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


這條街十分冷清,不過都是朱紅的大門,高高的台階,高高的圍牆,濃濃的綠蔭大片探出牆外,上面還挂着許多青青的不知名的小果子,很顯然,這一帶都是富貴人家才有的園林式住所。

面前這戶人家也并不算顯眼。

蕭夜拉着滿臉不情願的王曉曉,順着石級走上去,伸手在大門上重重地叩了兩下,片刻之後門就開了,一個老仆出現在門裏。

見到他,老仆先是意外,随即喜悅道:“六公子回來了。”

六公子?王曉曉望着他。

蕭夜隻點了點頭,并不說話,拉着她就往裏面走。

.

普通的宅院進門大都設有正廳與院子,然而這裏卻完全不同,根本就是個小園子,其中高高堆着許多奇形怪狀的假山石,精緻的遊廊穿插其中,若隐若現,兩旁還栽有瘦瘦的竹子,清翠的竹葉映着陽光,顔色也鮮活了許多,如同碧玉雕琢而成。

面對美景,王曉曉心情略好了些。

旁邊豎着塊白色大石,石上刻着兩個漂亮的大字,不過這裏的文字雖然少數和中國古代繁體字相同,大多卻都有差異,何況王曉曉熟悉的繁體字本就極少,因此除了知道銀票與一些初級字之外,基本什麽都不認得。

“蕭園。”

聽他說出來,内心挫敗感反而更重了,高中生一下子淪落成大文盲,你又看不起是吧?王曉曉看向别處,移開話題:“這是……”

“我家。”

這是他家!雖然早在意料之中,聽到确認,王曉曉還是吓了一跳,師兄大人果然有錢,家裏簡直可以開公園!

她終于忍不住:“你家在這裏,怎麽還住客棧?”

蕭夜不答。

真是漂亮!王曉曉望望四周,心裏既贊賞又羨慕,設計這園子的人肯定很浪漫吧,居然能把家弄得像畫兒一樣美。

“喜歡?”他微微笑了,點頭,“走,到那邊看看。”

.

順着遊廊往前走,就有小巧的亭台樓閣、美麗寬闊的池塘,幾隻漂亮的仙鶴悠然漫步其間,優美如畫,俨然就是個人間仙境。

一路上不知轉了多少個彎,倒也遇上過兩三個下人,這些下人都知道蕭夜的脾氣,隻問候兩句便退了開去。然而,偌大的園子裏就隻有這麽幾個人往來其中,縱然有如詩的景緻,也掩蓋不住那一分冷清與寂寥。

王曉曉既詫異又惋惜。

瞧這精緻的園子,他家應該也算是大戶人家,照理說應該仆人丫鬟成群吧,怎會這樣冷清?

.

近五月的天氣,輕風和煦。

白雲倒映在池面上,魚兒歡快地在雲中穿梭,幾條金魚戀着暖暖的陽光,也從水底悄悄浮了上來,見有人影晃過,馬上又飛快遊走了。頭上,許多快活的小鳥雀蹲在枝頭曬太陽,不時隔着綠葉吱吱亂叫。

因爲二人的到來,園子頓時添了許多生氣。

身旁,蕭夜緩步而行:“這本是父親爲母親建的府邸,先母在時人還多,如今她去了,我平日又不大回來,便遣散了他們,如今隻有幾個留在這裏看管園子。”

原來他母親已經不在了。

王曉曉思念自己老媽,不由替他傷神片刻,想起一件事,記得他那位老爸也是高手,而且喜歡女孩子練武呢:“你父親呢?”

蕭夜神情微微一黯,随即又迅速明朗起來:“他住得遠,這幾日想必事務繁忙,有空再帶你去見他。”

倒忘了,他老爸娶了二十個老婆,現在自然是陪着沒死的那幾位,照舊風流快活了。

王曉曉更加爲他傷心,看園子裏這麽冷清落寞,誰料竟是藏嬌的金屋,那隻老色狼當年親手設計了一座這麽浪漫美麗的園子,爲的就是讨美人喜歡吧,曾經風流一度,不知道他現在還記不記得這對母子?不過此人老婆很多,兒子女兒應該也不少,怕是不會太珍惜……

正在出神,蕭夜已經停在一扇門外。

.

推門而入。

擡眼,牆上挂着一位婦人的畫像,大約三十幾歲左右,容貌甚美,略略望去與蕭夜竟有兩三分相似。

案上,赫然一座靈牌。

房間光線有些暗,昏昏的燭光裏,靈牌上的字迹也顯得很模糊,憑着一副好視力,王曉曉隻認出了上面兩個字,“……蕭……之……”而且還半是蒙出來的。

蕭夜看着那畫:“這是先母。”

王曉曉默然,擡頭仔細端詳畫像,發現畫工很精細,十分鮮活,眉目宛然,雖是面帶淺笑,卻又隐隐含着一種凄涼之色,甚至還有一絲怨恨。

案上一塵不染,似乎經常有人來清理,上面燃着兩支燭,當中擺着個精緻的香爐。爐中半點煙氣火星也沒,灰滅燼冷,如同這座園子,盛滿了寂寞。

王曉曉卻并不覺得這房間太清冷,反而感到一絲奇異的暖意在遊走,到底來自哪裏?奇怪之下,她四處張望,可惜什麽都沒發現。

.

片刻之間,蕭夜已就着燭火點燃了一柱香,手微微一抖,香頭上火光盡滅,随即便有幾線輕煙直直向上飄升。

看看身邊的王曉曉,他順手将香往她手上一塞,轉身重又拈起另外一柱。王曉曉尚在走神,下意識便接到了手裏。

笑意掠過。

他靜靜站在案前,看着那畫像半日,這才緩步上去,将手上的香插到了案上的香爐裏——這裏的男人通常是不拜女人的。

見他緬懷完畢,王曉曉忙将手裏這柱香也遞給他:“師兄……”

他不接:“你替我去。”

不是讓我替你拿着嗎?王曉曉懵住——那上面可是你母親,我連面都沒見過,非親非故,怎麽也要去,這也替得?

若是往常,她肯定要胡思亂想,不過昨天之事徹底打擊了她的自尊,因此自作多情的本能也就被暫時性的遺忘了——其實這位阿姨也挺可憐的,嫁了個喜新厭舊的男人,何況她又是師兄大人的母親,算了,自己好歹算個客人,既然他不見外,就當是問候主人家的長輩吧。

于是她慢慢走到中間。

.

作爲客人,這麽直直站着好象對死者不太禮貌,該行什麽禮?活這麽大,王曉曉實在可以稱得上大不孝大不敬之人,一沒拜過祖先,二沒拜過菩薩,來到這裏也隻馬馬虎虎拜過師父,而且她根本不懂此地的風俗規矩,隻好想當然地參照記憶裏武俠劇的情節,綜合現代葬禮禮節,彎腰朝那靈牌恭恭敬敬行了三個禮,然後上前将香插入爐中,心想,禮節應該沒錯吧?

見她如此,蕭夜一愣。

王曉曉察言觀色,馬上明白出了岔子,忙小心翼翼問:“我們那邊都是這樣的,不對?”原話其實是,我們那邊的電視裏好象都是這樣的。

“沒有,”他轉身,“走吧。”

根據此人抿嘴的動作,還有目中一閃而逝的笑意,王曉曉立刻發覺這其中很有問題,自我反省卻并無不妥,于是懶得再想,跟着他往門外走。

轉身的一刹那間,視線被什麽東西牢牢吸住。

香爐旁邊,竟散落着一些香灰。隻有零星的一兩點,像是有人上香時不小心碰灑了,雖然在昏昏的燭光下并不惹眼,但襯着幹淨光滑的案面,還是有些突兀。

不是剛才落下的。

奇怪,隻是再普通不過的香灰罷了,然而王曉曉的的确确感覺到,有一絲暖意從那裏散發出來,在房中幽幽萦繞。

.

“走。”

“去哪裏?”

“客棧。”

“還要回客棧?”王曉曉驚訝,“你不住家裏嗎?”

他不回答。

景色多好啊,放着這麽漂亮的家不住,居然要花錢住客棧,王曉曉一邊跟着他走,一邊留戀地回頭張望。

順着遊廊快要行至大門時,卻見先前開門那個老仆迎面走來。

老仆神情微黯:“六公子還是住外頭?”

蕭夜“恩”了一聲,不經意轉臉看了看王曉曉,片刻之後,突然又改變主意:“不了,就在家裏住兩天也好。”

老仆頓喜:“這才對,六公子難得回來,老朽這就去叫他們打掃房間。”

“我往常住的那兩間就好。”

“是是,”老仆走了兩步,忽然又想起什麽,轉身回來,“中午的飯菜,六公子想如何安排……”

蕭夜不答。

老仆略略有些愣,待明白他的用意之後,忙笑着轉向王曉曉,面露詢問之色。

問我?王曉曉愣了愣:“随便。”

“這……”老仆爲難地看向蕭夜。

蕭夜點頭:“那就随便。”

見他這麽說,老仆先是詫異,随即又仿佛猜到了什麽,笑着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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