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真的燃燒起來,熊熊燃燒的火焰吞吐出火紅的火舌舔舐着洞壁,從滾滾濃煙中,飄溢出一股焦臭味,腐屍味。
志慶和陳俊帶着人趕來,卻苦于不能進入,滾滾濃煙夾帶着不時冒出來的火舌,以及那炙熱的熱浪令人望而止步,不敢靠近。
大火是鍾奎放的,如果是他放的倒好,說不定人已經出來躲避到其他地方去了,志慶焦急的凝望着,呼呼燃燒不熄的火焰以及滾動冒出來的黑色煙霧,心裏亂得很,莫名的瘆得慌。
陳俊則井然有序的指揮着帶來的夥計們,去附近想法取來泉水對着火焰撲去,杯水車薪的運水方式,根本就不能撲滅大火。
他們眼睜睜的注視在古墓一直燃燒到第二天淩晨,沒有了火焰,餘煙缭繞,股股難聞的氣味索繞在空間,志慶和陳俊着人在四周尋找鍾奎無下落,心裏一下子就懸起來,害怕面對的總要面對,他們預備帶人進入古墓現場,去查看他在不在裏面,。
石城古墓發生罕見大火,因爲地處偏僻,沒有火警來救助,加之這裏是傳說中的恐怖地帶,附近的人們也不敢貿貿然前來搭救,隻以爲是,天災人禍,古墓原本就是不吉之地,說不定是老天放的一把天火給燒毀了。
鍾奎生死未蔔,不光是在現場的志慶和陳俊擔憂,還有另外一個人感應到了他有災難,這個人就是冉琴。
蔣蓉在補習電大,主攻文學系,她希望自己能夠成爲一名合格的作家,有媽媽的陪伴她沒有覺得孤獨,隻是最近發現媽媽愛一個人,沉默不語呆着發愣,有時候好像在看什麽東西,待她走近時,媽媽的神态極其不自然,舉止慌張掩飾性的十指交叉又沒有看見她看什麽。
蔣蓉的讀書年齡早已過去,電大也隻能是一個禮拜三天,一、三、五去,一天學三小時,因爲不放心她,冉琴都是要親自接送的。
這樣子的規律一直持續到鍾奎來到a市以後,冉琴從徐靜口裏得知他來市裏了,心裏還是有些想法,想要喊上女兒蓉蓉跟他一起吃個飯啥的,可惜的是,他來市裏就像蜻蜓點水般,沒有停息下來,又匆匆忙忙去了石城。
徐靜好幾天沒有給她聯系,一聯系就說出大事了。
冉琴是刻意的想要避開關于靈異上所有的麻煩事,才會一直忍耐思念之苦,避而不見鍾奎。
蔣蓉通靈的能力,不亞于當年的香草和徐倩。
徐靜找到冉琴,才如實告知她鍾奎去石城的原因,并且把最近發生的一系列詭異事件,都竹筒倒豆一絲不差的告知她。
同時跟随徐靜來的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叫韓雯雯。
韓雯雯把自己從垃圾簍拾起布袋,好意的清洗幹淨,再次預備給江森,卻遭到他無視拒絕時的細節告訴給她們聽,冉琴聽完,無奈的搖搖頭道:“那玩意豈能随便清洗,清洗之後就沒有了效用,如同一件普通的布袋根本就起不到保護江森的作用,丫頭,你好心幫倒忙啊,”
“是這樣,”徐靜吃驚道:“難怪我四處找沒有找到,敢情是你拿去清洗了,老天,”
韓雯雯吓住了,手足無措,不停的抹汗,伶牙俐齒的嘴,再也不靈動了,變得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麽的好,江森的死果然給自己的自以爲是有關系,可是他死了,怎麽就不見屍體。
冉琴在聽說江森和那名叫小欣的女孩同時失蹤時,一種久違了不安感湧上心頭,暗自道:老天,鍾奎你該不會出事吧。
安慰一陣韓雯雯和徐靜,送走她們之後,冉琴心情澎拜,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隐憂和不安感,做什麽事都走神,看電視走神,看着看着就覺得鍾奎在電視裏出現,。
蔣蓉要溫習功課,不能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電視上,她早早的進入書房,溫習一會功課就要練習書法。
兩室一廳的住房,在此刻顯得很多餘,空蕩蕩的感覺。
家裏缺一個主事的人,冉琴心裏的位置隻有他,再也沒有多餘的空間給别人,雖然人到中年,但是她依舊很顯年輕,還是那麽溫柔端莊有氣質。
媒婆三番五次的登門來說媒,都被她婉言拒絕,就連蔣蓉也有些過意不去,極力慫恿媽媽考慮考慮再尋找一位,可以給她白頭偕老的伴侶,她隻是苦笑不答,對女兒的話不了了之。
冉琴看的還是那部電視劇,可卻怎麽有提不起興趣來看,眼皮老打架,困意襲來,,電視機屏幕變大、變小、間接變得模糊不清,隻聽見各種說話聲和其他雜音逐漸遠離意識,。
冉琴知道自己在做夢,這個夢境裏全世界的人們都在沉睡,,冥冥之中,恍惚覺得有一個人在靠近自己,這個人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氣息,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一抹羞紅悄悄爬上面龐,扭頭細細看去,卻意外的隻是看見一抹背影……
冉琴納悶的起身,走幾步,追上了那一抹背影,奇怪的是,她走快,那背影也走快,始終給她保持同等的距離。
迷迷糊糊看向那若即若離的背影,她定住腳步,柔聲問道:“是你嗎,”
背影微微一怔,也停住腳步,慢慢的扭頭看向她。
果然是鍾奎,他滿眼的憂慮,胡須爬滿耳根,雖然沒有了年輕時的潮氣蓬勃,卻多了幾分,老成持重,他們倆曾經見過的,那一次是他舍生忘死,把她和女兒從魔窟裏救出來。
現在他來了,卻好像在顧忌什麽,一直給她保持距離,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千言萬語在相互凝視中,達成一種默契的無聲溝通方式,許久,冉琴才嗫嚅着問道:“你好嗎,”
鍾奎似笑非笑,伸出手,,想要拉住她那般,,砰然一聲響,他渾身着火,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把他吞噬,,“啊……”冉琴失聲驚叫,蓦然從夢境中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卧在沙發上,同時驚訝的發現,女兒蔣蓉冷汗淋漓,盯着她看。
“媽媽,,”女兒緊張,顫抖着嘴唇,好像要說什麽,卻又話鋒一轉道:“媽媽,你做噩夢了,”
冉琴點點頭“嗯,你,,有事,”
蔣蓉動動嘴,想要告訴媽媽,剛才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境裏有一個既熟悉,也陌生的男人,渾身着火,這個男人,經常出現在自己的夢境裏,她一直隐瞞在心,沒有講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