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一座法陣紮根于地面,裏面看不清裏面什麽景象,但法陣周圍數十公裏範圍内,都被嚴寒冰雪籠罩着,隐藏于裏面的家夥,應該是以法陣結界見長的妖狐白尾了。
“你争這些‘糖根源碎片’有什麽用?你用的到這些東西?分明是在和我作對!”邪孔雀怒極,卻沒有妄動。因爲不遠處的空中,又飛來了一隻渾身燃燒着金色火焰的三足大鳥,這家夥的威勢絲毫不比邪孔雀差。
破裂的天空再次劇烈震動,黑色的空間裂縫如同蛛網,在雲彩之間迅速蔓延,接着天空仿佛被打碎的玻璃,紛紛破裂。
第四層與第三層的界限,再一次被人打破。緊接着,一個黑洞突然形成,貪婪的吞噬着空中的雲彩。随着不斷地吞噬,黑洞的吸力逐漸消失,最終形成了一個直徑三十公裏的圓形通道。
這時,一個身穿生物殖裝的怪人,從天空之洞中降落下來,歪頭不斷在邪孔雀與太陽鳥之間來回打量。
“黑洞聖糖?”感受到殖裝内部的力量波動,同樣融合了‘核爆聖糖’的太陽鳥第一個叫了出來。
“黑洞的力量……來的可是零之環的朋友?”邪孔雀也開口叫道。
“嘿嘿,我對第四層的根源碎片毫無興趣,你們打吧,我就看看,不參與。”殖裝戰士開口說道,字裏行間毫無誠意。
零之環的成員自然對‘糖根源殘片’沒有興趣,它們感興趣的是各種神話生物的血肉組織,比如眼前這隻太陽鳥、比如眼前這隻九尾狐、再比如眼前這隻邪孔雀,要是能捕捉受傷的個體,那就更妙了。
繼零之環殖裝戰士突破進入四層後,又一隻渾身燃燒着白金烈焰,長着兩個純白色腦袋,沒有頭發,面孔上沒有眼睛、鼻子、耳朵,兩個面頰上分别有一橫一豎占據了半張臉的血盆大口,身後背負一個白金色巨型十字架的‘怪物’,從巨大的空洞通道中飛了下來。
這隻奇異生物背生六翼,體格強健,全身皮膚純白,下身穿着一條黑色長褲,赤着雙腳。上半身沒有穿衣服,從脖頸下方,一直到臍上三寸,裂開一道長長的口子,裏面露出一個巨大的豎瞳。
這畫風恐怖又獵奇,與地球天使完全不同的怪物,正是天譴教會的大天使長,姆拉坦。
盡管西撒也是‘玩嘴‘的專家,但看到那隻有一橫一豎兩張嘴巴的白臉,也令他膈應無比,十分影響食欲。
見到‘大天使長’的第一眼,西撒心底就泛起濃濃的厭惡感,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敵意,恨不得将對方撕成碎片,吞進暴食胃囊中消化掉。這股厭惡感來的毫無征兆,莫名其妙。西撒明白,這并非他的主觀意志,而是‘血海本源’對于宿敵的一種排斥。
沒辦法,誰叫這幫‘病毒生物’最終奪走了屬于血海的‘殺毒系統’,重新改造出了‘劫界-天譴主脈’,并且洗白成爲全新的殺毒系統,維護錫蘭和平的大英雄,而血海反而被打上了禁忌的标簽。
不久之前,大天使長在協會成員的輔助下,圍剿了‘白金聖糖’。之後小田螺一記空炮穿越時空而來,打死了‘白金聖糖’,又潇灑而去。
此刻姆拉坦背負着聖十字,成功殺進第四層。他來,不爲争奪‘根源殘破-甜美味道’,也不打算繼承這處‘糖概念發源地’,他的目标很簡單,得到‘糖意識收集器’。
隻有源源不斷的糖意識,才能激活‘白金聖糖十字架’的功效,擴大天譴教會的影響力,在世界之渦爆發前夕,占據一席之地。
随着有資格争奪‘根源碎片’的強者一一登場,第四層的局勢也越來越凝重。西撒是不打算再蹚什麽渾水,一心打算撤離。
“諸位,我隻要‘糖意識收集器’,不知你們的目标又是什麽?”背負聖十字的雙頭大天使長率先開口,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天譴教會在錫蘭口碑好的沒話說,一般情況下,隻要不死敵關系,無論什麽勢力或多或少都會給教會一些面子。别看這幫聖母每天都在做公益,‘殺毒軟件’的名号可不是白給的。惹怒了他們,會被追殺到死的。而且,‘糖意識收集器’的價值雖然珍貴,但遠不如‘根源碎片’重要。
“我倒是沒什麽目的,隻要和邪孔雀對着幹就是了。”白尾懶洋洋的趴在帷帳中,撐了一個懶腰,無所謂道。
“嘁!這位就是中土天譴教會的大天使長,姆拉坦吧?我是東洲的邪孔雀,與平衡鏈有着秘密協定,姑且和你算一個陣營的。我們聯手吧!我隻要這裏的‘根源碎片’,此外别無所求。事成之後,有這‘根源碎片’做鑰匙,我可以幫你取出‘糖意識收集器’。”邪孔雀突然開口。
散落第四層的‘甜美味道’,正是操控整個糖概念發源地的核心鑰匙,誰得到它們,自然能夠得到‘糖意識收集器’,甚至整個發源地空間。
“那我也摻一腳好了,我要整個發源地空間。當然不會獨占,而是以‘協會’的名義,向整個錫蘭敞開。凡是得到協會認可,或者協會注冊的能力者,都可以共享糖概念發源地帶來的便利。”一個臉上纏着面巾,隻露出一雙明亮眼睛,身後背着一根巨大針筒的男人,一步步走了出來,朗聲說道。
此刻敢站出來說話的,都是錫蘭現世最巅峰,大家耳熟能詳的究極強者,每一個對自身都有着絕對的自信。沒看到無論銀像還是西撒,都老老實實選擇圍觀,而不是出頭。
但是這個背着針筒的家夥,卻令西撒感到一陣陣陌生,似乎是個沒有名氣的能力者?那隻太陽鳥同樣名聲不顯,但那如太陽一般萬丈光芒的金焰,證明它絕對是一個不比邪孔雀遜色的逆天怪物。但這個面巾哥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