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小胖和三河村劉香玉姑娘的愛情故事吧。
秦小胖也是秦大朋的兒子,上面有三個姐姐,相繼都出了嫁,大姐的婆家在劉香玉的莊上,是牆連牆的鄰居,出門就見面。小胖上學上到高中畢業沒能考上大學,就回鄉當了農民,一米六五的個頭,胖乎乎的,很敦實,不愛多說話,幹什麽都很認真,仔細,秦虎在擴招人員時第一個就選中了他,讓他跟着秦淮河學切割下料,有時也組裝播種機,很是勤快。去年春節的正月初六去接大姐被劉香玉的眼睛給盯上了:“秦小胖是來接你大姐的嗎?她到三河集上去聽戲去了,你到俺家去坐一會,我替你喊她回來。”面對着熱情的姑娘,腼腆的小胖顯得不好意思,害羞地小聲說:“我知道三河集,自己去就行了,不用勞累你。男女有别,授受不清,别讓别人說閑話,俺不到你家裏去。”
“年紀輕輕的,思想不開放一點,封建意識還挺嚴重的。什麽男女有别,收受不清?進屋坐坐,喝喝茶,别人能說什麽?”劉香玉毫無拘束,十分大方,“要不然,我陪你一同去找姐姐去?助人爲樂的雷鋒叔叔出差行了,一千裏好事做了一火車,都不嫌多,我幫你個忙隻是舉手之勞,算不了什麽!有什麽勞累累的?幫助了别人,快樂了自己,我樂意!”
一個“姐姐”的稱呼,劉香玉拉近了和秦小胖的距離,靠得更近了。小胖不解其中之意,反問說:“你怎麽能叫喊我姐姐叫姐姐?你以前不是稱嫂子嗎?”
“憨樣!喊姐姐不是更親近些嗎?”劉香玉走過來指着秦小胖的鼻子帶着幾分羞色說,“你喊姐姐,我就不能喊姐姐嗎?”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麽動手打人?”秦小胖推開劉香玉的手揉着被指疼的鼻子。劉香玉大膽地抱住秦小胖的在臉上親了一下,柔情似水,轉身跑進屋裏。
秦小胖感到心裏甜甜地,向三河集走去,去找姐姐,劉香玉虛掩着門目送着,兩人産生了愛意。在之後的日子裏,秦小胖經常來大姐家,劉香玉也時不時地三天兩頭到秦虎的機械廠去找小胖,約定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随着時間的推移,兩人的交往越來越頻繁,推心置腹,無話不說,愛情的果實瓜熟蒂落,愛的火焰炙烤着兩顆年輕的心房,秦大朋托人到劉香玉家提親,劉香玉父母也看出了女兒的心事答應下來,隻是說年齡還小,等到兩年後夠了結婚年齡就讓他們完婚。就這樣兩人相互思念着。秦小胖有了固定的工作,依舊子秦虎的機械廠上班下班,随着外出打工人員的增多,劉香玉和本村的幾個姑娘一起去了東莞在一家飯店找了份爲客人端盤子的服務工作,月工資兩千,外加高檔酒的提成,常年幹,月工資增加到兩千肆佰元,包吃包住。對于第一次出外打工的孩子來說,對于一個農村家庭全年收入幾千元,對于一個從未在自己的衣兜裏裝過千元鈔票的農村姑娘來說,這樣的工資待遇已經讓她們感到很滿意了,決定留下來。可是當老闆說出要把顧客當作上帝,有求必應,搞什麽“三陪”時,她們立即離開了,不敢停留。外出打工出門在外,地生人不熟,求職的人過了一撥又一撥,見店面就問,第一天沒有找到工作,她們在大街上裝作閑逛,度過了一個有寒意的夜晚,天明後繼續尋找工作,最後在一家不很大的飯店幾人負責刷洗盤子碗,雖然工資低了點,但是不需要陪這陪那,使她們放心了許多,決定留下來幹一段時間看看,能幹下來就繼續幹,幹不下來就另找其他地方,先找個有吃有住能休息,嘴有個地方擱的地方先搞幾個錢裝在身上再說,她們知道一旦随身帶的幾個錢花完了又找不到工作,那時候就寸步難行了。業已辭别父母出來了,就得掙錢帶回去,别說是刷盤子碗,就是到建築工地上去搬磚頭,提灰桶,也要咬緊牙關,堅持下去,就是掃馬路,清理廁所裏的糞便也幹。随着各地打工人流的大量增加,飯店的生意一天好似一天,吃飯的人走了一群來了一群,去了一撥來了一撥,這邊撤下來的還沒刷好,那邊老闆已經催着要用了,忙得劉香玉和其他兩個姑娘王月娥、王菊花的手一直水盆裏跟花線的一樣一刻不停。有時需要到廁所裏方便,也不能久蹲不起,加快了速度,不然的話,三個人的活兩個幹更是跟不上。老闆訓人是毫不留情的。
一天下來,隻覺得腰酸背痛,不是多活動幾下,想站直身子都很難,一連幾天幹下來,刷洗的速度也快了,分類擺放得也整齊,身體的各個部位和關節也不像一開始幹的時候酸痛的那樣,難以忍受了,習慣成了自然。這樣幹了幾個月,轉眼到了午收季節,有幾個給客人端盤子的姑娘,說是家裏缺少勞力幹活,需要回去幫助午收,和老闆結清了工錢走了。三人被安排過來不補缺,把洗刷的工作讓給了剛招進來的幾個年齡大額婦女。鐵打的廠子,流水的兵,飯店也如此,每一個季節,甚至每一個月,都有走的,有來的。三個姑娘都很勤快,不論是清洗還是上菜端盤子,從不偷懶,盡力幹好自己的活,給老闆留下來好印象,得到了老闆的表揚,還增加了工資,劉香玉被提升爲領班,負責安排飯店裏所有的服務員工作。一年結束到年終,她向老闆結清了工資回家過春節,看望看望父母,老闆再三挽留,說是這個時候是飯店生意最好的時候,年夜飯早已訂滿了,若是能留下來,願意開雙倍的工資,看着老闆爲難的樣子,盡說好話,幾人答應幹一年,到下一個春節前再回家。春節期間的雙倍工資,幹一個月相當于平時幹兩個月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