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地獄’,與西撒心中猜測的模樣,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有半點關聯。那些血紅的天空、嚴酷的高溫、充滿硫磺的空氣、惡劣的生存環境、怪獸橫行、魔蟲遍地,衣着暴露的魅魔站在二樓不斷對你揮動手絹,口中呼喚‘大爺來嘛’……上述的這一切,統統沒有!
所謂的‘地獄’,其實是一個無邊寬廣平坦,金屬摩天高樓林立,但綠化面積達到99%,一派鳥語花香、人間仙境的地方!
這句話怎麽理解,地獄的一切建築,都是經過精心規劃,布局沒有一絲不合理。而在林立的高樓表面,還有精心種植的各種彩色植物,将原本的金屬森林,變成了一個立體的超級自然公園。
在每一棟大樓頂部表面,種植着各種各樣的奇異植物,顔色缤紛,不少還能發光,組合起來還能構成廣告幕布一般的效果。大樓與大樓之間,還有巨大的古木相連,構成通道。更稀奇的是,這座城市沒有一輛交通工具,在空中飛來飛去的全是鳥類。
地獄的交通工具隻有一樣,那句是‘門’。地獄的罪族們,特意在城市的不同位置,打開尺寸不同的空間門。馬路兩邊,樓層隔出,都林立着大大小小的門。
比如天空,有大量空間門能夠憑空流出無源卻不盡的瀑布,從虛無中傾瀉而下,在空中映出道道彩虹,再墜落一座座大廈的頂層,形成一個個湖泊,滋養着更下層的植被。而多餘的流水,又會彙集起來,流入其他的空間門中,消失不見,最終構成一套立體式的複雜循環系統。
如果從高空俯視,那麽在密集而又整齊的建築群落之中,會錯落分布一些占地面積極度廣闊的‘平坦花園’。這些夾雜在建築群落中,難得一見的低矮普通花園,通常是地獄強勢種族的私屬地盤,又或者地獄居民們平日休閑放松的公共樂園。
隻要瞧一眼,就知道地獄是那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敢圈這麽大一塊地做公園的,自然是有錢有勢的種族。
就在錫蘭現世努力發展現代化城市,掃盲普及教育,大開荒、逼迫鄉下農民進城務工時;有一個外宇宙做殖民地的地獄,早已完成了終極建設,徹底解決了溫飽與就業問題,百姓安居樂業,城市有條不紊,犯罪率爲零。這裏,是整個外宇宙一切智慧種族所向往的終極天堂,神界。
所謂的‘地獄’規模究竟有多大,西撒并不清楚,因爲這個空間并非錫蘭那種球形星球,而是****所崇尚的‘天方地也方’,大不可言……
身處地獄某一處的西撒,無法窺清地獄的全貌,隻能站在自己的角度,感受一種來自‘高級文明’對鄉下土鼈在感官上帶來的強勢碾壓。
這個名爲地獄的世界,處處充滿和諧、秩序、繁榮、文明、科技、自然與美好。雖然摩天大樓林立,卻規劃整齊和諧,絲毫沒有雜亂感。相比之下,錫蘭就是一個兵荒馬亂、天災不斷、妖孽橫行、人命不值錢的坑爹世界。
地獄之中,建築、馬路的外層,都被色彩缤紛的植物覆蓋,科技與自然完美交織,根本感覺不到壓抑。雖然頭頂沒有太陽,但各個角度都能照射下光芒,所以采光極佳,并不想的刺眼。西撒甚至懷疑,整個地獄的空氣系統,也被安裝了他無法理解的‘中央空調’,否則不可能有那種量身打造的舒适感。
與交通混亂,空中飛行器經常密密麻麻能堵二十多層、十幾公裏長的錫蘭相比,地獄早已使用了複雜的立體式空間門系統:上班時,一出家門就到辦公室,上完廁所順便左拐去超市買菜,下班後再一開門就回家。一個星期七天,工作兩天,休息五天。上班時間早晨九點到十二點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下午自由活動。無聊了想帶孩子去公園,打開家門直接右拐即可。
所以地獄的馬路十分安靜、整潔,隻有閑着無聊的家夥,才會開着飛行梭在路上兜風。大部分時間,馬路都被小動物們占據,比如一隻鵝媽媽霸道的在馬路中央帶孩子們遛彎,路旁行人視若無睹。
“這尼瑪就是地獄?!你說這是天堂我也信啊!”西撒吃驚的瞪大眼睛,看着一幅幅超越了想象力的奇幻畫面,驚駭的說不出話來。這尼瑪真是‘地獄’?畫風完全不對啊!站在二樓揮手絹的魅魔姐姐在哪裏?
“天堂?你是說天堂山嗎?我們罪族議會第七次規劃地獄時,就啓用了一部分‘太古天堂山’的模闆。較真的話,如今的地獄,還真是披了一成植物僞裝的天堂山。”蒙特點頭說道。
蒙特口中的‘天堂山’,就是最初的‘天界山’,一直被钛星人們稱爲‘天堂山’。就像‘錫蘭’被叫做‘舊神界’一樣。
在太古紀,天界山是科技側的最高結晶,那時候的天界山,應該比異宇宙的‘賽博坦’還要發達十倍不止。如今的地獄規劃布局,就大規模的借鑒了當初的‘太古紀天界山’。
時光輪轉,反倒是當年的天界山,如今一派生機勃勃的原始洪荒景象。七條機械主脈還在孕育中,力量體系大變樣。天界山土著身負最高端的‘火種源’,卻科技水準低下,還處在‘超合金冷兵器+魔導元素炮’的原始部落時代,簡直丢盡了老祖宗的臉。
钛星人哭暈在馬桶裏,這不是我們的‘天堂山’!……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
在蒙特的帶領下,西撒很快來到路邊的一處任意門。蒙特擡手在門柄出,輸入了一長串坐标數據,确定了目的地後,接着推門而入,西撒緊随其後。
地獄的交通就是如此任性,查清楚你想要去的位置坐标,在‘門’上輸入,然後開門即可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