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陰差陽錯,江宇航如願去了北部勘測古墓,志慶不明原委去了無人荒島,所幸的是在無人荒島發生了很多,有紀念意義的故事,也不枉費他辛苦的付出。
然後去勘測古墓的江宇航,在出發10天之後,就此在預想來一個鯉魚跳龍門,借此事想要在人生曆程碑上留下閃耀光環的他,玩起了失蹤,就此在他的勘測生涯中,在人們關注的視線下、劃了一個讓人不解的句号。
跟他一起失蹤的還有另外四名同事,志慶還聽說發現古墓的也是江宇航,并且還提到遺書的事情。
“遺書,”鍾奎愕然。
“對,是有一份遺書的,據說還是他出具這一份遺書給單位領導,單位領導才相信,古墓給江宇航的先祖有關系,在當時我們家陳俊比他的孩子大幾歲,單位可能考慮他孩子幼小,需要他照顧家庭的緣故才會把勘測古墓的任務給我,結果他誤會了領導的好意,力争這個自認爲是發财機會的古墓勘測,才替代我去了石城,”
“唉,人性貪婪一旦占了上風,就會變成貪得無厭、得一想二,直至最後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徐靜從廚房過來,笑吟吟道:“誰不想貪,隻是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别去想,不就沒事,”
“嫂子高見,”鍾奎沉靜的神态,豎起大拇指打趣道。
“o(n_n)o哈哈~,你嫂子今天給你煮好吃了,辛苦,你就多多美言幾句,讓她也嘚瑟嘚瑟,,”志慶幽默道。
徐靜嬌嗔道:“去你的,我去忙,你們聊,”
“哎,嫂子,我們可能要去醫院一趟,你不會不讓老哥去吧,”鍾奎征求的目光看向徐靜道。
徐靜果然在意鍾奎的這句話,急忙扭身驚訝道:“你們是去看江森,”
志慶含笑不語。
鍾奎點點頭,歉意道:“嫂子,你也知道江森的事情,”
徐靜臉色一變道:“他八成是撞邪了,神情木讷……特别是那對眼眸,我都不看的,,”
“爲什麽,”
志慶搭話道:“你别聽她瞎說,”
“我沒有瞎說,他的眼睛攝魂的,,”徐靜一臉驚異的樣子道:“記得我爸爸過世的頭一晚,也是這樣子的眼神,目光很碎,深,一對眼眸就像一對深不見底的黑洞,,”
其實那是一個生命将要告别塵世的不舍目光,目光裏包含有‘絕望、無助、恐懼、不舍,等多種因素,在常人眼裏看着就是讓人害怕,“額,”明知道對方這麽一說,是不會答應志慶跟自己一起去醫院,鍾奎悍然沉默片刻,稍頃,,隻好呐呐道:“那,我一個人去,老哥就在家裏等我,”
志慶瞪一眼徐靜道:“快去弄吃的,我們吃了飯去,”
“不能等了,可能有事要發生了,”鍾奎站起身,認真的說道。
“江森,”
鍾奎搖頭“是那位賣假藥的周能,”
周能;面色晦暗,神色呆滞,盤腿坐在床上,鼓起一對眼珠子,愣是堅持不要眼皮閉合一下,一坐就是一整宿,他害怕,,害怕有人趁他熟睡之機,來把自己的腎髒給偷去。
院裏的醫生吩咐工作人員給他注射鎮靜劑。
在周能看來,除了自己,誰~誰~都是不可信的人,在他的思維裏,這些來靠近自己的人,都是不懷好意的,說不定就是觊觎他的腎髒來的,一顆腎髒要賣好多錢,一張張鈔票平鋪,足可以把床墊鋪滿,甚至于還不止。
工作人員無法靠近他,隻能用對付動物園的動物那樣,遠距離對着他彈射鎮靜劑針藥,均無效果,他雖然神智不清,但是警惕性和反應,已經超越了一個正常人說具備的靈動力。
就這麽下來,他一直這樣堅持,,可是人畢竟不是機器,還得打盹不是嗎,他就那麽半夢半醒之間,覺得門口有一雙無比恐怖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在不眠不休幾天後,周能開始打瞌睡,身子強迫性的倚靠在牆壁,面對的是空蕩蕩的房間和門口,他覺得隻有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他的瞌睡是這種姿勢;頭,,一下一下低下,蓦然一驚,擡頭張皇失措四下看看,布滿血絲的眼眸猙獰得吓人。
不眠不休幾天。
打瞌睡,似睡非睡幾天。
隻能的樣子和舉動,徹底吓住了在神經病院裏的工作人員,人都不敢靠近他,隻能在他瞌睡的時候,來到門口悄悄看一下,還不得驚動,就趕緊溜走。
周能覺得不對勁是在在前兩個小時期間。
他總覺得堅硬的牆壁也開始不安全了,就在幾秒鍾前,他低頭瞌睡時,忽然從牆壁裏面伸出一雙手來,使勁的捏了一把他的左側腹部,這種動作分明就是在試探他的腎髒位置,也是他一慣用的捏拿手法。
牆壁不能信任,門口是最大的危險,那一雙奪人魂魄的眼睛,就像一個無底深淵,無時不刻在威脅他的安全。
怎麽辦,周能在惶惶不可終日下,度過一分、一秒、一時、一天。
神情極度疲憊,連走路都沒有了力氣那般,卻還是依然故我的抗拒别人的靠近。
精神在秃廢,沮喪、絕望中,一天不如一天,他忽然冒出一個想法,那就是去天堂,在很小的時候,聽老人們講述的天堂故事,那種美好,無尤無怨的世界是多麽令人向往。
因爲他的神态,拒人于千裏的做法,工作人員不敢靠近他,但是基于他自從進入院裏以來從沒有出現過傷人事件。
工作人員也就總以爲他不會出去的,會一直固守在這一間不足十平方鬥室裏,也就沒有刻意的去鎖他的房門,偶爾來看看,他在瞌睡也就很放心的離開,還得再等十分鍾再來看看。
工作人員的麻痹大意,給周能得以去天堂的機會,他爬上了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