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被愛人誤解,秦明的心裏受到莫名其妙的傷害,酒不醉人人先醉。
喝了沒幾盅酒,就覺得身體不舒服,心裏不暢快,自己勉強着告别衆人走了回來。就連喝得東倒西歪的妻子也沒有攙扶,是左虹和劉二俠把她架回來的:“秦明,我們把張小妹交給你,任你處置。明天張小妹少一根毫毛,我都找你算賬!”
“去吧,沒事。”秦明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回答。
嫂子和弟媳走後,張小妹在稍微清醒後,到廚房燒了洗澡水,端到床前:“秦明,你洗洗澡,解解乏吧。”然後跪到床前,聽憑發落。
秦明似醉非醉,睜眼看到跪在地上的媳婦,說:“你幹什麽的,不上床睡覺?地上比床上舒服?”
“向你認錯的,向你賠罪,錯怪你了。”
“趕快起來,你沒有錯,也沒有罪。你一直都愛着我,我能不知道嗎?快上床,今天我給你洗澡,讓我伺候伺候你。”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哪敢讓你給我洗,俺是帶罪之身,享受不起。”
“什麽帶罪之身?快把衣服脫掉,我給你洗。”秦明說着就要給媳婦脫衣服,被張小妹拒絕了,秦明抱住狂吻。
“幹什麽!幹什麽的?”張小妹幸福地掙紮着。
“幹什麽?我的真心愛人,我就想親你、吻你!你的真心,日月作證,天地可鑒!我一輩子隻愛你自己,不會愛其他女人,你對我太好了!”
“好個屁!惹你生氣了,我怕你愛上其他女人,把我忘了。”
“不會的,永遠不會。”
“你能原諒我今天的過失嗎?”
“能。一切都是出于對我的愛。”
“是的。我愛你,怕失去你,容不得你和其他女人有肢體上的接觸,看不下去有摟摟抱抱的舉動。”
“那是無奈之舉,那是兄妹的情義,不是暧昧的關系,不是情人的纏綿。”
“我現在理解了,我現在明白了。你原諒我!”
“可以理解,可以原諒。你以後别再胡思亂想,我不會愛其他女人。你對我的情義,比天高,比地厚,更比海洋深。在我不能使你幸福的幾年裏,我真的怕你随時離我而去。”秦明有些凄楚地說。
“怎麽會呢?你爲我可以說,付出了一切。在上學時,你爲了我,和一個幹部的孩子召集的一群地痞流氓打架,差點喪了性命;爲了我,你又放棄了高考的機會,視前途與不顧,和我結婚,兩廂厮守。我幸福無比,怎麽能舍得離開你呢?别說你還是個活人,就是一架骨頭,一張皮,我也不會棄你而去,另愛他人!”
“難得!難得!難得你對我的一顆赤誠之心,我真是難以報答。”
“你給我的愛,給我的情,給我的幸福就足夠了。我一切都滿足了。不要說報答的話,報答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你,我的一切都願意獻給你,包括身和心,情和義。”
“我的好媳婦,我的知心愛人,你真是太好了,讓我享受到了無限的幸福。”
“我的好老公,我的快樂情人,我的一切都給你。”
“真的?”
“真的。你想得到的,都可以得到,我無所保留,全部奉獻。”
“來,咱們洗個澡進入二人世界。”
“水涼了,再加點熱水。”張小妹把盆裏的水倒掉一部分,從保溫瓶裏加了熱水,二人洗了臉,搓背洗身。
清洗完畢,進入二人世界,快樂無比。
一番又一番情與義的結合之後,二人平靜下來,說着話。
“忠誠說,虎子想辦農機廠,你認爲能成功嗎?”張小妹問。
“應該能吧!他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會貿然行事。他們讓我當會計,管理錢物。那麽大的數,我真的怕管不好。哪有你當法人代表舒服。”
“什麽?我當法人代表?他們不會是吃錯藥了吧?讓一個法盲當法人代表、處理相關的法律事務,不是亂彈琴嗎?我怎麽能勝任這個?不幹!誰說的?”
“你回來家的時候,忠誠哥說的。鄭重其事,好像不是開玩笑。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趙慧妹很快就過來任質量檢查的總監,楊可炒股和做生意發了财,前來投資,擔任廠長一職。虎子隻是副的,也在她的領導之下,連熊猛和躍進也被安排拖運和安裝機器建廠棚。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臨渴掘井水來遲’啊!這些機械方面的書籍,我平時到書店看都沒看過一眼,生疏得很,是一個十足的外行加白癡。想不到大學生也會失業下崗!改革也在城市的國營企業中展開了。過去說吃商品糧的國家工作人員端的是鐵飯碗,現在看來,鐵飯碗也有被摔碎的可能。機構重疊臃腫,人浮于事的現象,真的有人想着手改一改了。希望虎子心想事成、創業成功。你發揮一下你的聰明才智,抓緊時間學習學習有關的法律知識。一旦在生意上有不守信用的人,隻能靠你拿起法律的武器,和他們在法庭對質,使虎子辦的廠不受經濟損失。虎子失去了工作,無奈之下,想到辦農機廠,也可以說是被逼上梁山的無奈之舉,走上了一條不知是福是禍的險路。至于工錢不工錢的,相信兄弟們都不會計較。咱們要盡最大的力量使虎子成功。他的心情,現在不會好,處于一種遊離和彷徨狀态。辦農機廠,一無資金,二無技術,全是摸着石頭過河,探索前行。走的是一步險棋,讓人擔心哪!萬一失敗了,他就爬不起來了……”秦明憂慮萬分。
“看你那‘尚未上陣三分懼’的慫樣!你怎麽就知道虎子辦廠不能辦成功?!地球上,在沒有人類之前,是沒有路的。路是人走出來的,路是人踏出來的,路是人鋪出來的!不走哪有路?不前進,不知道前面是什麽;不站在高處,看不到遠方。虎子的想法,符合現實,符合實際,符合老百姓的需要。刀耕火種的時代已經過去,用牛耕種拉打的時代馬上就要結束,取而代之的是機耕機種的機械化時代。哪家不需要梨子、耙?哪家不需要播種機?那種三個腿的耩子,效率低,過時了,該淘汰了。我相信,他的産品能夠賣出去,廠子不會死。很可能會有很可觀的經濟效益。”張小妹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