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家庭少的戶抓着了四輪車,他沒有那麽多錢往外拿怎麽辦?”
“抓着的,不要也可以調整,讓給人多的戶,或是給想要四輪車的戶。四輪車雖說多占了一些錢,可是種好莊稼後,利用農閑的時候跑跑運輸,給需要蓋房子的人家拉拉石頭,磚頭的也能掙不少錢,錢很快就掙上來了。”
“反正不能把機械拆開賣零件,把牛分成幾大塊平均分,隻能這樣了。”
大家經過讨論把每頭牲口和四輪車及拖車梨子.耙子等都作了價準備抓阄确定。
“不過有言在先,牲口就那麽二十多頭四輪車和拖車也就兩部,梨子耙也就那麽兩件,每戶不可能都抓到,生産工具不可能滿足大家的要求,缺少的生産工具隻能自己到市場上去購買。”秦忠良強調說,抓阄之前,每人參加抓可以,不參加抓也可以,一旦抓到手裏再想改變就不行了。各人事先考慮好。“
“那是了,是想要機械和牲口,又不怕往外掏錢,就參加抓;又想要機械和牲口,又不想往外掏錢的就不要參加抓阄,你抓着之後再說不要反而麻煩。”
“我想弄輛四輪車留開,就是往外拿的錢太多了,我拿不出那麽多錢。”大牛說。
“三戶兩戶或者更多戶更用一台機子也行。這樣,及解決了很多戶的耕種問題,又不往外拿多少錢,膘好活好價錢高的牲口也可以幾乎戶共有,有條件的戶自己買一頭或兩頭作爲依據更好。”秦忠良說。
“那怎麽行、耕種都想搶個時間,搶個時節幾家一具牲口,張三耕好了,李四、王五就得等着,我别管抽到抽不到牲口,連自己買牲口農具,不和誰打關火(兩人或兩人以上共有,這裏指兩戶或兩戶以上更有)。”大棱說。
“關屋漏,,關馬瘦,關姑奶奶各門湊,還是自己有一頭或一對牲口,想什麽時候耕就什麽時候耕,想什麽時候種就什麽時候種,打場的時候也能趁最熱的時候容易脫粒。“寶栓說。
“那當然了,一家一對牲口比幾家一對牲口好,隻是現在有好多戶買不起牲口,隻能臨時現在一起湊活着,等手裏有了錢,每戶都能買起不就更好了嗎?各戶都能買上四輪車和拖車,耕種拉打更省勁。”大牛說。
“一個家庭四五口人,六七口人大的能得幾十畝地,種好了,幾畝地收的就夠繳産的了,剩下的全部是自己。賣糧食得的錢想買什麽買什麽,說不定過年還能買上更好的機械呢!”
大家說着自己的認識,設想着今後的情況。
“以後有錢了,誰想買什麽那是自己的事,還是商議商議現在怎麽個分法吧。”秦鍾良說。
“怎麽分?不是很明顯嗎?反正現在大家都想有牲口,或有機子,可是又夠分的,隻能各樣作價抓阄了。誰抓着算誰的運氣好,抓不着倒黴再想辦法買就是了。”秦長光說。
“我得牽一點牲口。俺家人口多。沒有牲口怎麽耕種呢?幾十畝地,又不能用手扒,用頭拱!”大棱爹說。
“我也要一頭。”
“我也要一頭!”
“我也得牽一點,俺家人口也不算少。”
“你們人口多的牽牲口,那我們兩口人,三口人的家庭就就隻有看着你們耕,你們種,你們收,你們吃了!不行!我不同意!”二虎說。
“不行!絕對的不能這麽幹!這樣誰想牽誰牽,誰想拉誰拉就亂套了,沒法分了。甭管人口多人口少,都都參加抓阄,抓過阄,你們在自己調整。調整不了,誰該買的到市場買去,反正現在隊裏的牲口也會死公平作價,不比市場上的牲口價格便宜。”秦忠良說。
“不是便宜不便宜的事,現在行裏賣的都是老掉牙的老牛或是沒有教過套的牛犢子,哪個能耕地耩地?想買買不着!”秦長懷說。
“别擔心。有買就有賣,需求就是市場。現在咱們這個地方實行承包到戶也不一定全國農村都承包到戶,也許是試點呢!搞成功了,推廣到全國去;試驗失敗了,再走大公社集體化的道路。真這樣的話,外地的牲口都往咱這兒運,你想買什麽樣的,買多少,又買不着呢?”秦忠良說。
“沒辦法,粥少僧多,也隻能抓阄了。”秦長懷也可以抓阄決定了。
“好!大家也都想分,包括我在内也提分,分開了自己的活兒自己緊自己,不用一遍又一遍招呼上工了,誰先幹好,誰早休息,多好!”秦忠良說,“誰要是不願意繳公糧,現在就可以提出來不要你的一份地,把這份地和公糧分攤到大家身上去。”
“誰要不地?不要土地怎麽吃飯?公糧曆朝曆代是國家的皇糧,誰能不繳?”
“現在把牲口都牽出來,包括兩輛四輪車和拖車,公平作價,寫紙條開始抓阄。”秦忠良說。
大家開始給機械、牲口、農具作價,然後按戶數,去掉機械和牲口數其他的是空白紙條,每戶摸到了一張。
“哎!我抽到了四輪車!”
“我摸到了黃犍牛,耕地可有勁了!”
“我抽到了一頭黑毛驢。”
“我的手真不興,連個牲口屁也沒有摸到,空白紙一張。”
“咱們換換吧,我家三口怎麽能養起一頭大老犍!我把犍牛給你,你把小毛驢給我吧!”
“行!我正考慮着把家裏能賣的東西賣湊幾個錢去買一個呢!咱們兩家合對正合适,一牛一驢的能耕能種,還能磨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