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還會出什麽大事,江森他們還會有救嗎,”志慶期待道。
幹脆利落的答複;“不好說,”鍾奎擔憂的眼神,閃爍不定的躲避着志慶道。
志慶沉默了,老眉毛皺在一起,臉上一顆淺褐色的長壽斑,在白皙的皮膚上很刺目,兩鬓斑白的他,已經沒有那個能力來幫助誰,不過大腦還算靈活,并沒有因爲歲月出沉淪而抹去他沉澱在腦海裏的勵志名言;‘人活着,就要光明正大,理直氣壯,不能奴顔婢膝, 低三下四,我不想奴役别人,也不許别人奴役自己,’
“有什麽不好說的,不說出來又怎麽解決問題的根本,”
“你覺得江宇航的人品怎麽樣,”鍾奎很突然的問道。
志慶蹙眉,好似在思考,,然後果斷擡頭說道:“我給你實話,其實去勘測古墓的真正人選是我,就在預定去勘測古墓人選的頭天晚上,江宇航來找我,”
“他要你對換,”
志慶點頭道:“是的,”兩人正說話呢,門外有動靜,接着就一偉岸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鍾奎停住話頭,看向進來的人,,是好久不見的陳俊。
陳俊回來,看見鍾奎大喜道:“鍾叔叔,你來了,”
後者沉吟一下,點頭“來了,最近挺忙,”
陳俊對鍾奎笑笑,也是點頭,視線看向父親:“你們沒有下棋玩玩,”他記得父親在平日裏,念叨最多的就是鍾奎叔叔的棋藝,還表示,等他那天來了,要好好的給他大戰一局。
“你别瞎扯,給我們講講最近都在忙碌什麽,”志慶很擔心兒子在不經意間把自己閑得無聊時啰嗦的話,給說出來,急忙岔開話題說道。
陳俊把大蓋帽挂在衣挂架子上,答複道:“這個還是不給你們講,都是一些意外的事件,”
“怕我們洩密,你小子有能耐了,居然防備我們,”志慶生氣道。
陳俊嗨嗨一笑道:“爸,别扯,你和鍾奎叔叔好好談談,我去補覺,今晚還得蹲點值班,”他說着,再次抱歉的一笑,就徑直離開了客廳。
志慶揉揉眉心,目視鍾奎打趣道:“你不做聲,玩深沉,還是以柔克剛,”
鍾奎的安靜沉默,不全是以柔克剛,更像是一種‘心無旁骛似明鏡、無風何處起漣漪’般神的境地。
“别介,我的沉默無語,是不想驚擾你們父子倆的親切溝通,老哥哥可不要把我想得那麽神魄,”
志慶繼續揶揄道:“你就不想她,”他意指冉琴。
鍾奎淡然一笑道:“老哥哥所指是生理需求的想,還是感情那種想,”
“我去,你小子,,哈哈哈,”志慶因爲鍾奎的冷幽默,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道:“好了,我是真心的問,你怎麽那麽鐵石心腸,不去看看蓉蓉,”
“是想去看的,隻是不知道去了會不會太唐突,話說到這兒,我不得不老實承認,有想她們娘倆的,”鍾奎坦言又道:“老哥哥就老實告訴我,她們娘倆的近況吧,”
“嗯,冉琴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也是你值得擁有的女人,蓉蓉在她的愛護下,已經更加漂亮,懂事,,不過,好像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在那種地方,一直認爲蔣帥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要想改變客觀原因讓她接受你,可能還得需要長久的等待,”
鍾奎苦笑,故作沒事人一般,且又多此一舉的,翹腿、又放下,反複做着這個動作,,“老哥哥,言歸正傳吧,對于那些瓜田李下的事,咱還是别去理會,你先給我講講江宇航這個人的人品問題,”
志慶知道對方心裏的苦,越是不想去提,說明他心裏越是在意,他也有想法去遂服冉琴,讓她把糾結在鍾奎心中的秘密,捅破,讓他們父女早日相認,可是眼前的事情,遠遠比這點私事嚴重,可以說是火燒眉毛,十萬火急,如果稍有差池,就關乎好幾條性命之憂。
江宇航的爲人處世,不怎麽樣,在志慶的記憶裏,他就是一個自私自利,利益重于一切,古墓曆來在人們視線和議論中就充滿神奇傳奇色彩,也有大量不爲人知的寶物出土在古墓裏。
也就是基于這種利益和名利沖突的關系,江宇航在預定勘測古墓人選的頭一晚上私自找到志慶,起初是含蓄的各種調侃,之後是客客氣氣的寒暄,然後正式進入主話題。
志慶凝視江宇航,對方因爲酒醉,眼皮微微泛紅,端酒杯的手微微抖動,語無倫次道:“小弟,,盡力一搏,,去勘測那些個,,鳥人丢下的爛攤子,”停頓片刻,他醉意朦胧的樣子看着志慶繼續道:“倒不像是大哥你,去勘測财富之門,古墓,”
志慶怎能不知道這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淡然一笑道:“這有什麽,不就是一方古墓而已,有什麽值得嘚瑟的,”
江宇航豎起手指,放在嘴唇上,故作一副神秘狀态道:“噓,大哥你就别在小弟面前裝莽,嗝,,古墓财富,可不是空穴來風的,你這次去了,可謂是名利雙收,以後還得多多提拔小弟我,讓我也沾沾你的神光,”
“我去,宇航,你别喝了,看你都說些什麽話,古墓屬于國家财産,不是你我能據爲己有的,什麽名利雙收,那都是白日做夢,不是自己的别起貪念,要不,,”餘下的話,志慶沒有說出來,他不想說,自有他的道理。
江宇航卻并沒有因爲對方的含蓄應答,而放棄糾結,他執意要服務員再拿來一瓶酒,還想繼續喝。
志慶要急着回家,可是這厮卻糾纏不休,愣是要拉着他喝酒,實在沒轍,他隻好應付式的喝了一小口,可沒想到的是,這一小口酒卻改變了他的命運。
夜色朦胧,霓虹燈在志慶眼裏變得虛無缥缈,遊移不定,洋洋灑灑的燈光,或遠或近,一小口酒下去,他竟然醉了。
江宇航忽然出口道:“大哥,咱們來一個對換,我去勘測古墓,你去勘測無人荒島怎麽樣,”
志慶努力想讓自己清醒,卻怎麽也控制不了沉重的眼皮和紊亂的思維,對方在說什麽,他一句也沒有聽明白,隻能含含糊糊的點頭應允道:“行,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