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琴信女兒的話,覺得鍾奎真實的是神經過敏了,出來也沒有多說什麽,一改之前沉悶狀态,笑吟吟的對陳俊說道:“準備吃飯,嘗嘗阿姨熬的湯,”
鍾奎一聲不吭,一直是陰着臉吃飯。
陳俊不住聲的稱贊冉琴阿姨熬的湯果然不同凡響。
蔣蓉陰一眼陽一眼偷偷的瞄鍾奎。
得到好評,冉琴嘚瑟,話多了去,就喋喋不休闡述熬湯的過程:“純正的骨頭湯,要用豬的大骨棒(雞架骨也可),先用錘子将大骨敲開,開水焯一下,這樣就可以去掉血腥味再從新起鍋,然後适當的放入涼水然後将大骨放進去,鍋内涼水以沒過大骨多些最好,開鍋後撇去浮沫加些蔥姜紅棗狗杞子調味補血,先不要加鹽,鹽加早了會影響骨鈣在湯裏的溶解,開鍋後改小火慢慢的熬一小時以上爲好,然後跟據個人喜好加些鹽香菜沫什麽的就可以了,”
鍾奎不喜歡吃稀飯,不喜歡喝湯,對于冉琴的這一番熬湯心得,沒有表示什麽,隻是一個勁的吃,那樣子真的就跟鍾馗差不離。
“嗯,不錯,,”陳俊贊不絕口,滿滿一湯勺不間歇的舀進自個的碗裏。
這一頓飯吃得真郁悶,鍾奎好幾次張口想要說什麽,均被冉琴給阻擾住,不尴不尬之餘,她又說道:“我和徐靜大姐看好了,咱這片區還真的缺一樣東西兒,”
“什麽東西,”她的話起到很大的吸引力,一下子把沉默不語的蔣蓉和陳俊給吸引住了。
其實冉琴的話是對鍾奎說的,可是他的心思好像不在這兒,嘴機械的咀嚼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到底在聽我說話沒有,”冉琴使勁的把木筷在碗上敲打,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意圖引起他的注意。
鍾奎粗眉毛一擰,極力忍耐住怒氣道:“說什麽,”
“我想給你說,在咱這一片區,開一家祭品店……”
“這個,我也有想過,怕的是,有人說我們搞封建迷信,你知道這裏不比農村縣城小鎮,這裏可是大城市,你敢擔保不會出什麽纰漏,”鍾奎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想退後如幹年,各種運動,就是針對什麽牛鬼蛇神來的,他怕……
冉琴和鍾奎在商量事。
陳俊和蔣蓉相互凝視,然後默契的站起,那架勢預備遁走,。
“你們倆别走,我有話說,”鍾奎嚴厲的口吻,驚得蔣蓉渾身一震,吐吐舌頭,隻好坐下。
陳俊也不敢造次,回身坐下。
冉琴對鍾奎的做法頗有微詞,可是當着倆孩子的面,她不好多說什麽。
“奎哥,你和老媽說事,我們聽不懂,”
“待會你就聽懂了,”鍾奎放下木筷,環顧一下飯桌旁的三人繼續說道:“蓉蓉,你知道什麽東西跟你回來了嗎,”
他這話問得,把蔣蓉駭住了,求助的目光看向媽媽冉琴,。
冉琴實在是受不了鍾奎這種神經質的質疑,生氣道:“你别吓唬孩子,你那一套在家裏起不到作用,”
“好,你們閉眼,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
陳俊和冉琴以及蔣蓉都苦着臉,不知所措,相互對視,最後還是冉琴主動說道:“聽他的,閉眼就閉眼,”
三人果然閉眼,。
鍾奎眉頭挑了一挑,嘴唇微動,貌似在叨念着什麽,右手在左手手掌心快速的比劃着什麽,然後對着冉琴和陳俊額頭一戳,。
“好了,睜開眼,”
三人睜開眼,冉琴首先看見的是鍾奎擰緊的眉頭,然後順着他的視線看向女兒,不由得驚愕的捂住嘴巴,,不敢出聲。
陳俊有同時看向鍾奎,然後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蔣蓉,。
蔣蓉大惑不解,他們三都盯着自己看,。
蔣蓉好像是雙影,背上似乎緊貼着一抹暗影,這樣她的後背顯得很厚重,暗影貌似感覺到威脅,倏然動了動,一縷細長的發絲垂直狀滑落下來。
“你們盯着我幹嘛,”她帶着哭腔道。
鍾奎凝目冷眼注視。
冉琴着急,希望他趕快半行動。
陳俊大氣不敢出,超緊張,,超緊張,隐隐覺得由于太過緊張,手掌心已經出了一把冷汗。
鍾奎一定心神,看似沒有做出大的舉動,而是悄悄捏一枚五帝錢在手,暗自發力在指尖,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擡手一閃,‘叮’一聲輕響,五帝錢脫手飛去穩穩當當貼在蔣蓉的眉心中央。
忽兒,一抹白光脫離開她,就像風輕飄飄彈開在一尺遠,鍾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蔣蓉往冉琴身邊一推,大喝一聲道:“呔,何方怨鬼膽敢侵犯我鍾奎的家人,”
鍾奎話音剛落,一道藍光一閃,那道從蔣蓉身上脫離開的暗影,倏然不見,。
“不見了,”冉琴大叫。
陳俊戰戰兢兢地探身上前去看。
從頭至尾,蔣蓉都莫名其妙的,隻是覺得身上一輕,精神抖擻起來,沒有了以往那種壓抑感。
鍾奎擺擺手道:“算了,得饒鬼處且饒鬼,她是苦出身,還有未了的事,我不能開殺戒,讓那哥倆說我欺負弱小,”
“蓉蓉爲什麽看不見,”冉琴納悶。
“她是被蒙蔽了雙眼,”
冉琴猛然想起那條鏈子,心想剛才所見,難道是跟鏈子有關,“那條鏈子,”
鍾奎沉聲道:“鏈子是寄宿幽魂的遺物,她更不能戴,”鏈子是羅大妹給的,他暗自打定主意,要會一會羅大妹,順帶把小明的情況告知她,讓她抽空去看看。
陳俊聽得是雲裏霧裏,不明白,擡眼,巧得很,鍾奎正在注視他。
“陳俊,烏雲蓋頭,小心邪氣侵身,”說着他又盯着蔣蓉說道:“你還不趕緊把前因後果告訴我,”
蔣蓉苦瓜臉似的,磨磨蹭蹭,才把韓雯雯帶她去郊區看新房子所遇到的怪事說了出來,這一說出來,鍾奎臉色變得愈發陰霾,一對粗眉毛擰得跟麻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