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慶責怪的眼神,噓!“你這孩子,早知道不告訴你。”
陳俊郁悶,也想不通。暗自道:鍾叔叔究竟怎麽回事?他這個堂堂正正的刑偵隊長,都不是他的菜,居然選擇一隻鬼做搭檔?
志慶從兒子眼神中觀察到一絲不滿的神态,不由得加重語氣道:“孩子,你鍾叔叔不要你,是爲了你好。我和他沒有秘密可言,在告訴我之前,一再叮囑說不要告訴你這件事,怕的就是你想不通。”
“爲了我好?”陳俊無語。倏然擡頭繼續說道:“怎麽感覺鍾叔叔有過河拆橋的嫌疑?”
志慶知道這是兒子的冷幽默,玩笑話。可還是一本正經呵斥道:“什麽過河拆橋,還卸磨殺驢呢。他這是怕禍害你……”
陳俊驚愕,搖頭“不明白。”
志慶擺擺手,不耐煩道:“不明白我也懶得跟你解釋,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說着話,背起手,也不顧陳俊,徑直走出書房。
陳俊愣了一下,還是困惑不解的搖頭,跟随在後面走出書房。來到客廳,從公文包裏拿出記事薄,在頁面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号。在寫上羅大妹丈夫的名字,韓文才打上幾個!!!号。就去洗漱室洗洗準備睡覺。鞠一把水直接潑灑在臉上,涼悠悠的質感,讓糊塗的腦瓜子瞬間清醒。
想起老爸剛才的話,蹙眉沉思片刻。暗自思忖:老爸跟鍾叔叔不是那種泛泛之交,而是交情匪淺。說不定老媽知道一些鍾叔叔的秘密!嗯!有門,明天在老媽那打聽打聽,即使打聽不到,也可以唆使老媽去老爸那探聽。
鍾奎的搭檔的确不是人。知道自己的煞氣重,他才不要陳俊被自己克死,所以就委托黑白無常給找一有俠肝義膽,給他有默契的鬼魁來做搭檔。
他也有想到找文根。黑白無常卻說,文根和香草前世濟世救人,做了不少好事。得以輪回投生的機會,就雙雙投生在一家做了一對孿生龍鳳胎兄妹。這是皆大歡喜的好事,也把鍾奎感動得落淚,并且在黑白無常的陪伴下,還偷偷的離魂去看了一次。
一對寶貝兒,嘴巴總是像吸奶似的動啊動,嘬啊嘬的很可愛。遠遠站着的鍾奎,愛憐的看着,不知道倆小家夥長大會不會記得他。
黑白無常嘻嘻詭笑,看出了他内心的奢望和想法戲虐道:“你丫的就别想了,他們倆都是喝了孟婆湯,早就忘記了前世隻記得今生。管你是誰?說不定以後看見你,喊你鍾奎爺爺呢!”
二鬼差的嬉笑,讓鍾奎十分尴尬。尴尬之餘也感到欣慰,他們倆終于可以相親相愛在一起,長大後各自尋找自己的幸福,不會有遺憾……
半眯眼遐想着,困意逐漸襲來。恍惚中,感覺有人飄了進來,不用看他也知道是搭檔來了。
“怎麽有情況?”
“嗯。”
“地點?”
“新泰大廈,a區031房。”
“出發。”鍾奎翻身爬起,有了新的情況。睡意全無,精神抖擻準備好一切準備出擊。
新泰大廈,a區031房。現在不是講風度,擺譜的時候。他越來越焦急,從一段走到另一端,地上的煙頭越來越多——最近總是心神不甯,眼皮跳動的頻率比眨眼的時間多!這是一種不祥的預感傳遞。同行朋友的死,讓他陷入難以自拔的恐懼中。
啊!該死的煙頭又燙手了……門外老大專門給配備的保镖在來回巡視着。原本他大可以放心大膽的休息,可不知道爲什麽就是不能安靜下來,一顆心懸吊吊的預感到要發生什麽事情那般。
‘海蛇計劃’的洩密,導緻兩起慘案的發生。由此,内部參與人員以及曾經不沾邊的外圍人員都經過老大的細緻清理,就連他們家的保姆和綠化工人也在清理行列中。想到曾經和兩名死者一起共進退,一起讨論發财大計。一起共謀發展,如今卻成爲兩具沒有髒器的傀儡,想想就讓他感到害怕。寒意陣陣,從腳後跟升起冷到後頸窩——
老大可謂是神通廣大,大小通吃。小生意是洗發廊、各種類型的賭場、大生意就是——糾合股東開發‘海蛇計劃’。‘海蛇計劃’可以說是一本萬利,免費的資源。除了出資賄賂有關部門以外,其餘的都落入老大的腰包中。老大的國外資産已經是10位數,多處豪宅,金屋藏嬌!
一陣胡思亂想,他突然停住腳步,湊近門邊想要從貓眼裏窺看外面的動靜。意識裏預到,看見的一定是保镖厚實的背影,可是湊近了看——空蕩蕩的,很意外沒有看見保镖?
怎麽回事?保镖去衛生間了嗎?真後悔應該要兩名保镖來的——眼睛還沒有離開貓眼,一抹暗影倏然出現在視線裏。緊張的收回視線,暗自揣測是不是剛才看花眼了,急忙再次湊近去看——啪!一聲清脆的抨擊聲,震動得門框發出嗡嗡嗡聲響,吓得他媽呀一聲大叫,急急後退——渾身更是簌簌作抖!是什麽?無數次的扪心自問,卻不明原委——
就在這時門鎖自動旋轉——他趕緊的伸出手,死死握住門把手。試圖不讓它旋轉開啓——老天,旋轉的門把手滾燙,就像是被火燒過,燙得他神經質的丢開手。十分絕望的看着門把手旋轉的頻率加速——快到讓他眼花缭亂——咔嚓,有什麽東西掉在地上,是門把手,居然給硬生生的扭斷了。它要進來了——老天!誰教教我!他大叫!回身就跑,跑進小套間,再次把身子死死堵住房門——一張臉由于緊張、害怕已經嚴重扭曲變形,自己是看不見自己的猙獰可怖模樣。他緊張極了,慌慌張張無助的搜尋着小套間裏有可以抵禦外侵的東西兒。
就在他視線慌亂掃視小套間時,從腹部下端就是門下面伸進來一雙白森森如鐵鈎的爪子——啊!一聲慘叫,他覺得自己的肚皮給活生生的破開了——撕裂般的疼痛幾乎把他給痛昏厥過去——
鍾奎望着邪氣罩頂的大廈,暗覺不妙。大喝一聲:“閑人免進。”就健步如飛跑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