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微不可見的隐晦力,帶着摧毀人心智的殺傷力,活脫脫就像滾動而來的球體,直端端的砸向鍾奎,這一股來勢洶洶的隐晦力,一旦砸中人,就會導緻人的中樞思維神經處于癱瘓狀态,繼而出現神經崩潰并發症,情不自禁的産生消極心态,并且無法抗拒接踵而來的紛雜臆想,其中有多疑、沮喪、恐懼、焦慮等直接毀滅大腦思維運轉程序。
鍾奎淡定,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态,以靜制動,遇弱則弱,遇強則強的氣勢,漫不經心的擡手,一聲細微的‘啵,,刺,,噗’,球狀氣體在他指尖銀針的觸碰下,不堪一擊的消失遁形,在球狀體破損之後,他的指尖倏然已收。
約瑟夫萬萬沒有想到,屢戰屢勝最具殺傷力的腦波摧毀球體,居然被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看似笨頭笨腦的家夥,就這麽雲淡風輕輕易的給破解了。
在旁人看來鍾奎和約瑟夫彼此就是那麽對持着,沒有什麽大的舉動,可是後者大汗淋漓,面顯驚慌神态,這讓他的同伴感到不可思議的困惑。
而前者,不卑不亢,嘴角抿起一縷鄙夷的淺笑,毫發無損的直視着他。
外面走廊一片淩亂,嘈雜的喧鬧聲,此起彼伏傳來,賴全忠不能淡定了,袁野慌神,約瑟夫知道遇到強勁對手最好的辦法就是開溜。
鍾奎黝黑的面孔上,看不出有什麽情感變化,他自信,以自己的力量,完全可以收服眼前這三人渣,可他卻疏忽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沒有推算到這座白色建築裏其實是有機關的。
在約瑟夫的辦公桌下端,有一個黑色的按鈕,他在進攻鍾奎失敗後,故作頹敗狀态,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以快速的手法,按動了那個黑色按鈕,。
鍾奎隻覺得腳下一動,身子一晃,,他頓時就像站在升降梯裏那種狀況,整個人一下子就跌下一個黑乎乎的洞裏。
随着下掉的貫力,一個趔趄沒有站穩,一屁股跌坐在洞底,洞裏好像很潮濕,黏糊糊的感覺,并且還有一股難聞的腐臭味,鋪天蓋地撲來。
極力控制住喉頭驚悸抽動引起的嘔意陣陣,迅速站起身子,搭手在暗黑的空間摸索,手指觸及到都均是滑溜溜,冷冰冰酷似石壁那種洞壁。
仰頭看向上方,也是黑乎乎一片,就好像上面有一道自動門,在他掉下來之後,就自動關閉,關閉得很嚴實,沒有留下一絲兒縫隙,那股腐爛的氣味應該是從腳下某一個位置飄來的,這樣一想,他就蹲身仔細摸索下端四周。
蹲下身子,倚靠在一角,旋轉的姿勢慢慢的摸索……在屁股下蹲的位置,貌似有一股冷森森的對流空氣在手指間穿插而過,把身子扭動,對着那吹來冷風的位置,‘呃……’差一點沒有把他肚子裏的存貨給熏出來,原來那股腐臭的氣味就是随着這股對流空氣送來的。
隐忍着那股刺鼻惡臭,俯下身子,用手比劃着飄動氣流的空間大小,經過比劃之後,鍾奎愣住了,這個空間恰好可以容納一個人鑽進去,奇了怪了,這究竟是什麽狀況。
趴下身子,一點點的挪動,盡可能的放平屁股,慢慢鑽進這一條,酷似暗道的空間,空間狹窄得就像是量身定做,那股惡臭味塞滿整個狹窄的空間。
鍾奎就這麽退不能退,隻能前進,哪怕前面是龍潭虎穴他也得鑽進去,伺機尋找另外的出口,爬過足足有兩米遠的狹窄暗道,倏然感覺到身子有些松動,暗自猜測,可能是暗道的空間在變寬所緻。
逐漸變寬的暗道前方出現了一縷淺顯的光線,看見光線,渾身頓時精神百倍加快爬、蹭的速度,終于才看見出口,出口處傳來叮咚的水響聲,好像是下水道那種響聲。
光線是從另一個出口滲透進來的,這裏依舊是暗黑一片,隻是比之前那條狹窄的暗道好了許多,鍾奎記得身上是有一隻打火機的,還是冉琴悄悄遞給他,用來預備不時之需的。
原來站直身子走路是如此舒服惬意,鼓動腮幫子,抗拒那股惡臭,靠在一處作爲臨時支撐點,掏出打火機點燃,,星星之火,象征生命氣息般,倏然照亮四周,黑乎乎的洞壁,烏黑色不算大的排水溝……等等,排水溝上,浮着什麽東東,腐臭味道,應該就是這些浮在臭水溝裏的玩意冒出來的。
鍾奎舉起不停搖曳不定的打火機,湊近了去看臭水溝裏面腐臭的來源,這一看不打緊,真的把他肚子裏的存貨,一次性的全部清理幹淨。
‘哇,,哇,,’劇烈的嘔吐,把他的五髒六腑都颠覆一遍,吐得他肝腸寸斷,吐出了淡綠色的膽汁,吐完了,肚子空空如也,身子變得輕飄飄的,腳下就像踩了一團棉花似,無力感讓他不得不一把扶住髒兮兮爬滿蛆蟲卵的石壁。
那些腐爛,腫脹的屍骸,應該就是新生人類體的報廢品,更或者說是,白色建築制造的一樁樁,恐怖暗殺事件。
這裏應該是白色建築主要排水溝區域,從這裏往上攀登,應該是通向各個排氣口和排水溝的出口,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想到之前的疏忽大意,置冉琴他們危險之中,鍾奎簡直有些抓狂的感覺,很想馬上就找到出口,出去之後,把那三大巨頭一頓暴打,一把火燒毀這裏完事走入。
是冥冥之中的巧合,還是他們倆真的有默契感,鍾奎的腦海冒出這個想法的同時,在白色建築電機房裏正在發生着驚心動魄的一幕。
一隻二十公斤的汽油桶,橫卧冉琴的腳旁,她一隻腳搭在汽油桶上,手裏舉起的是,噼裏啪啦蹦跶着火星的火把,。
她秀眉倒豎,仇恨的眼,怒視着門口戰戰兢兢地,惶恐萬分伫立着的蔣帥和袁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