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妹誇張的張大嘴道:“農村女人給城市女人就是不一樣,我們始終脫離不了那種保守,迂腐的觀念,你們就不同,無論做什麽都要講一個男女平等,”
冉琴笑笑“大妹,看來你那個丈夫很會**你,看看你的文化水準不是提高了嗎,”
“嗨嗨,”羅大妹憨笑下,繼續說道:“她爸這次出差,拉的是很重要的物資,聽說是跨省的那種,得十天半月才會回來,我一個人在家閑得慌,想要找點活路來做,苦于咱給這些城市人溝通有障礙,,”
冉琴明白羅大妹的苦衷,丈夫是跑運輸的,那跨省長途貨運的差事很辛苦,特别是家屬,擔驚受怕,還得苦熬沒有丈夫在家的日子,要不然一個大城市的貨車司機,也不會看上你羅大妹,他圖的就是那份珍貴的憨直和真誠。
羅大妹講了這麽多話,其實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隻有一個,那就是,她想要找一份工作來打發時間,心裏有事的她,聆聽着鼓噪的絮叨聲,實在是不能繼續下去,急忙打斷對方的話,直白的問道:“你是想找工作,”
羅大妹張張嘴,剛想說什麽。
身後傳來,韓雯雯的叫嚷:“媽,,你怎麽又這樣,”從韓雯雯責怪媽媽的口吻來看,看來羅大妹,不止是自己面前唠叨,還在女兒面前多次提到找工作的話題。
蔣蓉老樣子,刻意坐到冉琴身邊,倆母女同時看向羅大妹和韓雯雯。
羅大妹神态略顯尴尬,不好意思的樣子,拉起女兒就走,。
“媽,你來找冉琴阿姨,不是有正事要說嗎,怎麽這會就走啊,”
已經起身的羅大妹,一經女兒提起,倏然一驚道:“對,對,我是找你談大事的,”
大事,不是輕視羅大妹的話,她能知道什麽大事,冉琴暗自嘀咕道,面子上卻還得客氣道:“瞧,你的記性也出問題了,特意來,還把正經事給忘了,”
“嗨嗨,那都是吃那啥,他們說的是吃味精造成的記性不好,”
“沒有這種說法,”冉琴正言道“你趕緊說你的大事吧,”
羅大妹在女兒鼓勵的眼神注視下,思緒退回到鍾奎生病期間,發高燒,母親和哥哥用陳艾給他戳額頭的事件。
“你說什麽,你母親用陳艾燒他額頭,”
“嗯 ,”
“然後呢,”
“記得母親說,在陳艾戳在他額頭上時,一道金光,,”
蔣蓉、韓雯雯、冉琴都緊張的盯着講話的羅大妹,她卻講到這兒停住了。
“一道金光之後呢,”
羅大妹搖搖頭道:“完了,”
冉琴心裏咯噔一下“什麽完了,”
“那一道金光之後,就沒有了,”
“哦,,”冉琴黯然,眼神充滿擔憂,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正襟危坐,不再言語,心說道:鍾奎啊鍾奎,你的陰陽眼說沒了就沒了,,不知道你現在怎麽樣了,千萬别出事,。
燃燒之後那種令人窒息的焦糊味充徹在空間角角落落裏,進入古墓的陳俊和其餘兩個人,手機按開,借助微弱的光線一步步,小心謹慎的前進着。
墓洞裏還有熱乎乎的氣息,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伸手一摸一把黑色塵埃,地面也是燒得面目全非,根本分辨不清什麽是泥土,什麽是屍骸。
一路延伸進入墓室中心,有人驚叫,停滞不前,,陳俊擡頭一看,好家夥,就在墓室中心一副石棺旁邊有兩具焦炭似的人形物體,以拼搏的姿勢,對持着,。
他緊張的上前,伸手一推,其中一具砰然倒地,另外一具手裏高舉一柄寶劍,怒目圓睜的樣子,,他是鍾奎叔叔,鼻子一酸,他忍俊不止有想要哭的沖動感,異常的大火燒毀了墓室裏的一切,也燒毀了那些躲避在墓室裏的惡靈魂體,,鍾奎叔叔也在其中,這讓陳俊有些措手不及,他很緊張的是,怕父親看見這一幕,會受不了。
令人感到驚奇的是,墓室如此大的火焰,居然沒有把這兩具焦炭燒成粉末,随同來的人,心裏非常畏懼,卻還不得不在陳俊的指揮下,把倆具焦炭給搬運出墓室。
在搬運時,前面那具,一不小心輕輕一碰洞壁就給碰掉一塊,他真實的就像是石膏闆那種,碰掉胳膊,碰掉腳趾,,直至最後,變成一具殘缺不全的焦炭屍體。
而讓陳俊他們感到奇怪的是,在搬運鍾奎的屍體時,他不但很沉重,且有彈性那般,也有不小心碰到洞壁,卻沒有損壞一丁點。
他的姿勢一成不變,高舉的鍾馗劍,怒目圓睜的樣子,,就這麽給囫囵搬運了出來。
志慶是老淚縱橫,哭得一塌糊塗,哭得天昏地暗,哭得随同陳俊來的男子漢們,都爲之動容,任憑陳俊這麽勸阻,他都控制不了自己暴漲的悲苦情緒。
“爸,人死不能複生,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鍾叔叔才會高興,”無奈中,陳俊隻好拿出殺手锏,用已經死亡的鍾奎來制止父親的哀傷。
剛才還霧氣蒙蒙,預示有好天氣的天空,不知道是鍾奎的殒命而感天動地的緣故,還是原本這裏的氣候就善變,老天,突然飄起蒙蒙細雨來,如絲的雨随風擺動,帶來一陣陣涼意的同時,景象也甚是好看。
鍾奎笨重的軀體不能搬運回a市,在陳俊的建議下,志慶隻好答應就地掩埋。
鍾奎死了麽,志慶覺得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總覺得不太真實,也覺得鍾奎不可能就這麽死去。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鍾奎的的确确死了,他氣息全無,渾身僵硬,,甚至于想要把他的手臂扳動一下都不可能,怎麽可能還活着。
他們先草草的挖坑埋葬了那具殘缺不全的屍骸,給他立起一個用方形石頭做的臨時墓碑,墓碑上用珠筆畫上一個巨大的骷髅圖案,寫了一個無名氏。
然後就鄭重其事的埋葬鍾奎,志慶淚痕猶在,嘴裏絮絮叨叨說着隻有他和鍾奎才明白的話,每一個人都十分肅穆的在鍾奎遺體前,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