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這回一定受傷了!
最痛苦的不是挨刀,而是挨刀之前的等待過程,王曉曉吓得緊緊抱着淩夕,将臉埋在他胸前,心裏不停地祈禱:希望老天,不,希望作者看在我是舍己救人的份上,千萬别讓我傷太重啊!
清香味在鼻端萦繞。
這美男咋老這麽香,真是花做的?帥哥你就委屈下,别怪咱吃豆腐,我這麽投懷送抱,也是爲了讓你能活着回去見翩翩呐,多有犧牲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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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意料中的傷痛。
明明看到暗器的,射不中要害,好歹也該射點手啊肩的意思一下吧,哪有這麽大的偏差,那人級别這麽差?
王曉曉正在詫異,頭上傳來淩夕平靜的聲音:“被人截下了。”
作者你整什麽,好容易咱有勇氣舍己救人,還不讓成功!王曉曉尴尬之下更覺奇怪,出手相救的人是誰?上次和蕭夜中暗算之後,也并沒出事,難道後山除了兇手,真有另外一批人?
她隻顧抱着淩夕發呆,身後卻亮起了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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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勁,王曉曉忙揉揉眼睛,适應了光線之後,這才扭臉看向來人。
黑袍金冠,一張俊臉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清晰,不是蕭夜是誰!
“師兄!”喜極之下無暇顧及其他,王曉曉放開淩夕,飛快跑過去撲到他懷裏,“太好了!剛才聽到聲音,原來真的是你!”有他們兩個在,還怕誰?拿劍砍樹也能砍出條路!
蕭夜不動聲色,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抿嘴:“我自然會來。”
注意到自己的裝束,王曉曉終于明白剛才他的臉色爲什麽那麽古怪了,解釋:“我的衣裳沾了磷粉,脫了。”
臉色頓晴,他轉向淩夕:“多謝。”
淩夕微笑:“方才有人偷襲。”
在吃醋?王曉曉樂,問蕭夜:“剛才那暗器是你截下的?”
蕭夜莫名:“暗器?”
不是他?王曉曉雖驚訝,卻也來不及想太多:“現在陣法變了,出不去怎麽辦?”
蕭夜拉起她,眼睛卻看着淩夕:“我進來時已發現不對,因此一路上留了記号,想來隻怕他們還未發現,如今要快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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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那些人全都集中對付淩夕與王曉曉去了,蕭夜來時作的記号并未有人動過,三人一路無阻下了山,王曉曉一邊走,一邊将從慕容無傷那打聽來的逍遙派前掌門之事,以及這次後山之行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蕭夜。
回到華山院子時,已經是深夜。
兩個高徒都上了後山,天絕大師哪裏睡得着,如今見三人安全回來,喜不自勝,急忙過來安撫,又揮手叫人送點心讓他們充饑。
“你老人家沒去後山?”
“想不到我下山一趟,竟害得你們如此犯險,雖然是一片孝心,但下次不可再這樣了,叫葉盟主知道,爲師也護不了你們。”
其實天絕大師的回答早在王曉曉的預料之中,師父除了會打滾,戲演得也不差嘛,她暗自冷笑,面上卻作出不解之色:“師父沒有去後山,後山那道門又怎麽會開着?”
天絕大師咳嗽一聲:“是這樣,那鎖是他們新買的,爲師今日路過瞧見,想試試質量如何。”
三人皆傻。
王曉曉呆了好半天,喃喃問:“質量怎樣?”
“爲師用了幾十種法子,還是隻有鑰匙才能打開。”
“那質量還好啊……”
“好什麽好,”天絕大師懊惱不已,“打開之後,就再也鎖不上了!”
王曉曉無語。
“這不,爲師特地下山去找他們算帳,賠了把新鎖。”天絕大師從懷中摸出把黃燦燦的鎖。
王曉曉默。這種事聽起來雖荒唐,但發生在這位師父身上,也就變成正常的了,難怪從沒人懷疑他,看模樣倒也不像撒謊。
天絕大師猶自憤慨:“早說了買鎖要買王記鎖的,那幾個笨蛋偏要去李家鎖店買,爲師早就說了,便宜無好貨,無好貨呐!李家鎖質量向來差得很……”
冒這麽大風險,隻是因爲區區一把鎖?王曉曉與蕭夜面面相觑。
倒是淩夕,一直靜靜地坐在旁邊沒有說話,吃過點心便告辭回房休息,天絕大師再抱怨安慰幾句也走了,房間隻留下王曉曉與蕭夜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