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奎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把這些平日裏很少給她提起的話題,細細的講述一番,蔣蓉似懂非懂,有些不明就裏,。
不過有冉琴明白,鍾奎省心不少,讓她去給蔣蓉細細分析剛才的話,他想要來看看陳俊的情況。
就在這時陳俊的手機倏然一陣劇烈的震動,因爲剛才想到是鍾奎在講大事,他暗自把手機設置爲震動,手機震動,必定有人找。
“先接電話,”鍾奎說道。
“哦,”接起電話,邊說話邊離開原地,這就是移動電話,必須要移動才能接受信号。
“奎哥,你說陳俊面色烏雲蓋頂是什麽意思,”蔣蓉惴惴不安,緊張的對鍾奎詢問道。
“擔心你自己吧,”鍾奎愛憐的口吻,對冉琴說道:“冉琴,你知道我不是危言聳聽的,那條項鏈有問題,蓉蓉去的新房子也有問題,你把這個張貼在她門背後,保證今晚她睡一個安穩覺,”他把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遞給冉琴。
“這是什麽,”冉琴接過好奇的問道。
“你别看,這是好東西,”
“哦,”冉琴拿着小盒子,狐疑的瞥看一眼鍾奎,喊上蔣蓉離開客廳去了睡房。
陳俊返回,見蔣蓉她們不在,着急的對鍾奎說道:“局裏喊我去一趟,說是發生命案,”
“什麽情況,”
“暫時不知道,我得趕緊去看看,鍾叔叔,等我辦好這件事再向你請教,”
鍾奎沉默數秒,倏然擡頭道:“那你小心,”
陳俊去局裏。
蔣蓉母女去休息。
客廳一下子安靜下來,鍾奎這才覺得渾身疲乏,逐起身去書房抱來被褥等物,折疊沙發打開,沙發原來是可以做床的,這就是他賴以休息的工具,誰叫自己宿命,,歎息一聲,他攤開自己的左手掌心,在生命線斜挂着一顆暗褐色的痣。
這顆要命的痣就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痣,天煞孤星痣;男子擁有這顆痣,上克父母,下克妻子,克朋友,女子如是有此痣,克夫是必然的,也是上克父母等,所幸的是他這顆痣稍微偏斜了一點點,要不然哪還敢明目張膽的跟冉琴和蔣蓉她們住在一起。
黑白無常曾經戲虐他,隻有三次做夫妻的機會,第一次給了那隻女鬼,第二次給冉琴,第三次給徐倩,,結果除了冉琴安然無恙,其他的都不得好死,命硬的人可以抵制他的煞氣,比如志慶一次次的從鬼門關逃脫,又比如,香草、徐倩他們死于非命。
冉琴不能給鍾奎舉案齊眉,隻能成爲人世間最爲罕見的一對苦命鴛鴦,他們倆沒有結婚證,隻是挂名夫妻,她的命夠硬,才可以在鍾奎屢次拒絕之下,固執的把他留在身邊。
輾轉難眠,從陳俊着急的樣子看,他隐隐覺得有什麽大事發生,這件大事非同小可。
按理陳俊出一次差,是有假期補償的,局裏卻意外的取消了他的假期,在回來的當晚就給召回,看來發生的命案一定不是一般的案件。
無論陳俊這麽猜測,他都沒有猜到,,發生的事情遠遠已經超乎他的想象力。
死者是幹部,渾身染血,面部扭曲猙獰,就像在死亡前受到什麽驚吓,然後被殘忍的摘掉心髒等多個器官,肚腹空空如也,隻剩下花花綠綠的腸子,其他重要緻命的器官都不翼而飛。
地面上除了現場血迹斑斑,其他都幹幹淨淨,兇手沒有留下一絲兒有迹可循的線索,現場勘查的警員都吓住了,吓得一頭冷汗,還得硬起頭皮,細細的檢查,兇案現場的每一寸可疑之處。
這個是有史以來最恐怖的案件,也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
發生命案前,這位幹部在做五十大壽,光是酒席就擺了兩天兩夜,登門拜訪送禮的賓客絡繹不絕,他應酬賓客,把酒問盞之後就這麽死在自家的浴室裏。
禮單擺在陳俊面前,他仔細篩選,挨個查看,看得頭大,要想從賓客邀請函裏查找線索的可能,完全是無稽之談。
陳俊是深夜11.20分從現場趕回家的,局裏給下了死命令,要他在一個禮拜必須查出點什麽來,這一晚他失眠了,苦思冥想,翻來覆去,無厘頭啊無厘頭,最後迷迷糊糊睡着,恍惚中覺得自己走在一條孤寂,沒有人煙的路上。
可怕的感覺侵襲進腦海,他清醒白醒的知道這裏不是什麽好地方,明知道是夢境,想要醒來,卻被一種奇怪的蠱惑感凝固住。
沙沙~沙沙~身後傳來很細小的腳步聲,陳俊蓦然一個回轉,視線看見的是一片黑,,好像沒有人,再次漫無目的的前進,身後沙沙的響聲再次響起,這一次他沒有回頭,故意佯裝不知的樣子,繼續前進。
一股冷風襲來,一抹暗影以極快的速度,對着他的後背飛撲而來。
急轉,一閃,,嘶一聲碎裂的脆響,陳俊暗自心驚,就那麽一閃,他閃開了對方刺來的利器,衣服給劃破了一角。
暗影見撲了一個空,倏然扭轉姿勢,手指一抓,,一閃躲不及,一雙冷冰冰的爪子一把抓住陳俊。
陳俊無法施展拳腳,他揮出的拳頭就像砸在綿軟的空氣中,無法觸及到實體,力道被空氣自動化解,,由此可見,攻擊他的不是人類,不是人類那麽是什麽,鬼魁,幽魂。
被抓住的瞬間,他極力掙紮,冥冥之中知道是夢境來的,隻要醒來就沒事了,他掙紮着,大叫着,終于大汗淋漓的從噩夢中醒來,醒來之後,感覺渾身無力,汗濕透了内衣褲。
陳俊記得在夢境裏,他被抓住時,暗影的利器變成一把手術刀,,想到這兒,額頭冷汗直冒,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腹部,,天,腹部果然有一道淤青,,。
淤青就像是被什麽東西鞭打的,他用手指輕輕一按,還隐隐作痛,,愕然一愣,起來找藥油抹一下,才稍微好減少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