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越想不順,猛地一拍桌子,厲聲說道:“敵軍近在隻咫,曹将軍卻在此時讓咱們放慢行程,這分明是縱敵呀!”
李懷聞言大驚,連忙做噤聲手勢,說道:“我的張大哥,你想害死我們呀!在軍中妄評主帥,這可是軍中大忌!”
張寒聞言,圓睜虎目,哼了一聲,厲聲說道:“放屁,老子的主帥是曹休将軍,老子又不是他曹真的部下,他能奈我何?”
“人在屋檐下,則能不低頭,曹真是丞相的養子,是丞相面前的紅人,如今咱們奉張遼将軍之命在他麾下效力,生殺大權都掌握在他的手裏,就是咱們曹将軍到他面前也要讓他三分,老哥你怎麽敢去沖撞他呢?”李懷聽張寒這貨口無遮攔,起身掀起帳簾,見四周沒有可以的人,命守衛的衛士向外,距帳五十步守衛,然後放下簾子,進帳篷勸說道。
張寒聽李懷說完,剛才的氣勢頓時,歎了口氣,一拍手,歎了口氣,說道:“我這不也是心急嗎?曹将軍西征之前,将徐州交給夏侯兄與我,如今夏侯兄被害身亡,徐州也陷落了,不殲滅這股蜀軍,你讓我有什麽臉去見将軍呢?”
李懷聞言,點了點頭,道:“老哥所說,我又怎能不知呢?可是現在曹真已經下了命令,咱們作爲他麾下将領,又怎麽能違背他的意思呢?”
“不行,我受不了了,我得去找曹真問個清楚!”張寒“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左手按着刀柄,右手一揮,說道。
李懷聞聽張寒要去找曹真,大驚,一個箭步沖到李懷面前,張開雙臂攔住李懷的去路,大聲何止道:“張寒,你瘋了?在軍中質疑主帥的決定是以下犯上!你不想活了?”
李懷聞言,大怒,道:“對,老子就是不想活了,想現在這麽窩囊的活着,老子還不如去死呢!”說着伸手從腰間抽出長刀,一下子架到李懷的脖子上,厲聲說道:“你讓不讓開!”
李懷此時兩眼通紅,一副怒發沖冠的樣子,圓睜雙目,怒視張寒說道:“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去送死,今天除非你一刀殺了我,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否則休想跨出這門一步。”
張寒聞言大怒,用刀尖指着李懷,厲聲說道:“這是你他娘的逼老子的,可不要怪老子無情!”說着大喊一聲:“來人呀!來人呀!”張寒聲若洪鍾,衛士在五十步之外依舊可以清晰的聽見,四五個護衛聞聲趕來,掀簾進帳,卻發現李懷正張開雙臂,擋住張寒的去路,而張寒則手握長刀,怒目而視。
這他媽是什麽情況?爲衛士們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一個年紀大些的衛士壯着膽子上前,拱手問道:“不知兩位将軍有何吩咐?”
張寒聞言大怒,罵道:“什麽***兩位将軍,這裏将軍就一位,就是老子,這貨還是校尉呢!”
衛士一聽趕緊賠笑,道:“是是是,将軍說的是,那不知道将軍有何吩咐?”
張寒用刀指着李懷,冷哼一聲,厲聲說道:“你們幾個把李懷給我綁起來,關他自己軍帳去!”
衛視一聽,大驚,面露難色,李懷聽了也吃了一驚,怒斥道:“張寒,你他娘的敢抓我!”
張寒冷笑一聲,道:“抓你怎麽樣?老子今天還就要抓你了!你們幾個還不動手,再不動手全部軍法從事!”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在兩個上級發生沖突又不可調和的狀況下,服從級别高的長官的命令雖然不一定是明智的選擇,卻一定是正确的選擇,比如現在……
衛士一擁而上,将李懷按住,李懷見狀大怒,一邊掙紮,一邊破口大罵道:“你們這群王八蛋,抓我幹嘛?你們将軍要去送死,你們不攔着他,卻來抓我,你們想害死你們将軍嗎?你們想害死你們……”
李懷的罵聲讓張寒心煩,張寒冷着臉,一揮手,指着李懷說道:“把這家夥的嘴給老子堵上!”
“唔唔唔……”衛士取來一塊破布,将李懷的嘴堵上了。
見李懷不說話了,張寒這才滿意的笑了笑,将長刀插入刀鞘,走到李懷面前,蹲下,拍着李懷的肩膀,正色道:“老弟呀,知道你是爲哥哥好,可是有些事哥哥非去做不可呀!”說完,站起身來,對衛士說道:“看好李将軍,好生伺候了,掉一根頭發,回來老子活剝了你們!”說完轉身,掀簾出帳而去。
留下帳内的衛士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張寒騎上快馬,離開軍營,直奔曹真大營而去,身邊有十來個衛士随從,到了曹營轅門,被兵士擋住,“來着何人,快快下馬!”
張寒雖然脾氣大,卻不是不知道輕重,張寒一躍下馬,從懷中取出身份文牒交給兵士說道:“前營先鋒,偏将軍張寒有要事求見曹真将軍!”
守門兵士接過張寒的身份文牒,細細查看了一下,見沒什麽問題,便恭順的将張寒的身份文牒遞還給張寒,說道:“将軍請稍後,卑職這就去通禀!”
張寒接過身份文牒,點了點頭,拱手道:“有勞兄弟了!”
兵士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将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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