去追查……”

蕭夜截口:“若要警告,直接失蹤豈非更簡單,更難叫人發現破綻?”

王曉曉暗暗吃驚,也對,直接失蹤保險多了,留下屍體,他就不怕被人找到什麽線索?除非這兇手和現代殺人狂一樣,故意和警察開玩笑周旋,怪不得葉盟主會派兒女們潛入各大門派,難道兇手真是兩個人?

蕭夜道:“父親早已在懷疑,隻恐将來贻害江湖,可惜那兩個人行事手段完全不同,并無聯系……”

“也不是全沒聯系,”王曉曉忽然打斷他,“後一個兇手其實是在幫前一個的忙,那麽多掌門高手失蹤,他們的弟子和家人,還有那些正義之士怎麽會不追查,若這些人都在追查過程中死了,那查的人肯定會越來越少,江湖上的高手也越來越少,關注的人更少,局勢更加利于控制。”

她頓了頓,繼續說:“後山的土全被換過,能做得這麽徹底,說明前面那兇手的能力不小,後一個兇手顯然是在幫忙善後,但可能他沒有那麽大的能力做幹淨,前面那個兇手也許對這一切完全不知情,隻要我們找出前一個兇手,後一個也許就出來了,他們之間關系肯定不淺。”

淩夕看看蕭夜,微露贊賞之色:“也有些道理。”

電視真不是白看的,王曉曉欣慰,如今最缺乏的是證據

.

兩天下來,沒有任何線索,見王曉曉最近心情不好,蕭夜早上原提議帶她進城玩,卻被她不冷不熱拒絕了,看着他一臉疑惑不解的模樣,王曉曉越發覺得煩悶,幹脆瞅個空躲出去。

簾幕日寒,溪水生煙。

進門時,慕容無傷正獨自站在窗前。時已仲秋,窗間枝葉仍舊青蔥,疏疏密密橫斜交錯,不遠處,一帶白亮的溪水從崖上直直瀉下,盤旋而來,從腳底下淌過,俨然一幅山溪秋色圖,他整個人猶如嵌在畫中一般,于是,所有美妙的風景都變成了陪襯。

見他身邊沒有任何丫鬟侍妾伺候,王曉曉有些意外,看着那兩杯熱氣騰騰的茶,頓時松了口氣。

他踱到她面前,也看着那茶:“可滿意了?”

王曉曉點頭:“海雲春不能喝多,還是華山金針好。”

“沒了怎麽辦?”

“你那麽多錢,不知道去買?”

“有錢的人反而都是吝啬鬼,你莫非不知道。”說話中,他坐到榻上。

也對,比如師父,喝别人送的茶是心情大好,王曉曉發笑,郁悶的心情好了許多:“連你都吝啬的話,就沒人大方了。”

他斜眸瞟她:“我吝啬得很,别人送的我就喝。”

王曉曉轉轉眼珠:“要我送也可以,不過我有個要求。”

“哦?”

“若這事完了我還沒回去,就到凡城辦報紙……”

“報紙?”

“到時候你就知道,這東西需要材料,到時候你的事全都要告訴我,賺了銀子我分你一半。”

“我的事?”

“比如你的愛好,今天去了哪裏,發生什麽事,什麽時候納第十二小妾……”

秀眉微皺,很快又展開,慕容無傷微笑:“不是說不像話麽,還想叫我納妾?”

“誰想你納妾!”王曉曉很不友好,往旁邊坐下,“雖然這新聞一定很火爆,不過你那十一個也太吓人了,還是别納吧,不要害了别人。”

“好。”

“啊?”

“既嫌太多,我把她們全送走,如何?”

“……不好吧,這樣她們不是沒地方去了?”因爲自己一句話,害得那些女人被老公趕走,王曉曉大爲内疚,急忙搖頭。

他拾起茶杯,淡淡道:“她們并非是被你趕走,我做的惡事,你不必愧疚。”

王曉曉仍搖頭不止:“不好,你還是……”

“玩笑罷了,”他不輕不重打斷她,“上次我的話,你莫非還沒想明白”

.

這裏顯然不是說正事的地方,王曉曉望望窗外,湊近他低聲道:“我已經問過師兄,他說那是葉伯伯自創的回風劍法,并不是真正的。”

見她滿臉失望,慕容無傷歎了口氣:“你見過真正的?”

“呃,沒有。”

“這就對了。”

王曉曉愣了半日,垂首,移開話題:“現在事情好象變了,兇手可能是兩個人。”

“自然是兩個人,”他低頭看她,似笑非笑,“前一個你莫非還想不出來?”

“沒有證據,也不能認定……”

“怎會沒有證據。”

“證據在哪?”

“你真想知道?”

“當然。”

“我不管這些閑事,不如做點别的。”

“别的?”王曉曉尚在詫異,慕容無傷忽然伸手抱住她,二人一齊倒在榻上

.

“别說話。”耳畔傳來低低的聲音,王曉曉總算會意,努力把驚呼聲吞回肚子裏,一臉莫名。

他卻已開始解她的衣帶。

“喂喂,你做什麽!”她慌忙扯住衣裳,小聲吼。

“你說做什麽?”他擡起臉,唇邊笑意無數,帶着幾分若有若無的邪氣,還有那眼神,簡直和大灰狼看小兔子的眼神一模一樣!

大灰狼?這裏是狼窩!王曉曉吓傻:“你你想……”

他俯下身,将頭擱在她頸間,形成标準的不純潔姿勢,聲音也帶着笑:“我說話,聽的人向來不少。”

“聽的人?”

“他們都是高手,聽得比别人清楚許多,還有懂唇語的,但除了看着我,他們絕不會插手别的事。”

“你……”

“有些時候,他們不會想聽得太清楚。”

是他老爸派來監視的人吧,王曉曉這才恍然大悟,雖隐隐覺得不妥,但心裏本就賭氣,反正師兄大人自己有美女泡,還顧慮這些做什麽,何況不過是做做戲罷了,大灰狼老婆多,可也不是那種見色起性的,早些破案早些回去,犧牲點色相就算了。

“你小心點,别動手動腳占我便宜!”警告。

“好,我隻動口。”

.

俊臉擡起,美眸中猶帶着促狹的笑,王曉曉的心跳差點漏掉一拍,趕緊瞪眼:“你小妾那麽多,要動口去找她們!”

聞言,他收起笑意,淡淡道:“我沒有了。”

你是不用前戲直接上?這句話王曉曉非常知趣地吞回肚子裏,卻還是忍不住發笑:“你知道什麽證據?”

他瞟瞟窗外:“性急。”

“不是性急,”王曉曉呻吟,“你太重了!”

他愣了愣:“你到上面來?”

“呃,好。”猛然發現話中歧義,王曉曉頓時目瞪口呆,漲紅了臉,咱什麽時候也能說出這麽有水準的話了!

笑聲中,他抱着她翻了個身。

這隻大灰狼腦子裏盡是不純潔念頭!王曉曉咬牙:“你笑什麽!”

他莫名:“自然是笑你太單薄,第一高手體質太差了。”

“笑這個?”王曉曉愕然。

“你以爲我笑什麽?”他故作不解,美眸中卻仍透着了然的笑意。

王曉曉怒:“那你現在又笑什麽!”

他忍住笑:“你想什麽,我就笑什麽。”

王曉曉啞口無言,就在此時,珠簾被人掀開,一個人走進來

.

“公……公子!”瞧着榻上的造型,少年瞪大眼,下巴都快掉到地上,說話也結巴了。

慕容無傷挑眉不語,王曉曉卻欲哭無淚,隻好趴在他身上裝死,小柳你别誤會,我不是故意吃你家公子豆腐的!

可惜小柳并不能聽到她心裏的話,反而将臉漲得通紅,站在那裏發呆。

沉默。

“出去!”二人同時出聲。

少年回神,急忙轉身就走,不想太過緊張,反撞上一旁的花架,慌得他雙手扶住,這才小心翼翼退下

.

熟悉的香味萦繞在鼻端,盡管她努力保持距離,卻仍然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傳來的溫度,确認沒有危險之後,王曉曉居然心猿意馬起來。

慕容無傷卻說話了:“二十幾年前,江湖上有一雙最貴的手。”

“啊?”慌忙中回神,王曉曉有些失措。

笑意迅速掠過,慕容無傷眨眼:“那雙手變化無窮,易容術冠絕天下,人稱金手孫小聖,此人不僅善于改變形貌,連身材嗓音也能随之變化,每每模仿别人,都是天衣無縫,曾有不少人爲躲避仇家,找他幫忙易容,出的都是天價,可惜後來他的伯父,也就是武當派前掌門孫仲奎在後山失蹤,他追尋而去,不幸也摔死在崖下。”

說到這裏,他饒有興味地看着她:“易容高手要給自己制造一個屍體,并不難。”

“你怎麽不早說!”王曉曉興奮,一拍他胸脯,“差的就是他,孫大聖!”

“是孫小聖,”慕容無傷好笑,糾正,“孫大聖是他祖父。”

“真有孫大聖?!”

“那時你還未出生吧,自然不認識。”

“誰說的,孫大聖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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