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一念微暖;不幹吧,隻剩半盞殘涼,不好受,折磨人哪!真那樣,我傷害了自己,也傷害了别人。情場之事,可供借鑒的太多了,請理解和體會我的苦衷。”虎子說,“到大城市去發展,我也想過,但在我們這個窮地方,若能做出成績,更有意義,你們沒回城的時候,不是也想改變這裏的面貌嗎?現在行了,政策放寬了,我相信,隻要不懈努力,應該會有作爲的。”
“既然你已決定了,我也就不再想這事了,衷心祝願你們夫妻恩愛,白頭偕老。”趙慧妹說,“夫妻做不成,咱們就做朋友吧!”
“放棄了?”楊可問趙慧妹。
“放棄了。”趙慧妹說,“人家把門關上了,想進也進不去。”
“苦了你自己,幸福他們兩個人。成人之美也是一種美德,就讓将來的新娘子記住你這種美德吧。”楊可對趙慧妹說。
“高楓不是也來了嗎?你把她藏哪去了?”趙慧妹問虎子。
“一個大活人,我能把她藏起來嗎?”虎子說,“我女朋友帶到她家休息去了。”
“高楓是誰?”楊可問。
“我們的大學同學,虎子的追求者,變沒變成情人,我不知道。”趙慧妹說。
“虎子蠻能耐的,我說光慧妹念念不忘呢,還有别人也在追!”楊可說。
“她比我放棄得早,虎子說他家鄉有人了,她就和同鄉戀愛了。”趙慧妹說。
“别是來探聽虛實的探子吧,看看是不是有機可乘。”楊可說。
“你的懷疑心這麽重,你怎麽就不怕别人懷疑你呢?”虎子說楊可。
“你懷疑我?我有什麽可懷疑的?”楊可說。
“我就懷疑你。”虎子說,“你怎麽不說你是來探聽秦明的情況的呢?”
“胡扯!自從他跟張小妹結了婚,我們連書信都不通了,哪還有當年擠眉弄眼的那一套?我們都有家庭了,還提前事有什麽用?又不想重圓舊夢,濤聲依舊。”楊可說,“我們當年下放的時候,秦明家的張大娘和你的母親對我們幾個太好了,現在想起來都感謝不盡。”
“往事不堪回首。”虎子說,“方玲死得太慘了!”
“我怎麽提醒她,她都一直看不透秦大海的流氓本性,有什麽辦法呢?”楊可說,“她父親在她死後不久也自殺了,母親瘋了,我和慧妹隻能經常去看看,又不能治好她的病,有什麽辦法呢?”
“安排地方讓我們休息吧!時間不早了,三天三夜也說不完過去的事。”趙慧妹說。
“你在虎子家裏跟王大娘睡,我到秦明家跟張大娘睡去,省得再鋪床了。”楊可說。
“行。我就在這裏跟王大娘睡了,你到秦明家跟張大娘睡,千萬别上秦明的床,破壞他兩口子的夫妻關系。”趙慧妹和楊可開玩笑。
“你擔心我,我還擔心你呢?你别鑽進虎子的被窩裏,來個捷足先登,生米做成熟飯,把新娘子的位子給搶走了!”楊可說着走出大門,直奔秦明家去了。
“回來!楊可!”虎子對門外喊。
“叫回來幹什麽的?”楊可走回來問虎子,“你有什麽話單獨跟趙慧妹說去,我不在這裏礙手礙腳地妨礙你們談心。”
“你在這裏和趙慧妹在我床上睡,我知道秦明是一個人睡的,我到他那裏休息去,省得明天早晨起來,我女朋友懷疑,造成誤會。”虎子說。
“小心眼,沒有大出息!我們剛才隻是玩笑話,誰能做出不道德的事?要想做早做了,還用等到現在嗎?越是這樣,我越是不在你家休息,讓趙慧妹留在這裏,讓她掉醋缸裏喝個夠!”楊可說,“秦明和張小妹聽說不是很有感情的嗎?怎麽會搞到分居的程度?我去勸勸這兩口子去!”
“人家兩口子感情深着呢!隻是張小妹懷孕了,兩人不能到一塊,同時秦明剛買了一頭牛,自己添草拌料的起來方便才單鋪了一張床,哪是你想的那種情況?”虎子對楊可說。
“那也不應該夫妻分床,兩頭睡也不能這樣做!”楊可說。
“我們農村沒有你們城裏人那些講究,都一頭睡同床異夢,兩顆心也不一定能想到一塊去;分開睡,該恩愛的也恩愛。”虎子說。
“你别說了,我是過來人,懂這些!睡覺的事,誰叫你教!”楊可說完,三個人笑出聲來。
“楊可姐,咱們就在虎子床上睡吧,省得他那個小心女人誤會,給咱潑髒水。”
“好!爲了不給虎子招麻煩,讓他跟秦明休息去吧。”楊可說着,兩個人把被子整理一下準備休息。
虎子找秦明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