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把,怎麽樣。”楚羽緊緊的盯着李瑤和張穆并攏的那雙手,張穆突然覺得有股啼笑皆非的感覺,多少年了都沒有人對自己說出這句話了,每一次在比賽上遇到張穆的對手,一看抽到名單上的名字,臉色瞬間就從紅色變成了醬紫色。遇到這個在星際賽場上摸打滾爬了六年,參加過五年WCG的變态妖孽,誰遇到面色也不會很好看,明知道必輸的比賽,是個人都會郁悶的要死。而且張穆打比賽的時候從來不用非常**的招數,比如用黑暗執政官偷對面人族一個SCV,然後在基地偷偷造核彈或者憋一堆戰列巡航艦。或者用空投隐刀,砍掉對方的農民。每一次張穆都是用神族的軍隊活活将對面沖垮、沖死。而張穆完全是靠操作赢得勝利,當然了偶爾猥瑣一下也是會出現的。
遇到這種對手,是個人都會郁悶的要死。如果對方打得比較猥瑣的話,還能給自己找回點面子,“那個家夥,用+出這麽**的招數。是個人就忍受不了哇,咱們是打着公平、公正、和諧的旗号比賽的,像他這麽**的招數是完全違反社會和諧的,應該遭受譴責的。”而面對張穆就隻能這麽說了,“這太難了,打不過他呀。”
不過當張穆看到楚羽那充滿血絲,甚至有些偏執的眼神。仿佛明白了什麽,低歎一聲。像李瑤這種看護了兩年的小白菜,自己還沒有下手呢,結果就被一頭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牲口,把這顆水靈靈的小白菜給拱了,是個人都會發狂。
”好吧,“張穆認真的點了點頭,“不過我技術并算不上太好,到時候可得讓着我點。”
“好,到時候我會手下留情的。”楚羽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心中卻在合計着使用叉叉把張穆給活活插死呢。還是用空投隐刀砍掉張穆的農民,出一堆航母,把張穆給A死。“那現在就走吧,大家繼續玩。”
“繼續玩你妹啊!”這是除了張穆和李瑤以外所有人内心的呼聲,“剛才說來KTV唱歌的是你,現在說要走的也是你,特地來消遣我們的嗎?屁股下面的沙發還沒有暖熱乎呢。”不過大家考慮到是楚羽付賬,所有人都連忙搖頭。
“沒意思啊,唱的又不好聽,就不出來獻醜了。”
“算了,咱們走吧。在這裏實在是沒什麽意思,還不如在網吧待會呢。”
“是啊,都沒有人唱。呆着也怪無聊的。還不如看看你們男生打打遊戲也不錯。”
張穆看到遠處的楚羽一臉陽光,心中也不由暗歎這也是一個人才,做到将情緒隐藏而不漏出來的确挺不容易的,所以一會張穆決定好好的和他打一把星際。
于是當一大幫子人浩浩蕩蕩的從屋子裏出來的時候,KTV的大堂經理感到十分的無語,這群人上去不到十分鍾就下來了。現在的小孩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難道是錢多的燒的?
還好這周圍的店還算是比較齊全,很快就在這附近找到了一家網吧。并算不上很大,隻有一百多台機子,環境也算的上可以,至少是可以呼吸的程度。不過比起星宇來就差的遠了,畢竟張穆可不是吃幹飯的,在李瑤的使喚下就連牲口都覺得自己的生活是在天堂。星期三,人不多。更何況在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去工作了,網吧裏的人不多。畢竟中國的無業遊民還是很少的。
一大幫子人,很快開了機子。吧台的老闆心裏樂開了花,心中暗歎:今天又小賺了一筆。張穆和楚羽很快打開了機子,兩人面對面做好,楚羽随手建好了遊戲,張穆加了進去。
狹路者,一張初級練習地圖,可以說是每一個玩星際的玩家打爛了的地圖。并沒有什麽特别的,玩家出生在地圖的左右兩邊,也就是說不用SCV探路都知道對方在什麽方位。除了玩家一開始的礦場外還有一個高地礦。因爲這張地圖真的是太小了,而且滿打滿算兩個人都隻能擁有兩個礦,所以就算是用運輸機去偷對方的農民,連轉個彎都會被對方給發現。這張地圖比拼的就是操作和暴兵能力。
“看來這家夥還蠻不錯的,不想占半點便宜。”張穆随手從衣兜裏面拿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根,剛想點燃。結果一隻手就申了過來,把張穆手上的煙給搶了過去。李瑤叉着腰氣呼呼的說道:“不是說不讓你吸煙了,在外面翅膀硬了是吧。”
“不敢不敢,”張穆連忙賠罪,在星宇網吧是禁止吸煙的,而來上網的人也都知道這條規定,很自覺的遵守了。結果張穆這個網管卻犯了大戒,李瑤對着張穆就是一頓狠抽,結果張穆以後煙瘾犯了的時候隻能哆哆嗦嗦的跑到廁所裏面抽煙,張穆想起了自己在學校偷偷抽煙的時候也是這麽幹的。後來李瑤很奇怪張穆有事沒事就往廁所跑,感到很納悶,結果是張穆的這個小聰明沒進過一天時間的考驗就被李瑤給發現了。李瑤對着張穆就是一頓批評教育,什麽抽煙會得肺癌,到了晚年,抽煙的人過的特别悲慘啊,得了肺癌的人會痛苦九九八十一天,最後在痛苦中死去啊之類的,于是張穆決定戒煙了,至少抽煙的時候不能讓李瑤給發現。
張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不是下意識的就抽出來了嗎,以前打比賽的時候老是忍不住抽一根。現在戒了,“說完就把手裏的煙盒交給了李瑤,李瑤瞥了張穆一眼,嘀咕道:“算你識相。”周圍的男人一齊暴汗,看來這個叫張穆的牲口日子過得也不怎麽好啊。
李瑤班上的人除了個别幾個去玩遊戲的之外,其餘的都看着楚羽和張穆的比賽,畢竟大部分人就算是沒玩過星際,但是名字确是知道的。中國人有湊熱鬧的天性,網吧裏的人看到這一圈人圍在一起,于是就來湊熱鬧,結果人越來越多,擠成了裏三層外三層。
楚羽冷笑一聲,心中暗道:“小子,這下子你該緊張的不知道手往哪裏放了吧。”楚羽敢和張穆打星際是有依仗的,楚羽的哥哥一家甲級戰隊的主力選手,平時就會教楚羽玩星際,而最後他哥哥都肯定的說,他的水平已經達到了星際争霸職業玩家的水平。可惜他遇到的是張穆,張穆的身份可不是剛剛走出校園,在戰網上當槍手那麽簡單。
因爲楚羽選擇了地圖,所以由張穆選擇比賽方式,張穆考慮了一下,大家來一次都不容易,最後決定三局兩勝的比賽方式。
楚羽一陣冷笑,在他看來這是張穆自取其辱。就在他考慮以怎樣的方法羞辱張穆的時候,兩人進入了地圖。
SINCE:神族
SKY:随機
MAP:狹路者
雙方進入比賽地圖,張穆出生在左邊九點鍾放下,随機到的是人族。很快張穆就分好了農民,擺下了雙基地,單兵營的運作方式,這是一種很正統的開局方式,等到二礦運轉之後,再是重工出布雷車,或者轉型攻城坦克等等。不過在那之前,人族的兵力會相對匮乏一些。沒有實力去騷擾對手,或者可能被對方的RUSH給一波打掉。
楚羽很相信自己的操作,一開始之後就在野外放下了兵營緊接着是水晶。神族就是我們傳統意義上的星靈,不過大家都更願意叫神族。神族的軍隊不同于人族和蟲族,神族的軍隊相當昂貴,一隻狂熱者所需的金錢相當于蟲族的三條狗,但是一隻狂熱者在普通玩家的手中是肯定打不過三條狗的,而且神族更多依靠的頂級兵種的科技,張穆最拿手的就是神族,不過和楚羽打,他都懶得用了,畢竟欺負菜鳥是不道德的,所以直接選擇了随機。
因爲這張地圖都打爛了,楚羽也不用擔心不知道張穆的方位,等到第一個叉叉出來的時候,(也就是傳統意義上的狂熱者),和三個農民踏上了征程。
楚羽一探到張穆的基地門口,直撲礦區。而張穆的第二個槍兵剛剛走出門口,楚羽的兩個叉叉随後趕到。一個槍兵打不過一個叉叉,這是所有玩星際的人都知道的事,三個叉叉加三個農民對兩個槍兵這是一個毫無懸念的戰鬥。
這時候站在張穆身後的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沒想到對方那麽無恥,一上來就是野兵營叉叉RUSH。要是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把來一招農民起義,一團SCV前來助陣。不過張穆卻好像沒有看到楚羽叉叉的到來,SCV繼續采礦。
楚羽決定先點掉張穆的兩隻槍兵,随後屠掉農民,而自己後續的叉叉也往這邊的途中,在他看來大局已定。
不過這時候張穆的槍兵動了,一個舉槍,瞬間點殺楚羽的一個農民。楚羽傻眼了,瞬間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這個張穆并不像自己想的那麽簡單呢。”
而當楚羽的叉叉趕上去的時候,兩個槍兵又一次點掉一隻農民。随後張穆的護士MM走了出來,抽了興奮劑的槍兵硬A掉楚羽的一隻叉叉,然後看着射程和叉叉打起了遊擊戰,楚羽這才想起自己是來屠掉張穆的SCV的,當往張穆的礦區趕的時候,張穆的一輛布雷車從角落裏走了出來。這個時候他的二礦已經正常運轉好一會了。
楚羽果斷拉着自己的叉叉跑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因爲已經落後張穆的經濟好一會了。楚羽決定出隐刀,(黑暗聖堂武士)去打掉張穆二礦上的農民。楚羽的運輸機飛到張穆二礦的時候,整個礦區除了地堡和SCV外什麽都沒有,連防控炮塔都沒有。楚羽暗想:菜鳥就是菜鳥。三個隐刀就跳了下去,結果響聲雷動,地雷瞬間将三個隐刀炸成血水,楚羽眼前一黑,差點一口老血噴到屏幕上。“尼瑪,居然在自己礦區裏布這麽多地雷,禽獸啊。”
而這個時候張穆的人口到了一百二,由布雷車和攻城坦克組成的機械化部隊推了過來。本來楚羽還想讓隐刀給拖延一下,但是張穆的雷達晃得跟探照燈似得,就放棄了。張穆的軍隊幾乎沒遭什麽抵抗就殺進了楚羽的基地。
GG!
楚羽有氣無力的舉手投降,這就是RUSH的壞處,經濟落後,以後想起來就很難了。
“沒事,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張穆拍了跑楚羽的肩膀,“别忘了,咱們才打了一場。”
“我靠,”楚羽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