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遼正在大帳中與衆将商議對策,聞聽曹真來了,趕緊命兵士打開轅門,親自迎了出去,“哈哈哈,子丹将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呀!”張遼在轅門外一把抱住曹真,笑着說道。
曹真年幼,張遼居長,又是曹操心腹大将,曹操自然不敢托大,也忙笑着說道:“張将軍這樣說可是折煞子丹了!子丹在老将軍面前哪裏敢當的将軍二字?”
曹真的謙遜讓張遼很受用,拍了拍曹真的肩膀,說道:“當得,當得!”二人寒暄了一番,攜手入軍帳,張遼命在自己的下首處爲曹真添了個位置,待曹真坐定,問道:“子丹可是爲彭城陷落之事而來?”
曹真點了點頭,道:“正是,這支蜀軍趁着我軍與荊州、益州蜀軍主力交戰正酣之際,入寇中原,破宛城,攻許都,陷壽春,占彭城,在我中原腹地縱橫數千裏,丞相震怒,發誓要全殲這股蜀寇,如今曹仁、曹洪将軍率軍數萬馳騁兩淮,以封堵蜀軍南下之路,徐晃将軍、曹休将軍奉命渡河北上,駐兵大河以北,以防蜀軍北渡大河,竄入河北,張颌、夏侯尚将軍統兵數萬駐兵豫州、許田一線,封堵蜀軍西竄之路,今天天羅地網已成,丞相特命我與将軍爲主力,揮師北上,追剿殘敵!”
張遼聽完,點了點頭,道:“看來丞相是真的震怒了,爲了對付這區區五千之衆,居然擺下如此陣勢!”
曹真聞言擺了擺手,道:“這路蜀軍人數雖少,卻是蜀軍精銳,統兵将領趙雲是劉備麾下的五虎上将,名動華夏,副将諸葛瞻,是劉備軍師諸葛亮之子,現在的荊州主将,鎮北将軍。如果能擒獲此二人,可要比攻陷襄樊意義更大呀!”
“恩,趙雲的威名我是聽說的,這諸葛家小子這些年也沒少給咱們找麻煩,确實都是不好對付的角色,也罷,老子就豁出去,陪他們玩一玩,子丹你說說你準備怎麽辦吧!”張遼問道。
曹真站起身來,走到帳中懸挂的地圖前,手指從許都起,在地圖上畫出了一條弧線,朗聲說道:“蜀寇攻打許都失利後,被我軍在汝南擊敗,一路南下,攻陷壽春,随後因爲将軍軍隊在南,他們南下不得,不得已北上竄入兵力空虛的徐州,導緻彭城陷落,不過他們遠離後方,糧草、兵器、補給都成問題,從他們入寇中原以來,在中原腹地已經流竄一月有餘,我估摸着他們随身的物資應該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才會冒險攻城,所爲者不過是獲得補給,不過他們的最終目的應該還是南下,所以此次圍堵首要目标就是斷絕他們的南下之路,将他們耗死在北地。”
“恩,子丹言之有理,你具體說說怎麽辦吧!”張遼點了點頭,對曹真的主張表示贊同。
曹真見張遼認同,很高興,接着說道:“将軍可分兵把守壽春、淮安一線,阻斷蜀軍南下之路,某帶軍隊北上追擊蜀軍!”
張遼聞言,想了想,問道:“子丹手中還有多少兵馬?”
“五千虎豹騎!”
張遼聞言,眉頭一皺,說道:“虎豹騎雖然精銳,可是想全殲這股頑敵,五千畢竟是少了點,這樣吧,我再給你一萬步卒,兩名枭将,助你一臂之力?”
打仗哪裏嫌兵多的?張遼要分兵助曹真,曹真自然是樂意之至,又聽說曹真要派兩員枭将給自己,不覺好奇道:“不知将軍給我的兩名枭将是何人?”
張遼微微一笑,連擊三下掌,卻見帳外二人掀帳而入,跪拜于地,
朗聲說道:
“徐州偏将軍張寒,拜見張将軍、曹将軍!”
“徐州校尉李懷,拜見張将軍、曹将軍!”
曹真聞言,眉頭一皺,轉頭問張遼道:“他們是文烈的部下?”文烈就是曹休。
張遼點了點頭,道:“是的,文烈西征,命副将夏侯原留守徐州,前些日子,夏侯元娶妾當晚被害,蜀軍随即攻城,彭城陷落,衆将離散,唯有他們二人率部反擊,搶出了夏侯元的屍體,一路南下,來壽春報信!”
“将軍說夏侯元娶親當天晚被害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他不是被蜀軍殺的?”曹真疑惑的問道。
張遼搖了搖頭,指着張寒二人說道:“具體情況還是請他們兩個給你說一說吧!”
張寒聞言,點頭稱諾,随即便将當日彭城是如何陷落和夏侯元是如何慘死洞房的情形細細描述了一遍,曹真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聽完後,一擊掌,歎了口氣,道:“什麽強盜入室?這分明是蜀軍的細作幹的,先殺主将,再騙開城門,放進蜀軍,我早該想到,憑着蜀軍那點兵馬,有沒有攻城器械,怎麽可能如此輕易的攻陷城池堅固,防守嚴密的彭城呢?複興社的細作真是無孔不入呀!”
張遼聽曹真說道複興社,也歎了口氣,道:“這個複興社這些年也确實給咱們找了不少麻煩,哎,要是郭祭酒還在,這些小賊哪敢如此猖狂?”
曹真聞言,面露不悅,心說張遼這厮分明是給老子難看呀!可是貌似情況确實如此,曹真歎了口氣,也不好說什麽。
其實張遼還真是有口無心,并沒有擠兌曹真的意思,見曹真沮喪,才想起來接替郭嘉的正是曹真,不覺也有些尴尬,忙笑着岔開話題,道:“事已至此,懊惱也沒有呀!現在咱們還是趕緊分頭按計劃行動,精誠團結,以圖早日消滅這支入寇的蜀軍,一雪前恥才是呀!”
曹真面露怏怏之色,勉強的笑了笑,道:“全仰仗将軍了!”
張遼駐守兩淮,手握重兵,爲了封堵蜀軍,他親自率軍數萬駐守壽春,有派遣一支偏師東進淮安駐守,而曹真從張遼處借的萬餘騎兵,以張寒、李懷爲前導,殺奔彭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