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鍾奎把小明帶到志慶家去時,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越發讓小明鐵了心當和尚,并告訴師父說他一輩子将會在鍾馗廟宇孤獨終老。
讓鍾奎有些不明白的是,最近發生那麽多事,療養院好像一無所知的沒有采取什麽措施,也沒有對他做出任何舉動,他有想到把這件事舉報給療養院的最高領導,可是另外一種想法冒出腦海,這位卞醫生可以瞞天過海,利用死人大做文章,不但得到當地政府部門的嘉獎,還得到療養院内部領導的信任,其中會不會有詐,療養院真的就隻有卞醫生一隻精怪嗎,或者說是他是公的,那麽雌性精怪是誰,奇怪的想法,莫非,療養院裏面沒有幾個活人麽,一股陰寒之氣在這狹長局限的空間中彌漫開來,自己吓自己,不由得暗自好笑,肖旭不就是活生生的人嗎,一個典型的農村婦女,怎麽可能把她給這些怪物聯系在一起。
想到肖旭,他靈機一動,有了一個主意,趁着夜黑,後院發生的情況好像沒有人察覺,就悄悄潛入到肖旭的單身宿舍門口,輕輕的叩擊房門。
肖旭一直處于迷迷糊糊的假睡狀态中,在聽見有敲門聲時,疑心是自己聽錯,沒有及時答應,隻是翻身爬起,側耳聆聽……
肖旭的這一間寝室簡陋,也是地處在療養院最不起眼的角落處,更是那些老員工挑剩下,不想要的單間居室,沒想到,反倒是冥冥之中幫了鍾奎便于找她的方便之所。
按照鍾奎推測,這個角落屬于死角,療養院的攝像頭不會掃視到這個位置,說到攝像頭,他還納悶,特麽的發生的事情,攝像頭不可能沒有看到,除非這個攝像頭根本就沒有起到作用,隻是安裝在那,做做樣子,吓唬人的。
‘笃,,笃’輕輕的叩擊,在暗夜裏顯得特别清脆,鍾奎急得團團轉,這個肖旭怎麽回事,你就開開門問一下呗。
肖旭慢騰騰的起來,走到門口,悄聲問道:“誰啊,”
老天,你終于開口了,鍾奎欣慰一笑,他不知道自己的笑是什麽樣子,不過想想,也不好看,“是我,”
乍一聽是那位鍾大哥,肖旭心蓦然一跳,難道他對我有意思,思春的念頭,和某一方面的需要,讓她略感羞澀,急急忙忙把房門打開,極力壓低聲音道:“你……這個時候來找我有什麽事,”
聽對方這麽一問,鍾奎放心了,她好像完全不記得魂魄出竅一事,說不定以爲是夢境,早就忘記了。
“剛才,我還做了一個夢……”
得,她還記得這個夢,鍾奎沒有言語,暗示她别開燈,給他走一趟。
肖旭繼續悄聲說道:“我夢見你了,”說話的時候,麻利的穿上衣服“去那兒,”她郁悶了,這裏不好麽,隻要在天還蒙蒙亮的時候離開,應該不會有人知道的。
鍾奎那裏知道這位大姐心裏的想法,他比劃着讓她盡可能的别說話,并且讓她去雜物間,背起平日裏用來噴灑殺蟲劑的噴霧器,跟他一起去隔離間。
噴霧器,肖旭果然沒有繼續唠叨,心裏卻存在疑問,但還是半喜半憂的跟在鍾奎身後,蹑手蹑腳的靠近雜物間。
因爲這裏是特殊環境,有很多病人在半夜三更時會突發一些事件,雜物間一般就存儲了許多應急用的物品,比如擔架,水袋子等物品。
噴霧器是有毒用具,是鍾奎平日裏用來搞花花草草的物品之一,他把置放在雜物間隔壁,另一個三角形的小屋裏,裏面是滿滿的一壺水,兌了有滅害靈和其他農藥,毒性很大,是預備用來滅殺後院梧桐樹上的害蟲的。
噴霧器有點沉重,鍾奎擔心肖旭背起來時有困難,沒想到這丫的,有一把力氣,居然毫不費力的就背起在背上。
兩個人都不言語,保持默契,一前一後向隔離間進發,鍾奎的計劃是,肖旭消滅隔離間那些怪物,他則去對付卞醫生,這件事還得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一切真相等到人們看見卞醫生和那群怪物的真正面孔之後,他們就自然明白了。
鍾奎一向喜歡高調做事,低調做人,他不想把事件擴展大,也不想成爲什麽英雄,隻想把這件事悄悄做完之後,就離開。
肖旭背起噴霧器,初始心裏還是害怕,心,咚咚咚的跳,跟擂鼓那般,因爲她面對的是一群受到各種關注奇迹生還的植物病人,如果稍有差池,那将是不可預料的滅頂之災。
她信任他,他的話就是聖旨,他說這是一群怪物,那麽就是怪物,再說了之前他就出現在自己的夢境裏,并且還真的看到這群怪物吸食死人腦髓的畫面。
極力平定忐忑的心,努力搖動噴杆,對着那些卷曲的,直挺的病人口鼻噴射嗆人的農藥……農藥混淆着空氣,被他們吸進去……
盡管肖旭是戴了鍾馗奎給的口罩,她還是隐隐嗅聞到農藥的刺鼻氣味。
農藥在噴灑幾分鍾後,這群怪物在床上翻騰,發出尖銳的怪叫聲,還來不及,脫掉攀附的死人,就顫抖着吐出白色混濁的泡沫死翹翹了。
鍾奎推測那些攝像頭是假的,他說對了一半。
療養院内除了隔離間的攝像頭是真的,其餘的位置均是假的,守候在攝像頭邊上的不是保安,而是那位卞醫生。
宇宙博大精深,奧秘無窮,凡是寄生在宇宙空間的所有生物都必須具備精神,體能,才會有能力對付一切,卞醫生也不列外,是屬于一種想要侵占人類生存空間的生物,他也需要休息,就在眯眼打了一個旽的瞬間,他精心培育出來的成果就在眼皮下,那四四方方的屏幕上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