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盡快結束這場戰争,建安二十年十月,蜀主劉備命荊州主将鎮北将軍諸葛瞻、中護軍主将鎮東将軍趙雲、公安留守傅士仁、江東征虜将軍孫皎合兵一處,聚騎兵萬餘,繞過曹軍重兵布防的襄樊防線,挺進中原。
諸葛少爺的騎兵繞過襄樊防線之後,一路北上,由于防守中原的曹軍或南下,或西進,一路行來,幾乎沒遇到任何抵抗。
騎在馬上,諸葛少爺哼着小曲,心情很好。一旁趙雲見狀,笑着說道:“瞻兒,你這次想好先打哪了沒?”
諸葛少爺聞言,嘿嘿一笑,道:“那還用說?宛城!”
宛城算是比較倒黴的,因爲他特殊而重要的戰略位置,使得他每次都成爲諸葛少爺首選目标,不過等諸葛少爺抵達宛城的時候,才發現,打宛城已經沒有意義了。
蜀軍進入宛城沒有遭到任何抵抗,因爲宛城沒有駐軍,站在宛城城頭,俯視宛城,諸葛少爺猛地一拍城頭,痛心疾首的道:“千年古城毀于一旦,這***是誰幹的?太可惡了!應該把這個人永遠的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一旁的小白聞言一頭黑線,道:“公子,不是你走前讓我們燒的嗎?”
諸葛少爺聞言,驚詫轉身,道:“是嗎?”轉念一想,“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呀!”然後擺了擺手,一臉悲傷的說道:“哎,我這也是爲了人民的利益呀!就不釘了吧!”
小白聞言,一頭黑線,幹笑兩聲。
正當諸葛少爺在城頭爲宛城毀于兵災而痛心不已的時候,趙雲大步走上城頭,手中拿着一份戰報,大步上前,遞給諸葛少爺道:“瞻兒,我已經問過了,自從上次你焚毀了宛城之後,曹仁就将南陽的郡治遷到南面的安衆,那裏駐守着文聘的兩萬兵馬,咱們要不要打?”
諸葛少爺聞言,驚詫的伸手摸了摸趙雲的額頭,半晌,一臉疑惑的自言自語道:“沒發燒呀?怎麽說胡話呢?”
趙雲聞言,沒好氣的打開諸葛少爺的手,道:“你小子,連師父也敢戲弄!”
諸葛少爺連忙笑着求饒道:“師父,我錯了!要不你打我屁股!”
趙雲笑着搖了搖頭,道:“去你的,你還是跟我說說,爲啥不能打吧!”
諸葛少爺聞言,苦笑道:“師父,安衆雖小,可也是城池完備,文聘是曹軍悍将,麾下兵馬又是咱們的兩倍,這怎麽打呀!”
趙雲聞言,點了點頭,道:“話雖如此,可是打蛇打七寸,咱們不打安衆,怎麽把曹軍調出來,實現當初圍魏救趙的戰略意圖呢?”
諸葛少爺聞言,從懷中取出地圖,在地上鋪展開來,仔細一看,笑着指着圖上許都的位置,說道:“咱們打許都!”
趙雲聞聽,一頭冷汗,道:“許都現在又兵馬一萬**千,可一點都不比安衆的少呀!”
諸葛少爺聞言,笑着說道:“他兵馬不多小爺還不打呢!”
趙雲與小白聞言,面面相觑,徹底暈菜了!
諸葛少爺的兵馬沒有在宛城過夜,傍晚時分,出了宛城,便馬不停蹄的直奔許都而去。此時許都的駐軍約有一萬七八千人,守将是夏侯尚。
夏侯尚接到蜀軍犯境的消息,大驚,趕緊命全城戒嚴,同時拿着戰報趕往世子府,求見曹丕。
夏侯尚到達世子府的時候,曹丕已經睡下,可是夏侯尚說軍情緊急,硬是逼着侍從将曹丕從被窩裏拽了出來。
曹丕披着衣服出了内室,一臉不悅,打了個哈氣,雙眼迷蒙的問道:“伯仁呀!到底什麽事情不能明天說,非要這麽心急火燎的半夜把我拽起來?”
夏侯尚聞言,趕緊跪拜請罪,道:“世子恕罪,實在是軍情緊急,不然末将萬不敢深夜打擾世子休息!”
曹丕見夏侯尚一臉緊張,知道事情不小,這才收斂倦容,正色問道:“到底什麽事?”
夏侯尚從懷中取出戰報,遞給曹丕,曹丕接過戰報,仔細一讀,一拍桌案,怒道:“媽的,蜀軍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的攻我許都,真的以爲我朝廷無人了嗎?”說完将戰報合起來,問道:“蜀軍有多少人?”
夏侯尚聞言,拱手答道:“不下萬騎!”
曹丕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道:“咱們手中現在有多少兵馬?”
夏侯尚聞言,答道:“騎兵五千,步卒一萬兩三千。”
曹丕聞言,笑道:“足矣!傳令,明日咱們出城與蜀軍決戰!”
夏侯尚聞言,大驚,道:“世子,許都關系重大,出城與蜀軍決戰,恐怕不妥吧!不如堅守,可保萬全。”
曹丕聞言,不悅的擺了擺手,道:“蜀軍遠道而來,我軍以逸待勞,蜀軍兵少,我軍以衆擊寡,蜀軍孤軍深入,我軍本土作戰,如此優勢,還要閉門不出,傳出去隻會讓天下恥笑。我意已決,不必再說!”
夏侯尚聞言,也不好再說什麽,辭别了曹丕,連夜趕回大營,準備部署一下明日與蜀軍決戰事宜。
夏侯尚回到大營,将許都及周邊的軍師布防圖鋪開,思來想去,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此時帳外兵士來報,司馬懿求見,夏侯尚聞言,眉頭微皺,心說,這貨不是在家丁憂嗎?怎麽到我這裏來了?心裏這麽想,可是司馬懿是曹丕心腹之臣,不能怠慢,趕緊親自出帳迎接。
夏侯尚出了轅門,見司馬懿一身素服,忙拱手道:“中庶子大人,這麽晚了,什麽風把你吹到我這裏來了!”
司馬懿聞言,也拱手道:“蜀風陣陣,不得不來!”
夏侯尚聞言大驚,道:“你都知道了!”
司馬懿苦笑着說道:“蜀軍犯境,如今連城中三尺孩童都知曉了,我怎麽能不知?”
夏侯尚聞言,苦笑不已,道:“沒想到市井百姓消息也會如此靈通!”說完,拉着司馬懿的手,二人一起進了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