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和櫻桃到城裏後,有時也回來看望一下年邁的母親,幫着幹一點活兒。這給了王大娘不少精神上的安慰,比兒子上大學時,幾年時間不能見上一面好多了,更何況兒子有了正式工作,兒媳婦的戶口也托人辦成了農轉非呢?活,還是那些活,但有親家秦長慧的幫助,她覺得困難少多了,也輕快多了,人也精神多了,唯一的缺欠就是兒子和兒媳婦在家待的時間太短了,星期六下午回來,星期天下午就得回去,親不過來就得離開,這使她有點舍不得,但又沒有辦法,誰讓兒子是吃公家飯的人呢!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單位有單位的紀律,端誰的碗服誰的管,有啥辦法!兒媳離開兒子也不好,一旦生疏了,誰有了外遇,好好的家庭也不得好過。讓他們在一起,一來是個照應,二來也防着兒子被野花招惹。這樣想着,老人催促着說:“你們快回去吧,上班是主要的,不能耽誤。照顧好媳婦,一定不能忘了。”千叮咛萬囑咐兒子。
“娘,你在家裏好好保重身體,過段時間我們再回來看你!”櫻桃對婆婆說。
“放心去吧,你們好,娘就好,不用擔心我。”王大娘送着兒媳說。
短暫的探望後,虎子和櫻桃又回到城裏,開始了往複循環而又有新内容的洗衣、做飯、學習、休息和上下班。
“櫻桃,你感覺學得怎麽樣?”虎子做着晚飯問正在學習的妻子。
“挺好的!很多以前不知道的知識,通過這一段時間的學習和你的輔導,都掌握了,我自己認爲有希望。”櫻桃對丈夫說,“你怎麽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虎子猶豫了一下說,“我是擔心你……”
“我沒病沒災,能吃能喝的,擔心我幹啥?”櫻桃不解其意,問,“你是不是擔心我學的不實在,希望不大?”
“不是。你現在複習的比我當年複習得全面多了,很有希望,隻是……”虎子依然沒說出口,半吞半吐。
“有什麽話直截了當說呗,對自己的女人有什麽好隐瞞的?不會是聞到野花的異味了吧?”櫻桃說,“防備一下帶刺的玫瑰!”
“胡思亂想什麽!”虎子說,“我擔心咱們的孩子……到時候怎麽陪你去參加考試。”
“他(她)要不想陪我去就早出世,想去,我就帶着呗。”櫻桃說,“讓他(她)提前熟悉一下考場是什麽樣的。”
“在你腹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連這個世界是什麽樣的都不知道,還熟悉考場呢?”虎子說,“除非他(她)生在考場!”
“生在考場就叫考場,生在城市就叫城市,生在農村就叫農村,任他(她)選!”櫻桃說着笑出聲來。
“笑!别這麽高興。”虎子說,“分娩是女人一生中最痛苦的時刻,到時候的疼痛誰也幫不了你。”
“唉!怎麽辦呢?不生吧,男人又不高興;生吧,自己忍受痛苦。爲了自己所愛的男人,忍受吧!”櫻桃說,“你有意打斷我的思維,是何用心?”
“關心!”虎子端過飯菜,兩人吃過,又開始了夜以繼日的緊張複習。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櫻桃在城裏報了名,秦忠誠夫妻在當地的學校報名點報了名。他們憋足了勁,準備走進考場,全力拼搏,殺他個人仰馬翻,大獲全勝。
一年一度的高考時間又到了,秦忠誠和愛人韓芙蓉一起,提前一天來到縣城,找到考場,熟悉了一下環境,和準考證上的号碼核對了一下,記住了自己的考場,然後返回住地吃飯休息。
第一天的第一場考試,他們和其他考生一起,提前三十分鍾到場做好考試前的準備,進場時間一到,各人進入各自的考場,找到自己的座位。開考後,各人填寫好自己的姓名和号碼後開始答題。
秦忠誠通讀了一遍試卷,按照要求先做自己認爲容易的、能做出來的,然後再做稍難一點的,最後邊思考邊做難度較大的。很快,考試結束的時間到了,題目也完成了,繳給監考老師。有些答案他能肯定,有些答案拿不準,無法确定是對是錯。但整體來說,他認爲還可以,百分之七八十是過關的。接下來是下午的考試,還有第二天、第三天的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