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房話

送走了親朋，送走了近友，虎子安排好趙慧妹和高楓的休息，楊可到秦明家看張大娘，虎子和櫻桃走進洞房，心有餘悸，重新把被子和床上檢查一遍才休息。

洞房裏開始了他們的私房話

“她出禮的錢，給她了嗎？”櫻桃問虎子。

“給她了。在楊可她們三個人沒進屋的時候，我就把錢給楊可了，讓楊可塞到她衣兜裏去。”虎子說，“誰要她的臭錢！人品低下，那錢都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

“不是因爲我，今天也不會鬧得天翻地覆的。”櫻桃說，“早知道這樣，你們倆的關系沒斷，我說什麽都不嫁給你！哪怕一輩子不嫁，也不想落個搶男人的名聲！”

“你跟她們那樣的人計較值得嗎？她追我，是在我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之後。死皮賴臉的，我理也不理。她是看哪棵樹高，往哪棵樹上爬的人！她說秦明的話你聽見沒有？她說她不能像張小妹那樣吃當時的苦，一句話不打自招，道出了她的本質：跟誰都是隻等着享福的！誰跟她結婚，都沒有患難與共、白頭到老的事！别說半路了，跟誰都不能過一年！”虎子說，“誰又不是不知道她的，你怎麽能使搶她的男人呢？你的心太善良了，東郭先生就是這樣被蛇咬的！别放在心上，傷着了，咱慢慢治，很快就會好的，不和她一般見識。”

“嗯！”櫻桃應着說，“你會一直對我好嗎？”

“會！今生今世！”虎子說。

“爲什麽？”

“因爲我愛你。”

“嘴？”

“心！”

“不會嫌棄？”

“不會。”

“爲什麽？”

“還是因爲我愛你呀！”

“愛我你就親親我，愛我你就抱抱我，行嗎？”

“求之不得！”虎子說着把嘴伸了過去，“給你一個甜蜜的吻！”

“不行！”

“怎麽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受傷了，對吧？”虎子說，“等好了再吻，多親幾個！”

“好了也不行。”

“爲什麽？”

“以牙還牙！”

“我親你一個，你親我一個，不就算還上了嗎？多了我也不煩，多多益善。”

“想得美！一個都沒有。”

“爲什麽？”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嘔！原來是爲幾年前咱們從河裏上來以後沒答應你的那件事！現在補，現在補。”

“不要。”

“什麽時候要？”

“想要的時候。”

“什麽時候？”

“一百年後。”

“一百年後，早老死了。”

“老死就老死。”

“答應我吧，親愛的！”

“中午，陳二芹不是等着你的嗎？你怎麽不去？”

“她那是輕狂，不是愛。”

“我向你提出來也是輕狂。”

“不一樣。你是爲愛，她不是，她是想以此吸引男人，據爲己有。你是爲我，隻爲我。而她是對她想要的所有男人。”

“不一樣嗎？她想得到你，我也想得到你，有什麽區别？”

“雖然都是想得到我，你是自始至終的追求和對誓言的承諾，而她則是随着我的條件好轉，攀援附勢，想法完全不同。”

“那你另外的兩個追随者趙慧妹和高楓各方面條件都比我強，和你都是半斤八兩的，不算攀援附勢吧？那你爲什麽不娶她們之中的其中一個，而娶我呢？”

“不必隐瞞，她們是不錯，同級中學中也有父母是高幹、中幹（中等幹部）的男同學追她們，她們不接受，偏追我。爲了你的愛，我隻有拒絕。但愛情這東西是什麽，誰也說不清，她們對我的愛，正像我愛你一樣，不分條件，難以放棄就追了呗！再說，我在認識她們之前，已經碰了你的身體，并在你換衣服的時候偷看了一下，使我陶醉，難以忘記，就一直想着你，從此不再愛别的女人了呗！”

“壞！壞蛋！你不是背對着我的嗎？罪該萬死！你偷看我的身體，太壞了！”櫻桃的拳頭輕輕地打在虎子的脖子上。

“昙花，多珍貴，就像南美洲安第斯高原上的普雅花那樣稀奇，一百年難得見一回，誰能不看？除非是憨子。”虎子握着櫻桃的手腕說。兩人四目對視，愛慕無限。

“壞！”櫻桃舉拳又輕捶了虎子兩下說，“我還認爲你是坐懷不亂的君子呢，沒想到你個壞蛋不讓我知道，偷看！”

“屬于我的，我爲什麽不看？不怕你在家生孩子沒法侍候，我當時真想……”虎子說。

“想個屁！”櫻桃說，“我說過那句話之後就後悔了，真怕你也一時沖動，影響你複習和參加高考，後來一直就沒敢見你，連你上學走的時候都沒送送你，怕你分心，學不好。誰知道，真的幾年不見，也是……”

“朝思暮想，茶不思飯不想了吧？”

“嗯！”

“我也是。”虎子說，“爲了學業，爲了使你以後能過上好日子，我隻能忍受相思之苦，使之變爲動力，夜以繼日地拼命學習，争取畢業後有個好工作，讓所有的人都能看得起我。”

“沒讓我失望。”櫻桃深情地在虎子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沒讓我白等。”

“偷襲！我得還上！”虎子翻過身對着櫻桃吻個不停，兩人享受着愛情的甜蜜。

“好了。等我的手好了，早晚屬于你。”

“聽你的。讓我抱着你睡吧！”

“嗯。”

夫妻擁抱着，傳遞着體溫，互相溫暖着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