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有一句話叫做禍不及家人,無論男人在外面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但是家人确實無辜的。就算是現在,有人若是犯了罪,那麽家人也是不會受到懲罰的。畢竟,那些株連九族的連坐已經過去了。
而在競技界也是同樣的道理,無論兩個人是怎樣的對頭,拼到了什麽樣的程度。都是不會在現實生活中做出把對方給殺掉之類的事情的,禍不及人身,就是所有人恪守的一條道德底線。
沒有人膽敢逾越這一條界限,逾越的人都是敢于挑戰的是整個行業的道德底線,這樣的人受到的不僅僅是整個行業的鄙夷,還有法律的制裁。
在一行就要遵守一行的規則,秩序的破壞者永遠沒有好下場。
張穆怔怔的看着站在慕辰身後五個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年輕人,他們手裏面提着一條明晃晃的利刃。冰冷的劍身上劃過一道冷冽的反光,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是那樣的冷冽與凄寒。
而站在張穆身後的JOM在看到眼前的情形以後,也是渾身發顫了一下。就算他是華安區附近一個能排的上号的存在,但是打架的時候用的頂多是棍棒,拿出匕首來吓一吓對方而已,而現在面前的五個人是不想讓自己和張穆走出這個房間了。
“無事!”張穆拍了拍JOM的肩膀,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量與灼熱。JOM本來還在懸着的一顆心頓時就已經安定下來。
“幫我把鞋子拿過來,既然主人要走了,那我這個做客人也就不好意思再死皮賴臉的呆在這裏了。”JOM扭頭看到的是張穆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輕輕點了點頭,把放在旁邊鞋櫥上的運動鞋遞給了張穆。
而在整個過程中,慕辰都是在冷冷的看着張穆,那副表情就像是貓捉老鼠一般的深沉。仿佛揮手之間,百萬大軍就會飛灰湮滅一般。
張穆把鞋子穿好,把上面的鞋帶系緊。還在硬榻之上跳了兩下,仿佛在适應鞋子的舒适程度。張穆拍了拍手掌,仿佛在撣去上面的灰塵一樣。笑着說道:“慕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遊戲上面的事情不能牽扯到現實生活中,你忘了這條準則了?”
“我當然沒忘!”慕辰冷笑着,“我也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些什麽事情。”
“一旦跨過這條界線,會萬劫不複。你知道嗎?”張穆仿佛是一個老師一樣,在淳淳教導這慕辰,“不僅僅是你的父親,就算是整個行業,整個星際界都會引以爲恥!”
“閉嘴,給老子閉嘴!”慕辰一聲大口,打斷了張穆的話語。他的眼睛布滿血絲往外直直的凸起,就像是一直嗜血的猛獸,眨眼之間就能夠把人給吞的連渣滓都不剩。
“閉嘴!“仿佛剛剛的那一句話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歪着頭像是一個病态的瘋子,伸出右手的食指指着張穆說道:“現在我說話,你不許插話。”
“那你倒是說啊!”張穆輕輕的聳了聳肩,手指攤上了一個很輕盈的手勢,但是站在張穆身後的JOM卻是看到了,張穆的意思到底是什麽。那就是典型的撤退的手勢,在别墅裏面和彭峰他們對戰的時候,直接就是手勢表明一切,連漢字都懶得打了。
“好了,既然事情都到這裏了。那也就都撕破臉面,沒有回轉的可能了。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拿掉這三千萬的支票,然後直接宣布退役。說你之前說的話都是放屁。第二個就是今天走不出這個門口,我并不是讓你死,而是要把你操作鍵盤的那隻手,給砍下來。雖然現在的科技很先進,但是如果我不讓你從這裏面走出去的話。手掌的活性沒有了,那就永遠都接不上了。”說到這裏,慕辰忍不住發出一陣狂笑。
張穆倒抽一口涼氣,沒有想到慕辰已經變态到了這種程度。想到這裏,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還有幾天,中韓對抗賽就要開始了,難道你要讓中國騎虎難下嗎?那些尊嚴和宣誓毀于一旦?”
“什麽尊嚴,什麽宣誓!毀掉的隻有你的聲譽而已,其他的根本就沒有什麽改變!‘飓風’的成員依舊可以代表中國隊取勝!一樣可以!他們在WCG上的失敗,也隻是有些輕敵罷了,隻要認真。那些人不足爲慮,這些年也是這麽過來的,他們已經有些沒落了。這個社會,爲了錢什麽做不出來?他們已經知道了你就是那個要拯救中國競技界的英雄,但他們依舊還是來了!”慕辰冷笑着。
“隻有那些自視甚高的傻瓜,爲了什麽榮譽。才會放棄利益,所以你才會被‘飓風’給無情的踹出去!”慕辰指着張穆的身子,大聲吼道。
“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張穆笑了笑,“有的人爲了利益而活,有的人爲了榮譽而活。路不相同,不相爲謀!”左腳猛地往前一伸,把放在床榻上的桌子給踹了起來。
桌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狠狠的朝慕辰那邊砸了過去。乘着這個空檔,張穆一聲大吼:“走!”
左手一揮,然後和JOM想要直接破牆而出。但是雖然夢璃酒吧的房間是有隔音效果的木頭做成的,但是卻異常的堅固。張穆一撞之間居然沒有撞開。
而張穆踢飛的那張桌子雖然砸到了慕辰的身上,但是也隻是在他的額頭上面劃過一道很深的傷口,血液順着面頰流淌下來。慕辰就像是一個來自深淵的赤紅惡鬼,從喉嚨裏面發出宛若破鑼一般的嘶吼聲。“殺!給我殺了他們!”
而得到慕辰首肯自後的五個染得花花綠綠的青年,拿着手裏面明晃晃的砍刀,大聲怒喝着,朝着JOM和張穆跑了過去。張穆吃了一驚,脖子一扭,左手握拳狠狠的擊打在沖在最前面的青年的腹部上。張穆的這一下幾乎是用盡全力,是在絕境之中爆發出來的。
而被張穆打到的青年則是往後退了好記步,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抱着自己的肚子痛苦的佝偻起來。
“穆哥,沒想你也是挺會打的啊。”JOM在後面驚豔了說了一句,“拜托,咱們先跑出去了,你再誇我行不行?現在的情況實在是不怎麽好啊!”
就在張穆說話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猛地一涼,仿佛有什麽危險的東西即将靠近一樣,身體往後面一側。而一道冷冽的寒光在張穆剛剛沒有躲過的前一秒就直接花了過來,在空中裹成一條弧線。
對對方的行爲很明顯是要張穆的命,如果再晚一秒,自己的人頭在腦袋上還不一定。更别說别的了。
面度這種情況張穆是直接一個鞭腿就把拿着砍刀的那個青年就直接給掃倒了。轉身在放在床榻上一個用來坐着的小凳子就拿了過來,左手拿在手掌裏面,這可謂是他逃生的關鍵。
逃出生天,就看再次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