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M所在的醫院和張穆他們訓練用的别墅并不十分遠,坐公交車的話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到了。這一次張穆并沒有開着路虎過來,而是很許多剛剛下班的白領一樣開始擠公交。
那輛白色的路虎,進過慕辰的那次事件。在張穆的手裏面算是染上了縷縷血債,整輛車的前面也就是刮了一層油漆。随便放在一個維修店裏面頂多不到三千塊錢就可以弄好了。畢竟路虎這輛車還是十分有保證的。
不過唐龍卻是覺得有些不吉利了,把路虎換掉以後就直接又給了衆人一輛加長的别克商務車。張穆開車的技術并不算好,就算是路虎來說也隻是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晃晃悠悠的開車,JOM的那次純屬意外,屬于超常發揮。現在給自己一輛别克商務,就算是不開到溝裏面才算好的,别到時候JOM沒有看成,自己也住進去了。那可就慘了!
爲此張穆也隻能是苦笑一聲,然後和一群人擠公交去了。上車的時候還在心裏面暗想能不能吃妹子個豆腐什麽的,但是轉瞬之間就把想法改變了。原來人們的防範意識已經這麽高了。
張穆在離醫院還有一站的時候下了車,因爲遠遠在公交車上的時候,張穆就看到了路邊有一家很小很小的花店。對于花店這個建築,張穆除了在電視劇上面見過以外,其他的地方就很少見到過了。畢竟對于張穆這個宅男來說,平時的時候去外面一趟都很少有機會,更不要說見到這個本來人氣就不是很旺的商店了。
看店的是一個女孩,很文靜,大概在二十歲左右上下,也是大學畢業出來工作的。看到張穆以後,以爲張穆和其他尋常的男人一樣,然後就開始介紹各種各樣名貴的玫瑰花。
張穆一聽就知道對方誤會自己的意思了,然後就對女孩說道:“我的一個朋友,因爲我受傷了。心裏挺愧疚的,也是一直沒有時間去看他一趟,還好現在終于有時間了。我也是不想帶水果之類很尋常的東西,一個男孩子也不是很喜歡吃水果。正好就看到了你這家店面。”
張穆這麽一說,對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然後問道:“你的這個朋友有多重要?”
張穆苦笑着說道:“雖然說起來有一些誇張,但我們之間的确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你這麽說,我大概也明白你需要什麽東西了。”年輕女孩笑了笑,然後拿起一張紙開始開始抄寫起來。
當張穆抱着一大捧花出現在醫院的時候,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其中不外包括十幾歲的女生,不過張穆的手裏花的顔色卻不是玫瑰紅色的鮮豔,而是其他的顔色。
一個陪着自己女朋友來檢查的青年看到張穆手裏面的花以後,一臉納悶。“難道現在不流行紅玫瑰了?開始流行黃色的小花?”但是緊接着耳朵上面就是一痛,本來還病怏怏的女朋友一下子變得生龍活虎起來,對着男人怒喝道:“看什麽看!一看到漂亮女人眼睛就直了是不是!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男人一副韓靜若産的樣子,趕緊打包票再也不敢了。如果被張穆看到這貨的樣子,肯定會感到心裏面一陣寬慰,終于遇到比自己還要慫的人了。
張穆輕輕走到了JOM房間的門口,然後推門走了進去。不過看到的卻是平常的時候對女人不假辭色的JOM正興高采烈的對着一個穿着短裙的小護士在說這些什麽,甚至就是推門走進來的張穆都沒有注意到。
張穆在原地占了幾秒之後,覺得這樣下去自己就算是變成一顆石頭都沒有被别人發現,但是如果偷聽别人說話,尤其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對話,那也挺有一些不好意思的。
于是張穆決定做一個惡人,有手指用力的朝房間的門敲了兩下,然後說道:“我是來查房的!”
聽到張穆的敲門聲,本來坐在床沿上的那個女生一下子就被吓的從床上做了起來。然後趕快扭過頭來,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領導來查班了。結果看到的卻是拿着一大捧黃色鮮花的張穆,才意識到原來是JOM的朋友來看他了,但是前幾天不是剛剛有人看過JOM嗎?現在怎麽又來了。
不過很顯然,這個事情不是自己要操心的了。輕輕對着張穆點了點頭,然後說了一聲,“先生你們聊。”之後就直接從屋子外面走了進去,順便把房間裏面的門輕輕地帶上了。
張穆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笑。然後徑直走向JOM床邊的桌子。那字放着一個用來裝飾用的青花瓷瓷瓶,平時的時候并沒有什麽人用,更多的時間是用來放着的。因爲花朵異常的昂貴,求真務實的人們覺得還不如用來買一些水果或者其他一些尋常的營養品好一些。
張穆輕輕的把手中一大捧郁金香插在花瓶裏面,然後從褲子的兜裏面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來。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郁金香,代表着希望與夢想。代表着美好的未來,将這一大捧昂貴的花朵贈給我最親愛的兄弟JOM,希望他能夠在未來的日子裏早日康複,能夠好好的,在星際領域裏面獲得更好的成績。緻辭,他的好朋友張穆送上最崇敬的祝福。”
張穆一口氣把花店裏面,那個小姑娘給自己寫的東西全都念了出來。等張穆把紙張從眼前撤下來,然後看着JOM的時候。JOM卻是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比劃了一個中指。“你妹的,壞哥哥的好事!知道我爲了今天這一步,廢了多少心思不。”
“不知道,”張穆沉吟了一下,然後猛地朝床上的JOM撲了上去,“我們在别墅裏面奮勇征戰,你倒是要死在溫柔鄉裏面了。”
JOM一邊反撲,一邊說道:“我靠!你來真的。等到我的傷好了,非得要把你打成渣渣。”張穆翻了翻白眼,然後說了一句‘我等着!還有多長時間出院?”
“差不多十天的時間吧,現在正是備戰的時候。在床上躺着讓我的骨頭都有點酥了,手癢癢了,真的想要打擊把星際。”JOM哈哈一笑,看了一下窗外的蔚藍的天空,一直飛鳥劃過。
張穆看到JOM有些落寞的樣子,輕輕說道:“放心!你會趕上來的。我們都在等着你呢!”
“那就好,”JOM愣了一下,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謝謝你送我的花,于澤明老師和彭峰、陸子航他們幾個每次來都是都是拿水果,甚至有一次蟲王這個不靠譜的買了一包炒腰花給我拿過來了。”
“那可是好東西,正好給你補一補!”張穆哈哈大笑,“不過我給你說蟲王和陸子航他們幾個牲口,喝了酒以後就大變樣了。本來平時的時候整天穆哥長、穆哥短的。昨天喝了酒以後,一下子就變樣了。”張穆就開始跟JOM将彭峰、陸子航和蟲王他們三個酒壯慫人膽的故事。
床邊的郁金香花,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飄動,顯得愈發的鮮豔與明亮,就像是美好的希望與未來。
九月的花朵,開的正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