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士仁在城下見糜芳就在城牆上,便連忙高聲喊道:“糜芳将軍,你們相識一場,我是不會害你的,你先放我進去,我有要事相告。”
糜芳剛想拒絕,卻被旁邊的廖立攔住,勸說道:“不妨将這小子放進來,看看他想說點甚麽!”
糜芳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揮了揮手,讓兵士放下吊籃,傅士仁坐上吊籃,被緩緩的吊上城牆。
卻說傅士仁一登上城牆,便被守城的兵士一把按到在地上,五花大綁,捆了個結實。
傅士仁被捆綁太緊,疼得嗷嗷直叫:“哎呦!哎呦!疼,疼,我說你們能不能輕點,輕點!”
哪知道話還沒說完,就被糜芳一腳踹到地上,罵道:“你個背主求榮的小人,膽子倒是不小,投靠了吳狗不說,如今還敢替呂蒙來做說客,看老子今天不活剝了你這王八蛋!”說着拔劍就砍。
卻被廖立一把拉住,勸說道:“将軍,問清楚再殺不遲!”
糜芳這才住手,手握長劍指着傅士仁說道:“你說,你小子到底是來幹嘛的?不說實話,老子今天活劈了你!”
傅士仁被糜芳剛在這一出吓得差點把屎拉褲裆裏,見廖立拉住了糜芳,這才掙紮着爬起來,說道:“我說你們講不講理呀!兩國交兵還不斬來使,何況在咱們還是自己人!哪有你們這樣的!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砍的?”
廖立聽傅士仁喋喋不休的在那裏啰嗦,火也上來了,破口罵道:“你他娘的有完沒完,再不說,不用糜将軍,老子就先砍了你,你信不信?”
傅士仁聞言,歎了口氣,說道:“算老子倒黴,今天碰上你兩個愣貨!”
糜芳聽傅士仁這麽說,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你個王八蛋,還敢罵老子,看我不活劈了你!”
這次傅士仁到底不躲也不避,直立立的站在那裏,一閉眼,朗聲說道:“不怕誤了諸葛将軍的大事,你就砍吧!”
廖立聞言,騰地一下,一把握住了糜芳的手,當時劍刃距傅士仁腦袋隻有一寸。“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廖立問道。
傅士仁把頭一仰,牛氣哄哄的說道:“給我松綁!”
糜芳現在看這小子就不爽,“你他娘的……”
“将軍,稍安勿躁!”廖立勸說道,然後給兩旁侍立的兵士遞了個眼色,兵士會意,上前給傅士仁松綁。
松綁之後,傅士仁揉了揉被捆綁的有些紅腫的手臂,一臉不爽的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糜芳,說道:“給,好心給你送信,結果過差點死在自己人的手裏,你說我冤不冤呀!”
糜芳也不答話,拆開信,仔細一看,雙眉一皺,将信遞給廖立,說道:“你見過思遠的筆迹,看看是不是真的?”
廖立接過信,仔細辨認一番,點了點頭,說道:“将軍,是諸葛小将軍的筆迹!”
傅士仁聽廖立認可了信的真實性,将頭一昂,“哼”了一聲,一臉不爽。
廖立笑着說道:“是我們錯怪傅将軍了!還請傅将軍切勿見怪!”
糜芳見狀,也勉強扯出一點笑容,拱手向傅士仁行禮道歉。
傅士仁嘿嘿一笑,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這樣不不能怪兩位将軍,也怪在下沒有說清楚!”
三人相視一笑,廖立和糜芳做夢也沒想到,白鴿送出去的消息,卻被投降了吳軍的荊州降将傅士仁帶了回來,原來早已深知曆史的諸葛少爺早在五年之前便将傅士仁吸收進了複興社,爲今日之事預先埋下了伏筆,這恐怕是呂蒙、陸遜做夢也想不到的。而他們更想不到的是傅士仁家中養的可愛的小白鴿居然會成爲荊州軍傳遞情報的通道。而傅士仁交給糜芳的書信就是諸葛少爺通過信鴿傳遞給傅士仁的指令。
傅士仁這家夥是個萬花筒,一張嘴能說出話來,這樣的人如果用好了能出奇效,當然如果用不好就慘了,曆史上的關羽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可是咱們的諸葛少爺比關羽聰明點,因爲他比關羽更明白傅士仁想要的是什麽,所以傅士仁願意跟着他,并往往能在關鍵時候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因爲他圓滑、善變、聰明。
傅士仁被糜芳恭恭敬敬的送出了江陵城,這次不是用吊籃,而是走大門。城外的吳軍見傅士仁出來了,急忙派人去迎接,兵士牽來傅士仁的馬,傅士仁翻身上馬,在吳軍的保護之下返回城外的吳軍大營,而此時呂蒙和陸遜及吳軍諸将早已在轅門等候,他們對這次談判充滿的期望,因爲他們累了,不想打了!
轅門口,傅士仁翻身下馬,跪拜,拱手行禮,還沒說話,卻被呂蒙上前一把扶了起來,笑着問道:“傅将軍,如何?”
傅士仁一臉得瑟,笑着說道:“在在下的極力勸說之下,糜芳答應三日之後出城投降! ”
“三日?”呂蒙心生疑慮,“爲什麽要等三日?”
傅士仁笑着勸慰道:“大都督,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糜芳雖然是江陵城的守将,可是城中劉備的死忠之士很多,不好好籌備,很容易生變的!以在下看,還是給糜芳幾天時間處理好善後的事情吧!”
呂蒙聞言,覺得也有道理,便點了點頭,說道:“也好!不過這個糜芳不會是用緩兵之計吧?”
傅士仁笑着說道:“這個大都督可以放心,我與糜芳共事多年,他我還是比較了解的!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傅士仁的家眷都在公安城,呂蒙對于傅士仁倒是不擔心,見傅士仁都這麽說了,便也放心下來,點頭道:“這就好!這就好!反正都等了這麽多天了,也不在乎多等幾天!”
傅士仁回到吳營之後,吳軍基本上停止了對江陵城的進攻,而糜芳則抓緊時間按照諸葛少爺心中所說積極籌備,等待最後時間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