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黃毅三個人跑到浙大學校門口的時候,張穆已經百無聊賴的等在那裏了。用腳随意踢着石頭,當看到三道長長的影子被拉起來的時候,一擡頭正看到黃毅三個人站在自己面前,木子默直接伸出手指頭朝張穆勾了勾。
“呵呵,”張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從兜裏面掏出一個藍色的小本本放到了木子默的手裏,“其實我的學生證帶了,隻不過這個是從地上撿起來的,想等到比賽結束以後就還給原主人的,沒想到一時情急之下沒拿出來自己的,把這個拿出來了。剛剛我看到上面的居然是你的名字,也是吃了一驚呢。”
木子默平靜的看着張穆在那裏自說自話,最後張穆的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哎,我這不是不想暴漏自己的身份啊,等到下一屆咱們外語系的比賽,我再當做殺手锏不是很好嘛!”
木子默摸了摸肚子,然後朝旁邊的黃毅和餘習坤問道:“你們餓了沒?我感覺挺餓的啊。神族的龍騎想要吃肉了。”餘習坤瞥了張穆一眼,“人族的槍兵想要吃肉了。”黃毅也對着張穆笑了笑,“蟲族的刺蛇,也想要吃肉了。”
于是張穆一邊走一邊郁悶的說道:“冤大頭想要掏錢了。”
浙大後面有一條小吃街,在附近特别有名。張穆記得自己還在‘飓風’的時候,有一天晚上一個哥們什麽東西都不想吃了,就說想到這個地方來。但那個時候已經很晚了,附近的幾條道都被關掉了。因爲害怕有搶劫之類威脅治安的事情發生,所以晚上查的很嚴,是不允許随意走動的。所以張穆幾個人隻能翻牆進了浙大,再從浙大翻牆去那條街。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在下去的時候留了個縫隙。結果張穆一跳下去,直接把腰帶給挂住了。在之後就是張穆一直拽着自己的褲子,吃完整條街上的小吃的,想到人們看自己那奇怪的眼神,張穆就有一頭撞死在豆腐上的感覺。
但現在好了,張穆可以直接光明正大的走過去,這條街并不長,但是有很多小吃的确有讓人把舌頭給咬下來的沖動。因爲實在是太好吃了,豆花、芋頭餅,雞汁豆腐、小籠包,所有的小吃都是經過時間的沉澱,瞬間在舌頭上綻放開來。
張穆吃的并不多,很多時候都是黃毅、木子默三個人吃,張穆掏錢。每當這個時候,張穆就會笑着說:“他們是我弟弟,”不過雖然黃毅三人有些不詫,但是吃人嘴短也就沒有多說什麽了。當張穆走到最後一家店門口的時候,木子默三個人已經撐得快走不動了。這家店并不是很大,從門口往裏面望去有一股幽暗的感覺。張穆哈哈笑了一聲,“其實這家店,是最好的了。後悔死你們。”
店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這家店隻有她一個人在忙。既是老闆也是夥計,整個店裏面隻賣牛肉粉,雖然在外面看不出來什麽,但是一進到店裏面卻已經吓了一跳。狹小的店裏面已經被擠得滿滿當當,多半是從浙大出來的情侶。張穆四個人在牆角裏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然後給一人要了一碗牛肉粉。
張穆本來問木子默幾個人還要不要吃,黃毅和木子默還沒有說話,在張穆眼中最老實的餘習坤卻是說話了。“這次可不能白來,就算是吃不了也得看着,吃一口倒一碗,方顯牛逼本色。讓别人知道什麽叫土豪。”
于是張穆又看着自己的荷包幹癟了一點,張穆雖然可謂是腰纏萬貫,卻是一個懶得要死的家夥。一次隻取一千塊錢,放進自己的荷包裏面,然後用好久好久。這是第一次用的這麽快,就是張穆也有些心疼,他都懷疑自己有做葛朗台的潛質了。
四碗熱氣騰騰的牛肉粉很快被端上來了,雖然撐得不行,黃毅三個人還是忍痛嘗了一口。但差一點又把吃到最裏面的米粉給吐出來。“這麽燙,柴火不要錢啊。”木子默一邊給自己的舌頭扇風,一邊看了一眼拿着筷子一根一根挑着吃的張穆,“你這貨,也不知道提醒我們一下。”
張穆就露出一副迷茫的眼神,“提醒什麽?你不是吃一口倒一碗啊,這一口怎麽吃不是吃。”黃毅翻了翻白眼,然後拿着筷子使勁翻自己的那碗牛肉粉。“咦!牛肉去哪了?”
張穆就說了:“三塊錢一碗的牛肉粉,你還想吃出牛肉來啊。聽說前兩天牛肉又漲價了。”然後張穆就開始講自己在星宇的時候去對面的大排檔買小炒的時候和那個老闆的對話。他學着老闆的語氣說道:爲什麽沒有肉,難道你吃老婆餅就得要把自己的老婆放進去嗎?
黃毅三人笑的岔了氣,不過這家店裏面的牛肉粉的确沒的說。張穆吃了一碗之後,又向老闆要了一碗。黃毅三人也本着不能浪費的行爲,也開始了對牛肉粉的殲滅戰。一邊吃,木子默就說了:“知道嗎?每年咱們外語系招到的女生是最多的,男生是最少的。而且這個比例比起經管系來,更加的極端。”
張穆就翻了翻白眼,瞪了木子默一眼。“廢話,這還用你說!”雖然張穆讀完高中就去闖蕩,然後直接加入‘飓風’,一打就是六年的職業星際,但對大學的一些基本情況也是了解的,比如:機電系男的多,而外語和經管系這些,女生比較多一點。事實上他也計劃着等到自己從‘飓風’退役以後,結婚之類的事情先往後拖一拖,先找到一所大學念一念,在他看來:如果一個人的一生沒有經曆過大學,那就有一段經曆是空白和匮乏的。所以對此他也是比較在意的。”
木子默就哈哈一笑,然後就說了“據某些内部相關人士頭透露,今年咱們外語系的女生入學率上升了七個百分點,而男生的比例下降了百分之十五。所以咱們的幾率大大的有。”
黃毅就說:“對象,這些東西啊我暫時還不想。還是希望吧星際好好的練一下再說,女人這些東西什麽時候不能找到啊。”木子默就罵道:“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家裏面條件好,找對象就容易些,我們就哭了。”餘習坤把眼鏡放到上衣的兜裏面,在所有人眼中他是一個不是很喜歡說話的人,當他把眼鏡放到衣服裏面以後。瞬間就有一股煥然一新的感覺。他說:“我老爹給我下了一個死命令,在過年的時候,必須得領一個女朋友回家去。”
“哈哈!”張穆、三個人一下子就笑了出來。黃毅就說了:“你看過沒有《租個女友回家過年》,不行你也就租一個回去吧。反正咱們外語系的女生多,到時候可能還不要你錢,倒貼你呢。“
“去你的!”餘習坤擺了擺手,白了黃毅一眼。“要找也得找,薛諾那樣的女生回家去,那才有面子。”
“薛諾是誰啊?不會是像如花和芙蓉姐姐一樣的存在吧。”張穆半開玩笑的說道,“一看你就是頭發長,見識短。”木子默看着張穆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張穆也沒有話要說了。而黃毅也眼巴巴的看着木子默。
“真不知道?”木子默問道。
“不知道!”張穆和黃毅齊齊搖頭,看到兩人的反應,木子默痛苦的捂住眼睛,“我真懷疑你們兩個是從神農架裏面跑出來的,說起來這個薛諾也是咱們韓語班的。就是有一個好事者,無意間發現了咱們這一屆的女生入學相片,然後就發現了薛諾,把她的照片給發到貼吧上了。然後就獲得了預備系花的名号。”
張穆把第二晚牛肉粉給撈的一幹二淨,捧起碗來吹了一口熱氣,大大喝了一口面湯,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音,嘴上含糊的說道:“那系花是誰啊?”
“笨!今天你們剛見過。就是唐雪啦!”
張穆抱着碗的手猛地一僵,然後把盛牛肉粉的碗給放到了桌子上。“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這個薛諾倒是有幾分姿色!不過,咱們吃飽喝足以後有什麽安排?”
黃毅猛地從椅子上占了起來,大聲喝道:“當然是做男人應該做的事情!”這一生爆吼把店裏面正在享受着二人世界的無數小情侶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黃毅臉一紅,‘咻!’的一下又做到了椅子上。
“你說那個!”不知道什麽時候,餘習坤又把眼鏡戴上了。“那可的确算得上是男人的活動!”
“撸一把?”張穆笑問道,“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到時候别求饒就行。”
“到時候,你一個打我們三個,别哭就行!”木子默哈哈一笑,大手一揮。“奮鬥吧,少年!”
“殺啊!”張穆四個人沖向了外面,開始尋找戰鬥的場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