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壞蛋!不準你咬我媽媽!”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從路旁撿起一根小木棍不停地往秦忠誠的身上抽打。
“兒子!”兩人停止了親吻,松開了手。韓芙蓉蹲下身子抱着小男孩會所:“志堅,他是你爸爸,别打他!”
“他流氓!不是我爸爸!”小男孩對韓芙蓉說,“媽媽!他欺負你,我就要打他!”
小男孩掙脫了媽媽的兩隻手,徑直向住所跑去。
“你的孩子!”秦忠誠感到驚訝和不解,眼睛看着韓芙蓉。
“咱們的孩子!”韓芙蓉對秦忠誠失色的神态,“他是你的骨肉,那次……”
“咱們可能?”秦忠誠對孩子的出現不可思議,一改剛才的情意綿綿吼着對韓芙蓉說,“你和那個流氓鬼混生下的這個野孩子?我不能接受!我不願意戴這個綠帽子!”
“忠誠!志堅是咱倆的孩子!沒有假!你忘了。我們分手時的最後一夜嗎?”韓芙蓉解釋着,“從此我懷上了你的孩子……”
“不可能!不可能!”秦忠誠打斷了韓芙蓉的解釋,暴跳如雷,我認爲你會珍惜最美的感情,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下賤,随遇而安,跟任何一個男人想睡覺就睡覺,生下孽種!”
“秦忠誠!要敢做敢當,别孬種!我爲你,爲了咱們的感情我把貞潔獻給了你,懷上了你的孩子,爲你生下這孩子,我艱難困苦容易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說出這種話?!”韓芙蓉停了秦忠誠的涼腔涼調的話不能忍受,怒不可遏,“該滾蛋的滾蛋!别在這裏煩我!”
“我千裏迢迢地來找你這樣的人,真是瞎了眼了!”秦忠誠惱怒地說着走了。
“你後悔,我還後悔呢?原來你是這樣的人,有多遠滾多遠!”韓芙蓉嘴裏雖這麽說着,心裏的痛苦已難以忍受不禁痛哭起來。
“忠誠!忠誠!你不能這樣!别誤會芙蓉姐!他不是那樣的人!”吳影追趕着遠去的秦忠誠說。
“忠誠,你呀回來!”穆思瑛大聲喊着。滾你們的蛋!合起夥來騙我!“秦忠誠邊走邊嘟哝着。
……
韓芙蓉後悔不該給幾個同學寫信把自己的處境和想法告訴他們,更不該給秦忠誠寫信。但情緒、思想是控制不了的呀!她恨自己難以忘掉的感情,恨自己的賤。爲什麽要想這樣的男人?爲什麽對他念念不忘?
她痛苦欲絕,抱着兒子痛哭着,滿面是淚。
“媽媽!那個流氓欺負你了嗎?”志堅問媽媽。“長大了,我一定爲你報仇,殺了他!”手裏拿着菜刀的志堅對媽媽說。
“孩子,他是你沒見過面的爸爸呀!”韓芙蓉奪下兒子手中的菜刀緊緊孩子哭得痛哭萬分。
“爸爸?他爲什麽不給我買好吃的?不抱我?不疼我呀?”志堅天真地問媽媽。
“兒子,一言難盡哪……”韓芙蓉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對兒子說,“孩子,你爸爸不認識你。等他認識了你,一定會給你買好多好多你愛吃的東西,一定會抱你,疼你的,像媽媽一樣。”
“奧!”孩子答應着,又跑出門玩去了。“我有爸爸了!”
“嗨!”韓芙蓉陣陣憂愁。
秦忠誠回來後倒在床上便睡,任憑爹娘怎麽喊就是不起來,急得老人沒有辦法。
“誠他爹,孩子聽說芙蓉有了音信,高興得不得了,怎麽到南方去了一趟,回來後就不吃不喝了呢?到底出了什麽事?還能是兩人又鬧翻了嗎?”忠誠娘問丈夫。
“誰知道呢?兩人見了面言差話錯的也難免,消消氣就好了。”忠誠爹對妻子說。
“不像!兩人恁麽長時間沒見,見了面應該親熱一番高興才對,兒子是不是受到什麽打擊了?”
“就你故事多!那麽遠的路,來來回回的能不累嗎?讓他歇歇吧。”忠誠爹對妻子說。
“再怎麽歇也得有個時段!兒子這一連幾天不吃不喝的,心裏準有事。”忠誠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