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周能和霸氣哥的一夜未歸,小欣抽抽噎噎許久都沒能止住哭泣,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搞得江森很被動,束手無策不知道怎麽辦。
敷衍塞責一番,還是沒有起到明顯的效果,江森徹底敗在小欣嘩嘩流淌出的眼淚上,周能和霸氣哥還沒出現,預定好從出發時間眼看就要到了,心急如焚的他,隻好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安慰着還在抽動肩胛哭泣的小欣。
江森有想到在沒有找到周能他們時,暫時不撤除帳篷,凝視遠方看向停靠在路邊的車子,他覺得把小欣安頓在車裏,好過把她一個人留在空曠的地方安全。
這樣一想,他也沒有多考慮什麽,直接告訴她說要去找周能他們,就必須把她留在車裏,留在車裏就得有車鑰匙。
“車鑰匙在周能鑰匙扣上,他沒有給我,”
“我去,”
“江森,我覺得咱們一定遇到鬼了,”小欣哭紅的眼睛跟得了紅眼病似的,眼皮好像有些浮腫,漂亮的大眼睛變得憂郁,黑眼圈也在一夜間形成,看來美女究竟是禁不住野外生活的折騰,太過脆弱,看着讓人心疼不已。
“我去,都快21世紀了,還這麽封建迷信,”江森這句口頭禅,老也改不掉。
要是在平時,有周能在,她一定要巧舌如簧的給他一番反駁,此刻小欣沒有心情給江森擡杠,低頭看着閃動的雨珠,提起的腳,故意輕輕放下。
江森沒話找話道:“怎麽樣,外面好玩,”他想要以淡定的神态,給以小欣安心的暗示。
小欣碰觸到他的目光,他淡定的目光讓人捉摸不定,并且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感覺,身姿挺拔,盡顯陽光帥氣,可惜卻帶着一股娘娘腔的味道,确切的說,缺乏男子漢的陽剛之氣。
虧他還有心情說遊玩,也許在幾個小時前,她還有心情細細的賞玩美好的自然風光,可是現在,沒有什麽可吸引她的了,腦子裏,心裏,都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周能,心煩意亂,再美好的風景此刻都讓她感到索然無味,之前那份遊玩的興緻,都在通宵達旦的提心吊膽中消之殆盡。
漫無目的的走向停靠車子的位置,江森也說不出來心裏是什麽感覺,這還沒有到達古墓,就發生這麽多事情,心緒不甯,惶惶然,惴惴不安的感覺。
踩碎雨珠子,濕透了鞋底,江森走了老遠,還不時回頭張望帳篷方向,他希望在倏然回頭間,看見周能和霸氣哥的身影,可是每一次回頭,都大失所望,帳篷,孤零零矗立在原地,就像被人遺棄那般,給人酸楚之感。
“車子,,不見了,”小欣驚呼。
視線看見,聽到她的驚呼,嗡,一下,大腦一片空白,江森仔細一看,停靠車子的位置,除了留下兩道淩亂的劃痕外,車子真的不見了,可是他們唯一的交通工具,不見了是什麽概念,一直努力強制淡定的他,再也不能淡定下來,他東張西望,四處查看,。
車輪劃痕一直延伸向下端,就是位于他們帳篷斜對面的範圍下去,江森和小欣,緊張的盯着劃痕,心髒砰砰砰直跳。
他們甯願一聲不吭繼續尋找下去直到看見結果,也不敢妄加猜測更不敢無端去想象,他們沿着劃痕,慢慢查看過去,在劃痕下去的位置有一個軟坡,軟坡上端有一道很明顯的刹車痕迹,貌似沒有刹住,,劃痕更加深刻的出現在刹車痕迹延伸處。
小欣有一種預感,馬上就可以看見周能,因爲視線裏出現了那輛車,被卡在一顆大樹桠枝下。
車就在咫尺之間,天,顫抖着一步步下去的小欣,緊張得啊,一顆心都要呼之欲出般湧跳到喉嚨口。
江森比她跑得快,可以說是踉踉跄跄,顧不得腳下高低就急急忙忙撲到車子前面去看,幾隻飛鳥,栖息在樹丫上,在聽見有動靜時,撲棱棱一下子就四散開去,。
小鳥搞出的動靜,沒有引起大的反應,車裏就好像沒有人似的,越是這樣,江森和小欣越是緊張得難以複加,他們倆都害怕看見,不願意看見的一幕。
難道說車裏沒有人,先跑到車站旁邊的江森,緊張的撐起手掌心趴伏的姿勢在車窗口張望,有震裂性質的細紋裂痕,沒有阻擋住他十萬火急的探看視線。
“他們在,,”江森興奮的大叫,同時使勁拍打窗玻璃。
後面的小欣乍一聽江森說車裏有人的話時,雙腿就像踩在棉花上那般,軟綿綿,幾乎用挪的姿勢一步步靠近車子。
周能和林海峰都在車裏,他們倆的頭歪着,面頰沒有任何表情,不過,細心的江森有發現,車玻璃内層有霧氣,那是人的呼吸,吞吐出來的熱氣,他們倆應該還活着,有了這個想法,江森和小欣士氣高漲,兩人輪換拍打玻璃高聲大呼。
終于車裏有一顆頭微微側動了一下,有動靜的是周能……
天,小欣眼淚再次滾動在眼眶裏,輕聲歎息道:“冤家,你沒事就好,”
車裏的兩個人先後醒來,當清清楚楚看見江森和小欣就在面前時,不由得悲喜交加道:“你們沒事就好,,”
這話怎麽說,江森和小欣各自一愣,均不知道周能和林海峰究竟出了什麽事,聽其口吻好像還給他們倆有什麽關系,難道說昨晚發生大事嗎。
先是林海峰說他随便走出來,也隻是想轉一圈就回帳篷的,結果就在他想要回轉說時,發現前方一尺遠處有一隻一蹦一跳的動物。
乍一看有點像兔子,厚茸茸的灰色毛,長耳朵,靈動不停轉動的黑色眼珠子,林海峰暗自一喜,想的是捉住這隻兔子,他們今晚就有野味吃了。
他跟着兔子跑,兔子跳得快他就跑得快,反正是不緊不慢的追着,想要尋找恰當的時機,出其不意的抓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