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那一夜住在養父對面的小旅店,凝望着養父家那徹夜閃爍的燈光,他知道養父一定在書房看書,卻沒有勇氣跨進他們家的門,頹敗,沮喪無力的倚靠在床上,子夜時分,她能感覺到的意識是清醒的,恍惚覺得屋子裏牆壁就像一面鏡子,鏡子跟電影屏幕似的,出現了一幕幕詭異的畫面。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标示有‘三家店’的木牌子,之後就是模糊的環境,她睜大眼睛看到有各種靜态植物,有人,還有那座危樓,最吸引她注意力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是那曾經出現在夢境裏小女孩的背影……
在鍾奎和志慶等人的期待下,蔣蓉面色凝重,很慎重的樣子說道:“不似人的喊聲,很突然的一種奇感覺,跳躍式蓦然出現在腦海,冥冥之中,好像在暗示我要去這麽一個地方,那裏的人們很另類,每一個人都好像有秘密存在,”
“那麽,你還記得去的路線嗎,”
蔣蓉收回遠離的思緒,認真的看了一眼問話的志慶回答道:“有一點印象,那次去的時候,就像逃亡,沒有刻意去留意什麽,隻是把那個地方作爲目标,”說到這兒,她好像想起什麽,稍微停頓一下,補充道:“對了,那個地方還有一個奇怪的名字,三家店,”
“三家店,地圖上可以查到嗎,”鍾奎很白癡的問道,他的問話,明顯就是廢話,一個不起眼的小店,在一座偏僻小鎮上,怎麽可能标示在地圖上。
“應該查,寒梅鎮才對,”志慶似笑非笑道。
“對,”鍾奎苦笑一下說道:“我就是一文盲,别見笑,”然後着急的樣子看着志慶,“你去把家裏的地圖拿來看看,”作爲勘測隊主心骨,他家裏應該不缺這些路線圖紙。
“我去拿,”徐敏答應着去拿地圖。
蔣蓉正襟危坐,眼眸閃爍不定,輕輕咬住下唇好像在思考什麽。
志慶起身拿起那般英文書籍,拍打一下硬闆書頁面說道:“這部書挺有意思,趁這一會兒我給你講解一下,”
一邊兒的蔣蓉聽到這話,視線投在書籍上,淺顯的掃視一眼,沒有多說什麽,但是面上卻多了一絲複雜的神态。
鍾奎湊近了,“好,給我講解講解,”
志慶點點頭,預備翻開來……
“得了呗,你不用指着那些稀奇古怪的文字給我講解,我一看那些玩意,頭就痛,要不,你直接簡單的給我講一下就是,”鍾奎實在是對這部書沒有好感,西方人的世界他不懂,也不想去懂。
志慶不慌不忙戴上老花眼鏡,又不慌不忙取下眼鏡說道:“我先給你講解這個圖标的來曆,”
“行,”
這是一個古老的傳說;傳說中,有一個遠古的精靈,精靈成年累月生活在一座陰森暗黑森林裏,因爲它長期吸收暗黑森林裏的邪氣和天地靈氣,最終成爲精怪,成爲精怪之後,它就升級爲統治整個暗黑森林的主宰。
這個精怪的前身,就是一隻蝙蝠精靈,在它成爲森林主宰後,就想要擴充勢力,想要把人類變成它們精靈世界的奴隸。
它們利用自身的邪氣,迷惑了那些有着貪婪、暴虐、無知等心理素質較差的人群,讓這一類人群,甘願爲了一些蠅頭小利,不惜一切代價來弄各種陰謀詭計,采用,各種卑鄙手段相互殘殺,嫁禍等,直到人類毀滅在地球爲止。
在暗黑森林中也住着一位,與世隔絕的人類先知,在他得知蝙蝠精靈的計劃後,劃破手指滴出一滴血,用鋸齒鋸掉自己手掌的一截小指,把這兩樣融合一起,當成植物種子種在一顆千年古樹下。
在九九歸一那一天,那顆古樹下冒出一簇鮮嫩的植物莖來,接着伸出一片片嫩綠的葉片兒,冒出花骨朵,花骨朵綻開時,裏面躺卧着一個嬰兒。
先知把嬰兒抱起來,卻驚訝的發現,嬰兒是兩顆頭顱,驚愕之餘,他才蓦然想到在鋸掉小指節時,不小心把指尖處破開了一個口子。
怎麽辦,如果任由兩顆頭顱的嬰兒長大,那麽以後就是一個怪物,這樣子一來,不但沒有幫助到人類脫離災厄,反而給他們增加了禍害。
但是搞掉嬰兒其中一顆頭顱,也是擔風險的,這兩顆頭顱,分别是象征善,,惡,現在的嬰兒還看不出那一顆是善,那一顆是惡,因爲在先知看來,兩顆嬰兒的頭顱都是那麽天真無邪,逗人喜愛。
先知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題,他苦思冥想,想得頭發一夜間染上白霜,想得面目變得瘡痍,都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先知長歎一聲,看來人類的災厄,無法避免,隻能用天意來定奪,他知道暗黑森林裏還有一種另類生物,巨鳥,巨鳥暗黑森林唯一一隻可以說人話的鳥。
先知要想從它口裏得知那一顆是善,那一顆是惡,就得犧牲掉嬰兒其中一顆必須放棄的頭顱,嬰兒嗷嗷叫着,很弱小的樣子,被先知用自己的衣衫殘袍給包裹住送到巨鳥面前。
巨鳥的眸光透着貪婪和望欲,一動不動地盯着動手動腳,呀呀側動小嘴的嬰兒,忽然震動巨大的翅膀,倏然展開來,遮擋住先知的視線,猛然一口啄食掉嬰兒其中一顆頭顱,并且及時吐出神奇的唾液止住嬰兒頭顱下面的血液。
巨鳥的唾液不但可以止血,還可以起到融合創口的奇效,要不然先知也不會,冒這麽大的風險,把嬰兒抱來讓巨鳥抉擇出善惡來。
嬰兒沒有哭鬧,全靠巨鳥的唾沫,它的唾沫起到麻醉作用,在血液止住傷口愈合後,那顆放棄的頭顱在被巨鳥啄食後,隻是給嬰兒帶來螞蟻尾刺夾一下那麽丁點疼痛感。
但是先知還得盡快把嬰兒抱走,并且隐藏起來,因爲他知道巨鳥就是一貪婪成性的家夥,嬰兒的頭顱鮮嫩可口,一旦它饑餓時,就會不擇手段的想要吃掉整個嬰兒,