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在這裏得到的是支持;邪惡,在這裏得到的是打擊。
虎子吃過午飯到張小妹家裏再次表示謝意,正好左虹和吳香美也在場。在聽了虎子一次又一次感謝的話後,張小妹不予理會。左虹開玩笑說:“謝什麽謝,在肖旺的嘴裏,張小妹差點成了你的女人了,多讓秦明哥擔心?!”
“傻妹子,别說瘋話。我不會奪取秦明哥的所愛。肖旺不知道關系,信口胡說,你們可不能開這個玩笑!我愛的是櫻桃。張小妹和秦明哥相愛難分,我感謝她是真心實意的,她爲我挽回了巨大的經濟損失。”
“知道感恩就好。”吳香美說,“心裏别忘了張小妹這個法人代表,在秦明不在家的時候多來幾趟,照顧一下。”
“滾蛋!讓虎子照顧你,滿足你去?!”張小妹抱住吳香美,笑聲連連。然後正兒八經地對虎子說:“兄弟,你以後自己多小心點!生意場上的事情,不能輕易相信生人,特别是大宗買賣的人,最好是錢貨兩清。汪涵洋夫妻的經營經驗值得你學習。對于你這樣一個小廠子,讓我一個法盲當法人代表,讓衆人笑掉牙。我不幹了,我得照顧娘和閨女了。秦明在學校裏已經夠忙的了,又正在擠時間準備爲你寫創業的後續文章,你得好好經營你的廠子,别讓秦明和你過去的情人趙慧妹擔心。”
“你說正經的我聽,瞎編的話我充耳不聞,裝作沒聽見。誰和趙慧妹有情人關系?造謠中傷,誣陷好人。”秦虎和幾個女人說着話。
“男人中就沒有一個好人,都是花花腸子、見花就采的蜜蜂。”吳香美瘋傻着,“不是我和左虹在這裏,還不知道你會對張小妹做什麽舉動呢!”
“什麽舉動?”張小妹問吳香美,“他敢像梁子兄弟對你采取侵犯的舉動那樣,你拿刀給他割掉,使他變成太監,再也不能*了。”
也許她們對今天懲治騙子感到太解氣、太高興了,說話無拘無束,帶有幾分平時沒有的臊味,使虎子聽不下去,轉臉走了:“真浪!”
“熏死你!我們幾個女人在一塊兒尋開心,你來幹什麽?安的什麽心!”吳香美對着離去的虎子說。
幾個女人在說了幾句開心的玩笑話後,重又回到了上午的現場。左虹拿出傻瓜照相機,得意地說:“我怕他們以後翻供抵賴,把他們幾人在地上跪着的狼狽相給拍下來了,還有幾輛車的車牌号,跟着張小妹學了點,做個有心人。”
“出力幹農活,我比你們兩個有勁;考慮事情不如你們兩個女人周到。”吳香美說,“可是我覺得嫂子張小妹今天的個别做法也不一定就合适。可以說出來嗎?”
張小妹正沉浸在自我滿足中,覺得在肖旺幾人面前有法官的氣勢和威嚴,爲虎子挽回了損失,爲他搞來了額外收入,得到了衆人的高擡,露了臉,顯了能。
聽吳香美說自己有些做法不合适,收斂了笑容問:“哪點做得不到的地方,你提出來,咱立馬改正,決不含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咱公正執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張小妹雖然嘴上謙虛,心裏對自己的出色表現還是很滿意的:有幾個農村的女人敢對幾個肥壯高大的男人喝五吆六,使他們驚恐萬分,趴在地上不敢起來,汗衣如雨衣,鼻涕淚水流到一起呢?我發揮得淋漓盡緻,無可挑剔了。你吳香美有什麽看法盡管說出來,然後我向你解釋。
吳香美認爲妯娌姐妹在一塊無話不可談,毫不顧忌地說:“他們想搞詐騙,是錢和利的心理驅動,被你的一雙慧眼給及時發現、識破了,治得他們口服心服。他們怕被送進監獄,那可憐相比孫子還孬。可是,他們挨打挨罵也就算了,咱不該收下人家的幾千塊錢哪?假如咱把他們的幾千塊錢如數還給他們,也許他們更會感激涕零,倍受感動,說不定還真的能改邪歸正、重新做個好人呢!冤家宜解不宜結。他們回去要是認爲吃了虧,再從虎子哥的廠子打主意,該怎麽辦呢?人常說,不怕被賊偷,就怕賊惦記。萬一,他召集更多的同類,夜搶農機産品,大秦莊的人能夠及時發覺、及時趕到嗎?看管廠子的棱頭和左虹,要是被他們冷不防地逮去怎麽辦?”
白頭如新。張小妹從未想到過吳香美會有這般的見地和認識,握住她的手,親切地說:“弟媳婦,我的妹妹,我本認爲我已經做到天衣無縫、無機可乘了,我沒想到給他們留一條出路。是啊,狗急跳牆的事情也可能發生。你把虎子叫來,商議一下。”
“好,我去。”吳香美說着向門外走。
“回來,”左虹喊住吳香美,“你們剛才的騷話熏死人了,他會來嗎?我把他叫來,咱們共同商議,看看這件事該怎麽處理。”
左虹走了出去,說明情況後,把虎子叫來了。
吳香美說了自己的認識,張小妹表示認同。
左虹看着虎子的表情、表現和反應,說:“虎子哥,我們姐妹幾個也是爲你考慮,你認爲該不該得這個意外之财呢?以我們幾個婦人之見,我覺得不該要,以免帶來後禍。不是你的财寶,想得也得不到;是你的财寶,他人也搶不去。你酌量着辦吧!”
對于肖旺的這幾千塊錢,秦虎也覺得收下不合适,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經左虹、吳香美的提醒,他覺得根本就不該要這個不義之财。天上能掉下餡餅,就不會掉下隕石?意外之财不可得。他想了想說:“我馬上就把這個錢給他們送去,不能占這個便宜。”
秦虎同意了幾個女人的意見,決定立即啓程。不知道肖旺的地址、住處,可是他知道曹頭鄉曹書記在哪兒,找着曹書記,不就能找着肖旺了嗎?他帶着錢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