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前,出現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那個曾經用手铐,铐住他三次,曾經和他一起共患難的她就在咫尺之遙,對着他回首含笑……渾身無力的他,驚愕的盯着她……内心充滿愧疚無奈和贖罪感,渾然不覺流下兩行清亮的淚珠來。
她一聲警服,英姿飒爽,威武不乏柔情……她的微笑酷似一汪清泉,更猶如一絲久違的甘甜,滴進幹枯的心田,鍾奎心在瞬間軟化得就像棉花糖一般,濕潤的眼眸癡癡的盯着心目中的她“冉琴,” 深情的目光糾結成網,呢喃的呼喊,發自内心。
冉琴挺拔的身姿,傲然不動,面上那一抹迷人的微笑迷醉了鍾奎……
嘶,針紮的觸痛,把鍾奎從迷離的景象中驚醒過來,眼前沒有冉琴,隻是有一個和冉琴有些相似的女人,盡管該女人給冉琴的容貌有幾分相似,但是那濃重的香水味道出賣了她的真實身份。
冉琴不喜歡用味道濃重的香水,偶爾用用也隻是氣味較淡的花露水。
針紮的疼痛來自指尖,一抹嫣紅,透明得就像血玉圓溜溜的珠子一般,滾動出指尖,紮他手指的是眼前這個女人,她手裏拿着玻璃吸管,眼裏一閃一抹狡黠的目光見以得手,急速退後。
鍾奎渾身無力,腳下像踩着棉花,勉強踉踉跄跄站起來,指着女人,艱難的問道:“你抽我血幹什麽,”就一頭栽倒不省人事過去。
鍾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境中他一個人孤零零的長途跋涉,最後恍惚置身在一碧千裏而并不茫茫的環境中,遠處,一個女孩兒,跳躍歡騰着,一抹安靜的背影娴靜的看着女孩。
他覺得女孩就像蔣蓉,而那個背對他的身影就是冉琴。
看見這無比溫馨的一幕,鍾奎渾身的疲勞瞬間消逝,松懈下來的身心,讓他很享受現在這種氛圍,這是他的夢想中的家庭,妻子女兒,。
背影貌似感覺到有人在注視,優雅的轉身,送來恬靜的微笑……
“冉琴,,”
“鍾奎,,”真實的回應,甜蜜的感覺,鍾奎笑了,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笑容沒有嚴肅時好看,但是他還是笑了。
風輕柔地拂動着他額前柔軟的頭發,視線遠投,看到了另一幕不敢相信的畫面,徐倩牽着一個更小的女孩兒,姗姗來遲。
“你們,”鍾奎被眼前的幸福感染了,他眨巴眼睛,不太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轟隆隆’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從頭頂傳來,剛才還藍湛湛的天空霎時烏雲密布,冉琴,徐倩,以及兩名女孩兒,瞬間消失,根本沒有出現在他面前一樣。
“怎麽可能,”鍾奎驚慌失措的團團轉,雙手喇叭狀對着昏慘慘的空間大喊:“冉琴,徐倩你們去那裏了,”
“哈哈哈哈”一聲放肆的大笑,閃出來蔣帥,冉琴和蔣蓉就在他身邊,看着他們緊挨着一起的樣子,鍾奎的心,跟被撕裂一般疼,劇烈的疼痛,迫使他撲通一聲跪伏在地……
一道雪亮的閃電劃過,張牙舞爪,象惡毒的蛇撕開厚重的雲層,撲向鍾奎,頭頂傳來‘啪啦’震天雷聲。
徐倩滿眼憂傷的看着他,她的身邊站立着一位邋裏邋遢的男人……
“你們……”鍾奎内疚的抱住頭,趴伏在地,哀哀哭泣道:“我錯了,你們能原諒我嗎,”
屋裏的儀器在沙沙轉動着,成功的盜取這位在迷幻中淚流滿面,沉澱在他腦海中所有的記憶,屋裏角落處,一抹纖細的身影,面色凝重,眼角濕潤……
另一個高大帶着口罩的男人,徑直走到女人面前低聲說道:“我們組織的規則你懂,要想保住女兒的命,就隻能犧牲他,”
女人沒有做聲,但是從她微微蹙眉中不難看得出,她的内心在受着無語堪比的煎熬,隐忍着眼淚,顫聲說道:“你答應我,不傷害他的,”
“竊取他的記憶,把保住他的性命,丢在沙漠讓他自生自滅就是我最大的仁慈,”
“你……”女人怒目而視。
“想想你的女兒吧,”男人狠狠扔下這句話,摔門而去,操作儀器的工作人員,面上露出喜悅的笑容,接下來就要處理這個已經被盜取記憶的廢物。
大雨滂沱中,鍾奎忽然覺得自己不記得自己是誰,雨水就像清洗劑,一下子把他的記憶全部清洗幹淨似的。
他迷惘的看着前方……
志慶果然沒有推測錯,山洞就是一隐秘的通道,它通向一處似曾相識的村莊,太離奇了,眼前出現的一幕,驚訝住了出了洞口的三人,這座村莊太像門鄰村……
驚愕住的他們,疑心是眼睛看錯了,或者是太過勞累看花眼了,可是在揉眼之後,那環繞着絲帶一般的淡白色霧霾下,的的确确就是銅川縣城的鬼村,門嶺村。
而在那門嶺村的左側,有一座白色的建築,在逐漸清晰的晨曦中,白色建築上一個巨大的黑圈圖案很是刺目。
巨大的黑圈中央,一隻栩栩如生的蝙蝠,呼之欲出般要飛出來那般,蔣蓉忽然感到胳膊一陣刺痛,秀眉擰緊,不解的看着霧霾中的一切,答案未必在這裏麽,可惜的是,爸爸鍾奎不知下落,要不然他在看見這一切該有多高興。
“哇靠,這是怎麽一回事,”賀鵬飛終于忍不住先自開口道。
“誰知道呢,”
志慶沒有言語,他凝重的神态,敏銳的目光久久凝視着這一切,看來;鬼丫也不是想要害他們,而是想告訴他們什麽,鍾奎爲什麽沒有跟來,一定是受到别的吸引住注意力才會給我們分散,同時,他也有想到,伫立在破樓前的那一抹身影,應該就是鬼丫無疑。
那麽鍾奎究竟是被誰給吸引住的,志慶制止預備想要下去看看的蔣蓉和賀鵬飛,最後看着她問道:“鬼丫除了給你說,是受人指使外,還說了其他嗎,”
“說了,說什麽淚痕石,淚痕石修煉成精,還提到鍾奎爸爸踩了淚痕石,導緻它懷恨在心想要報複鍾奎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