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鄉台,幽魂望鄉淚漣漣,淚滴灑落在石階,幽魂的眼淚,帶着怨恨,悲苦,不甘,滴落在石階上,久而久之,石階吸收陰氣融合了幽魂們的淚水成爲精,它成爲精的第一件事不是感謝天,也不是感謝地,而是要去找曾經踩在它身上的鍾馗報仇。
晨光在逐漸擴散中,從雲層中,一縷縷,如絲,如織,傾斜,灑射,散射狀,照耀在大地,這一幕酷似天斧神功開辟出來的一副水墨畫,驚羨了他們三的眼眸……
“你們看……”賀鵬飛驚叫。
“什麽,”
蔣蓉不喜歡這厮一驚一乍的,故作不予理會的神态,依舊專注的欣賞着大自然的美景。
“怎麽沒有了,”志慶納悶的自語道。
陳叔叔的話引起了她的注意“什麽沒有了,”
“你看那邊,”
蔣蓉順着陳叔叔的手指看過去……可不是嗎,之前看到的那一個巨大的圈,不見了,應該說是,就在晨光出現後,消失遁形了。
晨光越來越強烈,光束就像萬道刺眼的光柱照耀着大地,此時,蔣蓉和賀鵬飛才理解爲什麽陳叔叔要阻止他們下去的理由,原來從半山腰看下面是咫尺之間的距離,可是仔細一看卻不是那麽回事。
在他們所在的位置,根本就沒有可以通向山下的路,眼睛看見的都是,蔥蔥郁郁,密密匝匝的樹林,那隐沒在樹林中的門嶺村,隐透出一股神秘的詭異感,靜悄悄的,聽不見村裏有什麽動靜,活脫脫跟一座活化石村莊那般,而那白色三層樓房,之前的黑圈标記在太陽光出來時,自動消退,更是給人一種,猜測,想要去探究的心理湧動感。
志慶征詢蔣蓉給賀鵬飛的意見,要不要去看看。
他們倆都異口同聲的表示要去看看究竟。
三人下山,穿梭在樹林中,在琥珀光的映照下搖曳,閃爍不定。
已經下山,要想再一次一覽衆山小,那是不可能的了,能看到的就是樹林,樹林……隻有穿越這一片樹林才能再次看到門嶺村。
露水珠子打濕了他們的衣服,滴落在頭發絲上,他們的頭發軟塌塌的耷拉在額頭上,蔣蓉幹脆把頭發整個解開,讓它自由散漫在肩頭上。
走在樹林中,三人有一種重新回到銅川縣城那個門嶺村的感覺,話說;百無聊賴的行走,對身心起到疲勞的作用,反而之,如果沿途任其自然,談笑風生,卻能忘卻來自身心的倦怠,更加提高進程的速度。
志慶主動給蔣蓉講起了鍾奎的一些故事,他從尋找丢失的幾塊氪金礦開始說起,從而講到在墓穴救起他的故事。
不大懂礦的賀鵬飛不以爲然道:“礦石,不就是石頭,丢了就丢了,還要找,”
蔣蓉急于想知道大叔是怎麽活過來的,她撅嘴,沒好氣道:“你懂屁,這種礦石最值錢,它可以提煉五氧化二釩,釩是一種有色金屬,五氧化二釩廣泛用于冶金,化工等行業,主要用于冶煉釩鐵,用作合金添加劑,占五氧化二釩總消耗量的80%以上,其次是用作有機化工的催化劑,即觸媒,約占總量的10%,另處用作無機化學品,化學試劑,搪瓷和磁性材料等約占總量的10%,”
在蔣蓉講述時,志慶不時投以她贊同的目光,不愧是他陳志慶的養女,家裏藏書她沒有少偷看,關于氪金礦的秘密,她也是照本宣科故意炫耀給賀鵬飛聽的。
“暈,我頭大了,你叽叽哇哇的給我講這麽多,我一句也沒有聽懂,”賀鵬飛誇張的鼓起眼睛,要昏倒狀,一把扶住樹杆道。
‘噗’“你就是一文盲家白癡,懶得理你,”蔣蓉鄙夷道,又看向陳叔叔,面色一暗道:“我想聽大叔的故事,”
志慶點點頭,随手在一顆矮樹上掐了一片樹葉,眉宇陷入深邃中……
蔣蓉默不作聲的聆聽着鍾奎爸爸的故事,崇敬之情油然而生,沒想到,看似不起眼的醜八怪爸爸,居然還有這麽多感人的故事,他偉大,而不驕,含蓄卻又腼腆,可惜……
鼻子酸酸的,眼眶濕潤的她黯然神傷道:“歲月如梭,以前的一切已經成爲過去,他的故事卻還是這麽感人,我隻是想問,大叔爲什麽沒有把媽媽留住,爲什麽要有如此悲慘的一生,”
“所謂的面面俱到,也是一句話,一個詞語而已,你大叔一輩子爲了天下蒼生,犧牲了自己的幸福,這也是宿命不可違,”志慶瞥看了一眼,賀鵬飛,見這丫的也沉溺在傷感神态中,深知他也在爲鍾奎感到難過,就打趣道:“好了,别忘記咱們這次來的目的,”
“嗯,”蔣蓉堅定的點點頭,“消滅邪惡,解答門鄰村之謎,”
“我沒有你們那麽偉大,我隻是想把自己的厄運擺脫掉就是,”賀鵬飛撓撓頭,面帶愧色道。
‘噗’“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丫的就是自私自利的家夥,”蔣蓉傲慢的一瞥,鼻子輕哼道。
“你,”
“好了,别吵,你們倆就像一對冤家,”志慶繼續幽默道:“你們還有一件事不知道,蓉蓉媽媽給鍾奎之前就像你們倆現在這樣,整天打打鬧鬧,吵架,最兇的時候,冉琴還拿出铐子,铐住鍾奎呢,”
“啊,我媽媽這樣對待大叔,”蔣蓉吃驚道:“她,不愛大叔,幹嘛還要生下我,”
“哈哈,傻丫頭,不以一眚掩大德,他們倆這是打情罵俏,”
“哦,”蔣蓉抿嘴一笑道:“陳叔叔,你這句話是錯誤的,”
“怎麽說,”
“不以一眚掩大德呢,意思是說;不要以他的錯誤,诋毀他成績,”
“不管了,反正大緻就是這個意思,你們不要以爲他們倆,打打罵罵就沒有愛了,其實他們倆愛得死去活來的,”
說說笑笑真的不錯,當一線刺目的光亮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已經走出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