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躍進和楊紅梅送走衆人後,到寶拴家看望喝得東倒西歪的劉二俠。
“嫂子,沒事吧?”躍進問劉二俠。
“沒事!”劉二俠睡在床上強打精神說,“爲你們兩個有情人能走到一起,我心裏高興,喝這點酒算什麽?能醉倒我嗎?你們倆别擔心我,睡覺去吧!”
“給你!喝口酸酒解苦酒!”寶拴一手端着倒着半碗醋的碗,一手把媳婦的脖子扶起來往嘴裏倒着說,“才吃過晌午飯,隻有你現在睡覺,誰個這回能睡覺?”
“呸。”劉二俠喝過往外吐着說,“寶拴,你給我喝的不是酒呗,怎麽這麽酸?”
“就是酒,喝吧!”寶拴往嘴裏灌着說,“你沒聽人說酒酸不售嗎?時間長了賣不出去,不就變酸了嗎?”
“你别哄我,我總覺得是醋不是酒。”劉二俠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地說,“聽人說酒發酸了還賣不出去,是因爲賣酒的酒店門前有一隻兇狗,人們不敢去買造成的。咱這裏,幾家賣酒的小商店都沒養狗,酒怎麽能變酸呢?”
“你張嘴,把這兩口喝下去,酸酒解苦酒,等一會就好受了!”寶拴掰着媳婦的嘴倒着醋說,“酸的就是醋,解酒的!”
王嫂、張小妹等姐妹回到家,不知道劉二俠是真喝醉了,還是裝喝醉的,也都趕過來看望,聽了他們夫妻的對話,感到很好笑。
“秦寶拴,你不知道疼我,沒有忠良哥、秦明和歡慶那樣知道心疼媳婦。”劉二俠說着說着睡下了。
寶拴把胳膊抽了回來,說:“我不心疼你?還能怎麽樣才算疼你?時刻背着抱着?在嘴裏含着?”
寶拴說着端着碗走了出去。
看着沉沉入睡的劉二俠,王嫂對躍進和楊紅梅說:“你們倆該去辦結婚手續辦去吧,劉二俠沒有事,我們姐妹幾個在這看着,她睡一會就好了。”
“嫂子醉成這樣,我們怎麽能放心呢?”楊紅梅說,“我們明天再去辦結婚證。”
“去吧,這裏不要你們倆問。”張小妹對楊紅梅說,“明天領證,今天晚上都屬于違法同居,想未婚先育嗎?現在計劃生育這麽緊,萬一有人告你們,你們能睡安穩覺嗎?别說新婚黏黏糊糊的到天亮還不想起來,就是想睡到半夜都難!”
幾個人聽了都笑了。
“走吧,紅梅,咱們辦證去。”秦躍進拉着楊紅梅說,“咱們回來再看嫂子。”
楊紅梅紅着臉和躍進一起走了出去。
“看你傻的!”左虹指着張小妹說,“人家還沒到一起,楊紅梅被你說得臉都紅了。”
“他們以前沒到一塊,楊紅梅受到那麽大的羞辱能等躍進到現在嗎?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早就到一塊了!”張小妹說,“我昨天晚上去偷襲她,她都溫順得很。裝!”
王嫂、左虹、馬圓又向張小妹打聽了昨天晚上做工作的具體細節,說說笑笑等着劉二俠醒酒。
“哎呦!”劉二俠打着哈欠伸着胳膊說,“酒喝多了,真難受。”
“醒了?”王嫂坐到床上攥住劉二俠的手說。
“你們幾個女人什麽時候來的?”劉二俠看着王嫂和其他幾個女人說,“寶拴呢?他怎麽不來看我?”
“别昧着良心說話!”左虹對劉二俠說,“寶拴哥看你喝醉了,又是給你倒茶又是給你喝醋的,給你解酒,剛出去沒多會。你還能時刻把他拴在你的褲腰帶上,走一步跟你一步才算疼你嗎?”
“我有意半真半假說他的,看看他有沒有像你們的男人疼你們一樣對我好。”劉二俠說。
“噢,原來你是裝醉的?”張小妹說,
“有點過量,也有點裝。你們說的話,我迷迷糊糊也都聽見了,就是有點睜不開眼。”劉二俠從床上坐起身說,“還算躍進小兩口子沒忘了我這個嫂子,也算你們對我劉二俠有姐妹情義,能關心着我,謝謝大家!”
“要知道你是裝的,我們都該幫着寶拴捏住你的鼻子往嘴裏使勁灌水灌醋,使你的肚子脹得像大水桶一樣!”王嫂說,“幸虧是白天,要是擱晚上你還能裝着和寶拴打醉拳呢!”
“你沒事我們就都放心了。”張小妹推着劉二俠說,“你再睡一會,等着恁男人來疼你,俺走了。”
張小妹說着就要和其他幾個女人離開。
“坐一會說說話,忙什麽忙?”劉二俠下床穿着鞋說,“再想和秦明在一塊過個星期天加加班,一夜的時間還不夠你們用的嗎?非得現在就走?”
張小妹走回來把劉二俠抱到床上壓住,手摸着肚子胳肢着說:“騷貨!瘾還不小呢,我管你夠!”
“起來!起來!”左虹笑着拉起張小妹說,“同性戀都犯法,别說你還是強奸罪?真讓她男人看見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幾個女人笑得前俯後仰。
劉二俠手提着褲子笑着說:“你這個女人,君子動口不動手,你竟然幹起真事來了!”
“二俠醒酒沒有?”秦寶拴一手提着茶瓶,一手拿着碗,走進屋看到幾個女人都笑得前仰後合的,問,“你們又在一塊說什麽笑話,一個個笑得面紅耳赤的,眼淚都出來了?”
“你問劉二俠去吧!”王嫂笑着和衆姐妹一起跑了出來。
“鬧笑話呢。”劉二俠收斂起笑容對丈夫說,“謝謝你的關心,喝幾口醋好多了。”
“呦!有進步!對我還客氣起來了呢?你要像孟光對待梁鴻那樣齊眉舉案的對待我,我受不了。”
“你都知道疼愛我,我還能不知道疼愛你嗎?男人和女人在一塊兒,都能像咱們和其他一對對夫妻那樣相親相愛的,還有什麽架吵,還有什麽架打?”
夫妻倆說着恩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