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節靜寂的車廂裏面,一個青年靜靜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青年的臉上帶着一個足可以遮擋住半個面頰的誇張眼鏡,隻不過從唇角的弧度來看,卻可以清晰的猜測到這個青年必定是眉目清秀。而在青年的旁邊,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半倚在青年的身上。
頭發被梳成雙馬尾的形狀,外加上略微顯得嬰兒肥的面頰,白皙雪膩的皮膚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爲之心顫。就是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孩子,青年偏偏動了動胳膊,說道:“你好重哦,壓得我胳膊都發麻了。”
女孩就氣呼呼的從青年的懷裏直起身子,嘟這自己紅潤的櫻唇說道:“在上海的真心實意呢?在WFG的海誓山盟呢?現在一會,就受不了啦。男人的話,果然不可信。”李瑤這麽一說,張穆就連忙表示自己真的錯了,要是以後還敢要再犯的話,那就直接是鞭子,外加辣椒水,老虎凳什麽的往身上招呼。等到出過了氣,然後就在後院裏面跪搓衣闆。
這個青年和女孩自然就是剛從WFG歸來的張穆和李瑤,看到李瑤這個小妮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張穆才重重松了一口氣。做了一個多小時的火車,保持一個動作,就是張穆都有點吃不消啊,不過張穆看了看手表,也是發現這趟火車馬上就要到杭州了。
杭州也算得上是張穆老家了,剛從WFG出來的時候張穆一個沒注意,就被瘋狂趕過來的粉絲圍成了一圈,要不是有WFG的保安過來幫忙,張穆估計就真的交代在那裏了。然後趕過來的上官牧月就說WFG還有一個側門,你可以從那裏出去啊。
于是張穆和李瑤就喬裝打扮了一番,然後就從側面的小道偷偷溜出去了。有的時候人太出名了也不好,就算是出個遠門都得要偷偷摸摸的,張穆這才慶幸自己在飓風的時候沒有做什麽廣告,而是低調了六年,要不然的話還不得煩死。不過張穆不清楚的就是,因爲壓抑了六年,所以粉絲狂熱起來才會爆發如此的能量。
張穆在中韓對抗賽露面的時候,許多躺在沙發上的摳腳的男人都是喜極而笑。流着眼淚,指着電視屏幕上面的張穆說道:“哈哈,ADJUDICATOR你這個鼈孫玩意終于蹦出來了。嗚嗚~”
陽光順着窗口一縷縷的照射進來,張穆側着臉可以清晰的看到李瑤面頰上的細小絨毛。有的時候喜歡一個人不必要去說什麽甜言蜜語,隻需要内心知道就好。
“到了,”張穆輕輕攥了攥李瑤嬌弱無骨的小手,瞥了一眼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來兩個人的世界就要短暫結束了,還得要回歸塵世之中。“好快啊,”李瑤的打了一個哈欠,扭頭看了一眼張穆,然後貼近走了兩步,小聲說道:“話說你到了戰隊以後,怎麽去面對那兩隻小狐狸精啊?”
李瑤的哈氣在張穆的耳朵旁邊,張穆卻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身體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什麽兩個啊,分明是隻有唐雪一個嘛。”“到了這裏,你還想騙我。”李瑤的小手攥住張穆腰間的軟肉就是猛地一轉,把張穆個疼的呲牙咧嘴。“我跟你說,到WFG的第三天晚上,唐雪就給我說又有了一個競争者,就是那個來戰隊的薛諾。當時我就知道她來FIY肯定不是很好心,果然這個小妮子就是非奸即盜,我在浙大的時候就知道她一定不是善類,現在看來果然是如此。”
李瑤這句話一說出口,張穆就瞬間陷入了苦笑之中。有的時候女人的聯想能力,還真是有一點可怕的。不過現在很顯然不是發愣的時候,如果不下火車的話,八成又要被拉到上海去了。所以張穆隻好輕輕勉勵了兩句,然後就拉着李瑤的小手下了火車。
如果說在張穆的印象裏面,最雜亂無章的地方那就是火車站,張穆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剛到杭州的時候,火車站邊上的飯店賣的東西都是非常的貴,當然了,路邊小攤上面的煎餅吃完了以後就會發現嘴巴上面沒有油,至于紅薯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從地裏面刨出來的。都能黏住人的嗓子。
最恐怖的事情就是高中畢業出來闖蕩的張穆,拿着一個紅薯直燙的嘴角打哆嗦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攔路的莽漢,把外面的軍大衣一拉開,張穆頓時縮的就像是篩子一樣。說道:“我沒有錢啊,不要搶劫我。”那個莽漢一笑漏出一排整齊的大黃牙說道:“兄弟,買個手機吧,很便宜的呦。”
張穆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原來這個胡子拉碴的大叔衣服的内兜裏面,挂着無數個手機。也不知道這麽沉的負重,是如何堅持下來的,要是自己的話早就垮了。不過現在看來整個火車站的情形倒是和自己以前不一樣了,除了人來人往的人流,還有在十字路口的小報攤。
“阿穆,你說那裏有咱們的報道嗎?”李瑤看到了小報攤頓時就興奮的不得了,然後拽住張穆的胳膊想要去買一份。張穆被拽的沒有辦法了,隻好是半推半就的就跟了過去,不得不說現在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就是在報攤上面的競技報紙都有好多種,要是以前的話,想要買這種報紙還必須要到特定的書店裏面去。
“我要這份,”李瑤一看到一張報紙上面出現的鮮紅色标題:ADJUDICATOR和WFG著名主持人李瑤不可告人的秘密,審判者沖冠一怒爲紅顔。然後裏面的内容就是好像張穆和WFG的老闆給鬧崩了,李瑤和WFG的簽訂了不平等條約,最後張穆隻好被迫去當了一回主持人。後面還有李瑤去醫院的報告單。
李瑤一開始的時候還看到頭頭是道,到後面就變得哭笑不得,自己吃飯吃撐了,去醫院裏面買了一包健胃消食片。什麽時候還有懷孕傾向了,不過這個樣子也好,李瑤攥住了報紙,笑着點了點頭,“正好氣氣那兩個勾引阿穆的小狐狸精。”
看到李瑤莫名意味的笑容,張穆的身上不自覺的出現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