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爸爸’木讷得跟木頭似的,吓得渾身顫動。
蔣蓉手中的鐵鉗,靈活的剁啊剁,非常恐怖的是,門外的兩個人,身上的皮膚被她鐵鉗的剁得稀巴爛,居然一滴血都沒有,爛糟糟的表皮下,露出白森森的骨頭,也是沒有血的。
“啊~啊啊,,啊啊~”蔣蓉把頭低下,鐵鉗從門縫中好一陣狠剁,門外好像沒有動靜了,她這才緩口氣,抹一把額頭的冷汗,看旁邊的‘爸爸’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抵住前門,蔣蓉記得還有後門,她慌慌張張喊‘爸爸’一起去看後門,後門是那種厚度不足18mm的木闆門,很容易劈開的,她很害怕,十分的緊張,兩個人一起朝後門跑去,經過中門時,她喊道:“爸,你把這道門給插上門栓,”
蔣帥奇怪的瞥看了她一眼,無精打采的樣子,失魂似的,不知所雲。
“就你身邊那道門,”她急得大喊,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生怕那些怪物聽到她的聲音,會撲來吸食他們父女倆的腦髓。
冥冥之中,不知道什麽地方傳來音樂聲,好像就在隔壁,她想喊……想告訴放音樂鄰居,别放音樂啊,怪物來了……可是那音樂‘嘁嘁,,喳喳’頑固很有節奏的響起。
後門有一個不大的院壩,院壩中好像晾曬了很多衣物,從斜角上走過來兩個人,是兩個女人……蔣蓉緊張極了,潛意識告知她,危險臨近。
她超緊張的低下頭,不敢看那兩個‘女人’心裏暗自禱告道:别過來,别過來……這裏沒有你們需要的人……
一陣嘟嘟哝哝的聲音傳來“&&&,,&&&,,&&&”
她擡頭一看,老天是‘爸爸’在不停的念叨什麽,這一驚非同小可,“爸,你快閉嘴,你這樣會招來怪物的,”
“&&&&&,,&&&&,,&&&”
蔣帥不但沒有閉嘴,還加大聲音繼續嘟哝道,就像在念叨咒語似的,吓得蔣蓉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哀求道:“爸,求你别鬧……”
“我要念叨,就要念叨,”他固執的想掙脫開蔣蓉捂住的手,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溢出來。
“爸,你别哭,我愛你,”蔣蓉動情道。
“我也愛你,”蔣帥擁住她說道。
就在這時,門外伫立着一個相貌醜陋,佝偻着身子酷似乞丐的老婦,老婦裝出一副可憐相,似乎要向他們乞讨似的,拍打着房門大聲叫嚷着什麽。
蔣蓉拉住‘爸爸’後退着……
突然,木闆門被老婦給推開,她張牙舞爪的撲了進來,近距離看她那滿臉的皺紋,跟一條條蠕動的蛆蟲似的,在面頰上滾動着……
蔣蓉不要命的跑,‘爸爸’蔣帥忽然不見了。
她跑到中門,那個滿臉蛆蟲的怪物就像幽靈似的跟來……她跑出家,跑到大街上,四處都是那些怪物,他們陰森森的笑容,露出隐藏在牙床裏面的觸須……
鍾奎大喝一聲,呵斥心魔道:“夠了,你如是想要報複,就沖我來,拿孩子出氣,算什麽本事,”
心魔呼啦一下把披風收攏,放回蔣蓉到她的夢境裏,幹笑兩聲道:“害怕了,認輸吧,”
“怕,從小就不知道還有怕這個字存在,”
“那好,你我之間作爲邪惡與正義爲代表,我們的試驗品就是人類,你代表正義如果在短時間内,可以淨化我施放在人類身上邪惡的化身,貪念與暴虐,那麽你就赢了,如果你沒有做到用你所謂的正義和定力來淨化他們,那麽你就輸了,而且會輸得很慘,”
“你想怎麽樣,蜈蚣事件是你搞的,”鍾奎眼冒怒火質問道。
‘呵~呵~呵’“笑話,明人不做暗事,蜈蚣事件,你的寶貝女兒最清楚,你爲什麽沒有懷疑到是她召喚來的,我既然今天可以對你宣戰,那就說明,我是君子坦蕩蕩,沒有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呸,你也算君子,也有資格給我讨價還價,”鍾奎躍躍欲試,恨不得上前把這厮揪住,三拳頭完事。
“你想打我,”心魔挑釁的目光,歪起頭故作一副滑稽的神态道:“有沒有資格,你以後就知道了,”
“是又怎麽樣,”
“打了,你可别後悔,”心魔嬉笑着,一對陰霾的眸光,閃爍着複雜的眼神盯着鍾奎。
卯足了勁,向前沖的鍾奎,在對方解開結界時,身子失去平衡,一下子就沖到心魔面前。
心魔閉眼,仰頭看向漆黑的夜空,長歎一聲道:“來吧,揮舞你的拳頭對着我狠狠砸來,把你心中的怒火盡管發洩出來……”
心魔的話音未落,鍾奎快若閃電的拳頭已經出擊,,‘砰’沉悶的響聲,劇烈的疼痛,迫使鍾奎彎身曲膝,不得動彈,嫉惡如仇的他,忘記了心魔其實就是自己的一部分,他重擊心魔,就等于在重擊自己。
“哈哈哈哈哈,”一聲尖銳的狂笑,心魔一閃不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就在心魔消失之後,另外一件事發生,鍾奎的眼前豁然一亮,小鎮忽然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充滿勃勃生機,破樓上的荊棘自然消失,空蕩蕩冷情的街道,人來人往。
他們好像是睜眼瞎,完全無視彎曲在地,久久沒有爬起來驚訝看着這一切的鍾奎,但是也沒有誰碰到他,跟冥冥之中在他的周圍有一圈保護層似的。
鍾奎在地上休息了許久,才稍微好一點,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返回破樓裏,拭去嘴角的血絲,搖醒志慶他們,喊他們起來去小鎮看看,究竟出了什麽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