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備稱諸葛老爹爲“寶貝”,諸葛少爺頓時一陣惡寒。劉備這家夥可真夠惡心的!開“蜀漢全是基”之先河。
劉備指着台下的新軍,笑道:“軍師您看,我們按照你的方法訓練,這一批新卒又快成了!如此下去,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能恢複元氣了!”
諸葛老爹看着校場上數千士卒排着站整齊的方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震撼雲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笑着指着台下的士卒說道:“這一批新卒倒是頗爲精壯,訓練好了會成爲主公手中的一柄沙場利刃的!”
“是呀,這批新卒素質不錯!唯一擔心的還是……”
“辎重?”
劉備點了點頭。
“主公!你看看這個!”諸葛老爹從懷中取出一個竹筒遞給劉備。劉備接過竹筒,取出裏面的絲帛,看到上面的字劉備大吃一驚,詫異的問道:“軍師,這是什麽意思?”
“蘇雙,張世平,中山大商人。這兩個人自董卓之亂後便将家族生意南遷,如今已經成了淮南一帶數一數二的大商賈,家财萬金,童仆無數,富可敵國啊!我們新軍的辎重或許就要落在此二人的身上了!”
“這……淮南如今是曹操的地盤,二公對我有恩。走私兵器、铠甲是滅族大罪,備當年起兵幸賴二公相助,如今二公年已半百,我怎麽忍心陷二公于險地呀!”劉備面露難色。
諸葛亮早知道會如此,也不多言。又從懷中取出一塊絲帛遞給劉備。劉備疑惑的接過一看,不覺淚如雨下。
絲帛上是蘇雙給劉備的親筆信,大緻的意思的,對于自己當年不能追随劉備征戰四方掃除兇頑感到悔恨。如今自己雖然富甲一方,可是眼見得四海動亂,佞臣欺主,五内俱焚。現在聽說劉備在不畏懼曹賊的兇橫,以微弱之力與國賊抗衡。自己卻無法幫助使君,羞愧不已。聞聽劉備軍中缺少兵器、铠甲。自己家中尚存兵器、铠甲萬餘套,願意獻給使君以資軍用。
正所謂“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劉備如今窮途末路,蘇雙在這個時候冒着殺頭的危險要資助劉備。這份情誼換了誰都會感動的。
“主公,蘇翁義薄雲天,萬不能讓忠臣義士寒心呀!懇請主公當機立斷!派人北上與蘇翁聯絡,打開兩淮商路。如果能打開這條商路,對主公的抗曹大業将會有莫大的幫助的呀!”
“恩,好吧!隻是派誰去合适呢?”合肥的揚州牧劉馥是個精明的幹吏。想從他的眼皮低下将這麽大的一筆軍用物資運往夏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主公,讓我去吧!我家世代經商,自幼也曾随父親行商于外,對這一塊比較熟悉。屬下前往萬無一失!”糜竺站了出來,關鍵時候還是親戚靠得住呀!
“這……軍師以爲呢?”糜竺雖然是商賈世家出身,可是自己本身并沒有從事過商業活動,而且此行十分兇險。劉備有些拿不定主意。一旦有失,劉備于心何忍。
“主公,子仲先生機智果敢,足當其任!不過先生一人去是不行的。孫公佑孫主簿足智多謀,可爲其副。關平将軍勇武異常帶數十個軍中好手裝扮上仆役衛士護衛一路保駕護航。如此再加一人便萬保無一失了!”劉備一聽,感情這家夥早就将人選訂好了。
“軍師,再加何人?”糜竺問道。
“犬子諸葛瞻!”諸葛老爹笑的很燦爛。
“啊?”衆人驚詫不已。
“軍師,這可開不得玩笑。瞻兒太小,這次可不比出使江東,淮南匪患叢生,路上不太平,這樣太危險了!瞻兒又是軍師獨子,怎麽能讓瞻兒輕赴險地呢?這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劉備連連擺手。開玩笑,上次徐庶他老娘被抓了,那厮扭頭就投了曹操。這次你兒子要是被抓了,你再跑了。老子還混個屁呀!
“主公不必勸了!瞻兒的本事亮心中有數,此次派瞻兒前去會派上大用處的!希望主公恩準!”諸葛亮俯身下拜。
劉備連忙将諸葛老爹扶起,歎了口氣,苦笑道:“既然軍師都這麽說了!備還有什麽可說的呢?就這麽定了吧!”
聽到劉備準了自己随行,諸葛少爺面露喜色。終于可以出去玩了!
時間緊迫,糜竺一行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第二天就上路了。糜竺扮作江東的商賈,孫乾是賬房,關平帶着數十個衛士扮作仆役随行。諸葛少爺太小,隻能扮作糜竺的小兒子。
劉備爲糜竺、孫乾和諸葛少爺準備了一架不錯的馬車。關平和其餘的衛士騎馬。日夜兼程直奔合肥而去。
夏口到合肥的距離并不算近,不過快馬加鞭倒也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這個時候越快搞到辎重對劉備集團越有利。誰知道曹操會在什麽時候突然抽風親率大軍打到夏口城下呢?
“駕~駕~駕~”馬夫用力的抽打着馬屁股,希望能加快速度。諸葛少爺坐在颠簸的馬車中一句話也不想說。他暈車!諸葛少爺上次坐船發現自己是暈船的。這次坐馬車才發現實在是受不了這種長途的颠簸。讓人有種想死的感覺!該死的漢代路況實在是太差了!曹操這群公務人員拿着納稅人的錢爲什麽不知道好好的爲人民服務呢?不要求你提高gdp,至少該把路修一下吧!
“孫先生,這裏離合肥還有多遠呀?”糜竺用手捂着嘴,他也暈車。
“回老爺的話,還有一天的路程!”說話的是孫乾,他現在身份是糜竺的賬房。
“該死,怎麽這麽慢!”糜竺閉上眼睛準備再迷糊一會。
“嘶~~籲~~”馬車突然緊急刹車。
“哎呦,怎麽回事?”馬車挺得太突然,糜竺剛迷糊着,一個不防差點竄了出去。掙紮的爬起身來,将頭伸了出去。看到眼前的景象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一副無奈的表情。諸葛少爺剛才也被颠的栽倒了車上,這時候也将小腦袋伸出車外。
卻見一根大樹幹攔在了官道中央。樹幹後面站着幾十個衣衫褴褛卻看起來十分兇悍的家夥。爲首一人身長八尺,膀闊腰圓,手上拿着一把略微生鏽的大砍刀,直直的盯着糜竺的車隊。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處過,留下買路财!”感情是土匪呀!這年頭兵荒馬路,百姓饑寒交迫,落草爲寇的,占山爲匪的頗多。
“我靠,幾千年了!土匪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這幾句台詞!難怪成不了氣候!都不知道與時俱進!”諸葛少爺一臉鄙夷。
孫乾跳下車,向前行了個禮,笑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們都是些本本分分的商賈,出門行商混口飯吃。還請各位老大行個方便!這是一點點意思,還請各位笑納!”說着扔過去一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